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色,一點都沒有發焦顏色太深的模樣。
林彥擺弄著托盤裡的它,問道班長,“第一個要什麼口味的?”
林彥的左手邊,炸爐上有一塊很平整的小平臺,在這平臺左邊,炸爐的邊沿位置,還掛著一排調料罐。
每個罐子上面,都寫著林彥引以為傲的筆跡。規規整整,看上去很舒服,就像是回來電腦上用的最基本的字型一樣。
一下看不出來,它哪裡有那麼特別。但當人逐漸熟悉它,甚至忘記這種字型存在的時候。偶然一想起,才發現,小聲的驚歎一句,原來這個字型這麼厲害。
能有這樣的特性,當然就是每個字,都規整好認咯。班長看著,這十幾個在側邊掛成排的瓶瓶罐罐,猶豫了一會說道,“就這個吧。”
“甘梅粉。行了。”林彥就像是一個地攤老闆一樣,熟稔的拿起裝著甘梅粉的罐子。把裡頭酸酸甜甜的粉末,均勻的灑在轟炸大魷魚,金黃色的表面上。
他的手很穩,沒有拿裡撒多了,哪裡撒少了的情況出現。
就像一個已經賣了幾年,每天都買成百上千個的熟手一樣,讓人感到驚歎。
有時候,在食物好吃的前提下,廚師本人在烹飪過程中的表現。也能算是一種藝術。
每個動作是什麼樣子,是優雅或是狂野,都會在某種程度上形成一種氛圍。在視覺上去影響那些,享受美食的人。
班長在林彥,拿紙袋把整個轟炸大魷魚,套好之後。他接了過來,接過來之後,他又把紙袋拿了下來。拿剪刀將魷魚減為數個小塊,分享給在周圍的班裡的同學。
當然要先分給本班的同學,因為現在,周圍圍繞在這裡的人。已經太多太多了。哪怕是後來的人,甚至都看不到林彥的身影,只能嗅到空氣中的香味。
也願意停下來,一邊和身邊的小夥伴扯淡,一邊踮著腳想看到點什麼。
日本人吃東西的時候,有一個說不上好壞的習慣。就是在平常之後,瞪大眼睛,長大嘴,然後說道,“好吃!”
其實,真的有那麼那麼好吃麼?林彥覺得並不是那樣。林彥曾經有幸,因公來過日本。
也算是半個公費旅遊,去了很多的地方,平常了很多在文學影視作品中。常說的能讓人感動到落淚的美食。
有那麼好吃麼?並沒有。在林彥看來,只是一種精緻的食物罷了。
就像他看富士山一樣,沒覺得怎麼樣。去某個知名但林彥記不住名字的寺廟一樣,都覺得僅僅是還可以。遠沒有傳言中的那麼厲害。
林彥本人也拿到一塊,班長分發的轟炸大魷魚。整塊入口,外面是一層很脆的麵包糠外衣,而裡頭則是很嫩很q,很有嚼勁的魷魚。
兩種奇妙的口感,在咀嚼的過程中合二為一,帶來了很是奇妙的享受。
而且,甘梅粉的酸酸甜甜,更擴大了這種感知。
林彥都這麼滿意自己的作品了。更何況其他人了,班裡在這裡被分到林彥親手製作的,轟炸大魷魚的同學們。
都很是驚愕。他們甚至忘了,做作的,做著誇張的表情,來誇獎這東西的好吃。
對於,沒有經歷過垃圾食品,街邊小吃洗禮的他們。完全無法形容,這種大概只存在於神國的食物。
班長分的塊其實很小,所以,一個轟炸大魷魚。給在場,幾乎佔了班裡一半同學分完後,還有那麼一小塊。
他猶豫了一下,最後,將這一小塊,給了與林彥結伴而來的河邊麻友。
他認識河邊麻友,因為去年分班的時候。班長和她一個班。雖說,具體的記憶倒沒有多少。不過,臉熟總歸有臉熟的好處,剩下的一份給她,也算是合乎情理。
“好吃!”河邊麻友,胡亂的嚼了幾下,就口齒不清的誇獎道。怎麼說,就像嘴裡含了什麼一樣。別邪惡,是襪子,不是別的。
就在河邊麻友,整個人都很興奮的時候。坂田幸已經給新的三隻邪神脫好了油。偉大的邪神克蘇魯,已經承金黃色,躺在了托盤裡。
他看到河邊麻友,嚥下之前,最後一塊轟炸大魷魚,很委屈的對林延說道,“小彥,我那份呢?”
我那份呢……我那份呢……
班長的心裡,迴盪著這段聲音。是啊。他記得,他是按班裡在這裡的人頭,分的這隻魷魚。怎麼到頭來多出了一塊。
原來是,把坂田幸給忘了。
不過,這種時候,班長選擇的沉默。這麼好吃的東西,他們吃到,他沒吃到。他會不平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