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長在同一片土地,只能是一樣米養百樣人!
她第一次被一個人完全吸引,除周青璇之外。後來她知道,從別的人的嘴裡知道,鄭曉彤與周青璇,在外型上是有相似之處的,具體是哪方面,她看不出來。那時候,她在心裡想,原來是那麼回事。
守著一份無望的愛,有多累人,她不說,便沒有人知。一年又一年,她始終抱著不肯撒手。心底這份執念,已經不是單純的執念了,說是偏執應該更準確一點。
衛蘅心裡一跳,接著又笑,車窗上映出一張略帶苦澀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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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這麼多日子,衛蘅似乎沒打算要把自己送回去給父母長輩看看,放下行李就開始收拾屋子,周青璇提醒她說:“我回家呢,你不跟我一起走?”
衛蘅指著地上的灰塵說:“你看這家裡,髒的都踏不進腳了,我哪有時間。”
“晚上我爸他們請吃飯,去湊個熱鬧?”
衛蘅搖頭,“我連打掃衛生的力氣都沒多少,哪有那份精力?”
周青璇知道她其實是不想回家,也就不再多說,“那你慢慢掃,我就不幫忙了。”衛蘅比她能幹,留下也是多餘,省得被嫌棄手腳笨的像假肢。
周青璇走了沒多久,她嘴裡說的那位“討債”的,竟然追到衛蘅上門來了。衛蘅大大方方地讓她進來,朝她攤手,“家裡太髒,你……”
女孩朝她笑:“所以我才來的,來幫你,答謝你上次幫我。”
話已經說得這樣明瞭,衛蘅便也不再推辭,白來的勞力,不用不是腦子壞了麼!“那就不客氣了。”
然而,沒多久,衛蘅就後悔自己想佔便宜的那個心了,鄭曉彤她哪裡是來幫忙的,唔,也算幫忙,幫倒忙,做事根本不知道要分主次!這樣說吧,她根本就不會做家務,連拖地都拖的不像,小貓洗臉一樣。
可你要說鄭曉彤對付事,又不是,她忙得很用心、認真,臉都忙紅了。衛蘅不忍再讓她勞動下去,連忙接過她手裡的拖把。“幫個忙,我渴了。”
鄭曉彤“哦”了一聲,丟下拖把就去洗手,冰箱裡的瓶裝水,檢查日期與包裝,確認之後才倒了一杯出來,走了兩步,又轉回去,冷凍室裡拿了只冰淇淋,老實不客氣地問:“這是什麼時候買的啊?”
“去年。”衛蘅說得一本正經,鄭曉彤就有些懷疑,眼睛盯著冰淇淋包裝,杯子遞給衛蘅,“給。”
衛蘅一手拄著拖把,一手接過杯子,家裡家外的,忙了兩身汗出來,也是真渴了,揚起脖子喝了兩口,嘴裡的水還沒嚥下去,就聽鄭曉彤閒閒說:“以後別買這個牌子的水了,一點不好喝。”
衛蘅差點把嘴裡的水嗆進氣管裡去。
鄭曉彤沒在意她反應過度,慢慢掀開冰淇淋盒蓋,說:“上回,我也買過,都倒了洗衣服了。” 挖了一勺送進嘴裡,嫌棄地撇嘴,沒說話。
餘下的時間,鄭曉彤只顧著吃,不急不躁的,賣相挺好的一桶冰淇淋生生變成了一桶奶昔。衛蘅悶頭做家務,不去想鄭曉彤上來是否就為了吃冰淇淋。
“衛蘅,幫我個忙吧。”變成奶昔的冰淇淋在視覺上給人非常差的衝擊,鄭曉彤把它推到一邊,視線垂下,看著手上修的整齊的指甲。想要留美美的長指甲,不管是從職業還是從其他方面看,幾乎是不可能了。
衛蘅停下來聽她把話說完,從公事到私事,她也想不出,自己有什麼能幫到她的。
鄭曉彤抬起視線,定定看她:“幫我,忘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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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車隊的事,周青璇向來不願意多接觸,可在一些場合,她必須要到。一晚上下來,飯食沒怎麼落肚,灌了滿腹的果汁之類,幸好不會飲酒,否則血管裡跑的就該是酒精了。
周世良喝的有點多,這樣那樣盡是折騰人,又抓著他夫人的手不肯松,周媽媽又是茶又是水的細心服侍他,沒有一句埋怨的話。
周青璇很佩服她媽媽,又覺得她爸爸的運氣真的不壞,窮小子娶了位又靚又賢惠的妻子,兩人什麼苦日子都過了,一路相互扶持到今天,兩人之間的感情應該是融進各自的骨血裡了吧。
睡到半夜,周青璇從一個充滿思念的夢裡醒過來。
“是我。”
“嗯,我知道。”
“我,想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紅拂夜奔
是夢?是幻覺?還是真實?
趙英姿從床上跳下來,鑽進衛生間,冷水將她從昏昏欲睡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