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沉穩壓迫之氣,好似只要有那樣的肩膀在,就能夠撐起一片無憂無慮的天,詩豔色心中一暖,他們自小便是在爹爹的庇佑下毫無顧忌肆無忌憚的成長,即便經過十幾二十年的歲月洗滌,爹爹依舊是當年的爹爹,意氣風發,鋒芒畢露。小時候最害怕的人除了大哥便是爹爹,就覺得嚴謹嚴峻的爹爹板著臉的模樣分外的嚇人,在爹爹面前她自認為她絕對是最乖巧的丫頭,而如今,哪怕她做錯了那麼多的事情,走彎了那麼多的道路,他的爹爹依舊毫無怨言的願意去處理她的爛攤子,去撐起一片更大的天將她庇佑在其中。
小手被溫熱的大手握住,不同於秀給的溫暖,爹爹的溫暖是剛硬的,是溫厚的,是毫不保留的,無論你離開多久,那溫暖永遠為你留著,永遠都是那樣貼心貼肺的暖。
詩靜軒心中頓時柔軟的不行,有多久不曾這樣牽過他那脆生生,軟絲絲的丫頭,因為隱瞞了雁兒的身份,詩家自小便只有君兒一個丫頭,那是心頭的肉,骨中的血,疼著寵著,恨不得能夠將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都捧到她的面前,疼她的,寵她的,慣她的人太多,那時候他就想是不是要嚴厲一些,以免他的丫頭長大了就一慣養的千金小姐,可是捨不得,哪怕是嚴厲那都是帶著溫情和慣寵的,就覺得哪怕是他的丫頭被寵壞了,那也是他詩靜軒的女兒,他願意這樣疼著寵著慣著她一輩子,好在他的丫頭除了偶爾任性之外,基本上沒有闖過任何的大禍,一路安心肆意的長大,越大越聰明,越剔透。沒有沾染上絲毫的惡習,即便是調皮的時候都是分外的可愛。
詩靜軒知曉自己是偏私的,反正就覺得他家的丫頭好,哪怕他家的丫頭調皮矯情他都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