聲,“小姐不知道楚王是誰嗎?他的聲名可不小,大慶朝最風流的王爺,他是董太妃的兒子,比皇上還年長几歲,我聽夫人屋裡的秋蘭姐姐說,他看起來比咱家侯爺年紀還要大。”
駱端誠已年近五十,頭髮都花白了,比駱端誠年紀還大的王爺……駱靈笑了,駱慧尋的靠山,原來就是這個,她原以為是個年輕的,竟然是個老的
“既然是皇上的兄長,楚王想必是有王妃的吧,來提什麼親?”
“楚王是有王妃啊,王妃便是她表妹,與穆國公府那位老夫人是一家的,說起來與我們家老夫人也是親戚,小姐該知道。”
是了,穆國公府的老夫人姓董,是駱老夫人的堂姐,董太妃也姓董,看來還真是一家,說起來,這親戚關係盤根錯節的,駱靈還真是弄不清楚,在她的過去裡,還來不及見到幾個親戚,就已經沒有了一個親人,對這些還真的是搞不清。
“他有王妃了,還來提咱們家的三小姐,莫不是想娶去做兒媳婦?”駱靈笑道。
“才不是!”艾月說道,“是楚王要求娶三小姐,他是嗣王,還不比小姐要嫁的齊王是親王,可娶兩位側妃,他只能娶滕妾,今兒來提親,就是希望咱們家將三小姐嫁予他為妾,這個妾啊,聽秋蘭姐姐說,與那位想跟著小姐去齊王府的二房三小姐那種是一樣的。”
二房三小姐!駱靈暗歎,她不過答應了挑兩個孃家人陪嫁,他們就以為一切事都順了,她只答應挑兩個陪嫁丫頭,可沒保證過一定會抬她們當妾,想得還真是美啊!
駱靈點了點頭,表示明白,而後突然道:“這麼說來,楚王是齊王的叔叔,我豈不是也要叫他一聲叔叔?若是三小姐嫁過去了,那不是長我一輩?母親不會答應了吧?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輕央聽到兩人的對話,從屋裡出來,笑著說道:“小姐這話可不對,您是王妃,她是楚王的妾,妾與正妻如何能相提並論,見著面,她一樣要對你行跪拜之禮,就算她為楚王生下子嗣,尊貴的也只能是她兒子,在您面前,她仍舊得低著頭。”
可不就是這點有問題!以駱靈觀察,駱慧十有八九是懷了身孕,楚王既然上門提親,當日汙了駱慧清白的人物,肯定就是他,駱慧是她姐姐,將來生了兒子,就是她外甥,可是那又是齊王的同族兄弟,豈非要叫她嫂嫂?
將疑問說出來,艾月與輕央也忍不住笑了。輕央說道:“小姐管這麼多作甚,將來您的兒子,總歸是要承爵的,她是妾,楚王子嗣已有了好多,爵位只有一個,輪不到她兒子的頭上,這稱呼啊,也只有他恭恭敬敬叫人的份兒,沒有您先開口喚他們的道理。”
掌燈的時候,楚王府的人才離去。駱靈讓艾月再去打探了一陣,回來說了,侯爺與夫人最終還是被楚王說服,答應了親事,各房的主子下人聞之,都紛紛前去向侯爺和夫人道喜,說是侯爺與夫人福澤深厚,眼看著嫡女就要做王妃,庶女又要嫁進了楚王府,怎麼也是個從六品的夫人。
夜深人靜時,駱慧的院子裡卻傳出陣陣哭泣聲,駱侯爺先從院裡出去,隔了很久,駱夫人才出來,囑咐丫頭們:“三小姐這是高興壞了,你們都歇了吧,誰也不許去打擾她,就讓她樂會兒吧!有荷香照顧就好。”
有那明眼的,看到荷香髮釵略有凌亂,一邊臉頰好似比另一邊高些。待駱夫人走後,有人問她怎麼了,荷香捂著臉道:“也不知是吃什麼上了火,牙腫了。”
駱靈此時早就睡下了,不過在她屋裡的燈熄了沒多久,一個身影從窗邊閃過,略頓了頓,融入夜色中。
駱慧屋中發生的事,全落入了暗夜中這個身影的眼底。
駱端誠與夫人進門,叫丫環都退下,只留了荷香,駱慧才叫了聲父親母親,一個巴掌就落在了她的臉上。
“家門不幸!竟然養了你這麼個逆女!”駱端誠怒道,“發生了這等大事,你為何不告訴我與你母親,居然去尋外人,人家上門來提親,打了我個措手不及,你知不知道,我這張老臉都讓你給丟盡了!”
駱端誠說著,伸手又要打,被駱夫人攔住:“侯爺,別打了,她如今是有身子的人……”
提起這個,駱端誠更生氣,一掌又扇在駱慧臉上,兩次打在同一位置,駱慧的臉頓時腫起來,跌坐在地,還是荷香去抱著她,她整個人跌在荷香身上,才沒摔壞。
伸手擦去了唇邊的血跡,她冷冷地盯著駱夫人道:“不用你假好心,你這般做作,是嫌我被父親打得不夠厲害,挑起他的怒火好再多打我兩巴掌,別以為我不知道!”
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