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地接受了。
薛垣本不想過於暴烈,但他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才能彌補這莫名失去的五年時光。對祁漣來說,他們分離的時間,已經遠遠久於他們相處的時間。
他很想問問祁漣,你還喜歡我嗎?
或者,乾脆問得更加露|骨一點,你愛我嗎?
但他不敢說出口。祁漣不會撒謊,他很怕他會坦誠地回答:“我已經沒有感覺了。”那樣他會受不了的。
所以,就放棄那些無謂的追問好了。他能把握得住的,只有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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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以小說的題材型別來歸納自己二十五年零八個月的人生歷程,大體是這樣的:
最初的十年,是童話;
接下去的十年,是軍旅文;
再接下去的五年零七個月,是太空歌劇;
從這個月開始,今後都是種田文。
↑↑↑以上,是薛垣蹲在廚房剝西紅柿時總結出來的。
沒錯,是蹲著。
放在以前,打死他他也不會做出這樣不高冷的動作。但現在完全用不著在乎形象了。就算天天出去豪放地祼奔,也沒有誰會攔著他。
在他和祁漣所組成的這個二人小家庭裡,祁漣主外,薛垣主內,男耕男織。
如此分工的原因很簡單:這個星球的地面本底輻射比地球高一些。薛垣的身體抗輻射能力遠不如祁漣,儘量減少戶外活動比較安全,只好做起家庭煮夫,學著做飯。
這間用飛船改造的屋子雖小,卻乾淨舒適。生活用電來自於“阿爾戈號”的核聚變發動機。屋頂上那個閃亮的東西是“戀人號”的一個金屬部件,晴天在陽光下很顯眼,用以給遠方的人當路標,此外也可以當避雷針。
原子爐上架著一口小鍋,水“咕嘟嘟”地煮沸了,薛垣用笊籬把熱騰騰的麵條撈進盤子裡。——這個笊籬是用飛船上的一個軸流風機罩做的,也真是物盡其用。
做蔬菜色拉的時候,天色變得有點陰沉。
薛垣從廚房裡探出身子,用手搭了個涼棚,望向天空。濃濃的烏雲在地平線盡頭翻滾堆積,看起來是要下雨。
薛垣丟下正在切的萵苣,抱起家裡所有能找得到的瓶瓶罐罐。
祁漣告訴過他,這個星球地表溫度高,淡水資源不多,但全年多雨,所以下雨時儘量多儲備一些水。
祁漣在田裡收小麥,為快要到來的秋冬季節貯存糧食。這麼多年的風吹日曬,他的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