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太過於玄虛,但是公子的判斷不會有錯。
“二哥待我極好。”
“豈止是好,哪怕在不知道那個假小姐不是小姐的情況下,公子一直不准我們的人做出半點對那個假小姐甚至是太子不好的事情,他日日在我耳畔說君兒不是那樣的人,她定然是有苦衷的,即便公子幾次都要撐不下去,還囑咐我們一定要保護好小姐,等到大公子回來再作打算,小姐,二公子把小姐當成命一樣疼愛,每次都要撐不下去的時候就會日日呢喃著關於小姐的一切,大抵都是小時候的事情,小蠻都能夠背出來了,公子卻一點也不覺得煩膩。好似那些過往就是支撐著二公子活下去的源泉。”說道最後小蠻聲音都哽塞了。
詩豔色眼眶微潤,握著詩君崎的大手微微用力,殷離,你傷的豈止是我一人,我的家人被你傷的如此慘,你究竟是有多麼不放心我詩家,竟然要這麼對待我們。“小蠻,沒事的,我一定會讓二哥沒事的,我一定會拿到解藥的。”這句話詩豔色不知道是在對自己說,還是對小蠻說。
“我相信小姐。”小蠻哭著點了點頭,老天垂憐,詩家不會倒的。小姐回來了,二公子一定不捨的讓自己有事。
“小蠻有沒有辦法弄到和二哥身上一樣的毒藥。”詩豔色臉上盡是柔和的淺笑,好看的眸子又亮又靜,也不知道她此刻究竟在想什麼。
“小姐要毒藥做什麼?”小蠻詫異的問道。
“我自有辦法……”詩豔色淡淡一笑,捲起袖角輕輕擦拭著詩君崎臉上因為疼痛而起的汗水。
“可以是可以,不過要些時間。”小蠻不疑有他,思索了片刻之後緩緩點了點頭。
“你馬上去準備。”詩豔色緩聲說道。。
“好……”小蠻點了點頭,取出杯子和匕首在詩君崎手腕上取了些毒血,方才轉身離去,卻在快要出門的瞬間停頓了腳步,“小姐,公子的毒一直都是我在處理,若然要和小姐離去的話,我要先安排一下,可能會晚幾日。”
“嗯,剛好也要個名正言順讓你留在我身邊的理由,我先回去,你晚幾日再和我匯合。”詩豔色點了點頭,本想讓小蠻繼續留在二哥的身邊,可是二哥定然不會同意,與其讓二哥擔心,不如自己早些找到解毒的方法。
小蠻點了點頭便出了內室,詩豔色靜靜的坐在床沿的位置,小手緊緊握著詩君崎的大手,眉目片刻也捨不得挪開。
另一邊,凌王府。
殷秀一臉慍怒的凝立在庭院中央,高大的身子背對著月色而立,長髮及腰隨風而動,妖豔的面容此刻沒有半分笑意,唇角微揚,渾身都透著一股寒如骨髓的涼意和危險氣息,周邊跪了一地的死士,誰也不敢開口,全部戰戰兢兢的跪伏在地。
時間仿若凝滯一般久久不前,殷秀始終保持著背部挺立的動作,面容陰沉,黑眸幽深,那模樣便是連站在一旁的公孫止也是一臉的驚懼,半天也不敢開口。
“都給本王滾下去,沒有找到人的話提頭來見本王。”殷秀一甩衣袖,面色的神色愈發的妖異冰寒,一字一句仿若從喉嚨深處擠出,讓人說不出半句反抗的話語。
跪了一地的死士瞬間消失在原地,公孫止擦了擦額角的冷汗,他已經很久沒有見王爺發過如此大的火了,看來王爺是當真在意詩豔色。
“阿止,立馬給我準備一匹馬,我要進宮。”殷秀微微抬起頭顱凝望著皎潔的圓月,沒有人能夠把你從我身邊帶走,詩詩,沒有人在撩撥了我的心之後就想一走了之的。你這個沒心肝的妖精,養不熟的白眼狼,那心冷的捂都捂不熱,我還不信了,就算是千年不化的寒冰本王也要將它給捂的融化了。
“王爺,現在是四更天,宮門尚未開,皇上只怕也還在就寢,現在進宮怕是不妥。”公孫止驀然覺得頭疼,王爺做事情也不看看時辰,現在是進宮的時候麼。“還有一個時辰宮門便會開了,也該到了上朝的時候,王爺要不……”
“阿止……”殷秀冷了嗓音。
“我馬上去準備,馬上去……”公孫止摸了摸額頭的冷汗,他都懷疑他是怎麼在王爺的摧殘下安然無恙的活了這麼久,這番進宮,不知道又要引起多大的波瀾,大家都在等著扯王爺的後腿,卻偏偏王爺還將後腿伸出來讓人家扯。詩姑娘,你可一定要沒事啊,否則以王爺的性子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波瀾,現在王爺還沒有足夠的力量力挽狂瀾。開豔然王。
公孫止牽來了馬匹,殷秀縱身上馬一拍馬屁股快速朝著皇宮的方向而去,父皇,你應允過我不會動她的,父皇,最好不要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