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這樣,也並不能改變她的決定。
炎小筱身上還帶著傷,吃飽喝足以後躺在*上沒多久就困頓了起來,很快就重新進入了夢鄉,而另一邊,耶律宏驊已經命人收拾好了東西,準備明日一早就啟程回元陵國。
莫名其妙跑到炎小筱身上的土豆已經被他重新收回了,不過他心裡卻有一種預感,土豆估計用不了多久又會自動回到炎小筱的身邊。
第二天一早,耶律宏驊就帶著人離開了,走的時候炎小筱還在熟睡,等炎小筱醒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走了近一個時辰了。
肩膀上的傷已經好轉了許多,她睜開眼睛看了看自己四周的環境,發現還是在昨日的那個畫舫裡面,偌大的畫舫只剩下她和春桃主僕二人,顯得十分的空曠。
“春桃!”炎小筱坐在*邊沉思片刻,對著門外大聲喚道。
春桃推門進來,問炎小筱,“小姐,什麼事?”
“你去將馮建林請過來吧,你是沒露過面的,走出去應該不會引起什麼人的懷疑。”
“好的,小姐您先起來吃點東西,奴婢這就去找馮公子。”
大約過了半個多時辰的樣子,春桃就帶著馮建林來了,馮建林身上穿著青黑色的朝服,想來應該是剛剛下早朝,就被春桃給喚了過來。
“炎姑娘,你,你這是……”馮建林見到炎小筱的那一刻是有些驚訝的,因為他聽說炎小筱進宮的當晚宮裡就抓到一名女刺客,很容易就想到炎小筱身上去,後來又聽說女刺客被她的同夥救走了,在這裡再次看到炎小筱,他已經十分確定炎小筱便是那女刺客。
炎小筱淡淡搖了搖頭,嘴唇還有些病態的蒼白,“我沒事,馮大哥,我聽春桃說你似乎掌握了什麼線索,不知道是什麼?”
“哦,確實是無意間有新發現,不過在那之前,我想問問炎姑娘,那天宮裡出的女刺客,到底是不是你?”馮建林直直地看著她得眼睛,眼神裡難得的帶上了特屬於軍人的威嚴。
炎小筱微微勾唇一笑,心想這馮建林雖然因為老愛無意間得罪人所以不得重用,但到底也不是傻子,“我要說不是我,你會相信麼?”
“不是你?”馮建林的眉頭皺了起來,低聲喃喃,“不是你,又會是誰呢?”
“確實不是我,當日跟著戲班子混進宮去以後,我只想暗中查一查德安公主和白……我表哥的婚事,沒想到在皇宮裡迷了路,走到天黑了都沒找到德安公主的寢宮,還被人當做宮女指使我幹了很多活,我為了怕被人懷疑身份,只能接受,後來就聽說進了刺客,心裡有點害怕,怕被當成刺客的同夥,於是就想方設法地出來了。”
炎小筱淡淡地說道,雖然是隨口編的謊言,但她說話時的表情和眼神,實在讓人看不出她是在說謊。
馮建林摸了摸後腦勺,似乎也有些不解,“那就怪了,如果不是你的話,會是誰呢?還有,皇宮守備森嚴,你又怎麼可能躲過侍衛們的巡查,安然無恙地又出來了呢?”
炎小筱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己左肩上的傷,好在已經好了很多了,又穿了衣服遮住紗布,輕易發現不了,於是更加心安,“或許是皇家的仇敵也說不定,德安公主和表哥不是要舉行訂婚宴嗎?說不定是得到訊息想趁亂刺殺皇室的。馮大哥你想想,我是一個人混進去的,單槍匹馬怎麼可能會去刺殺皇后娘娘?”
目前除了這個解釋以外,也沒別的什麼更好的解釋了。
馮建林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炎小筱這個說法,“既然不是你的話,那我就放心了。可惜德安公主和白雲飛的訂婚宴還是正常地進行完了,東辰國算是真正徹底違背了當初和元陵國的約定。”
炎小筱轉了轉眼珠子,問他道:“現在你可以和我說說你發現的線索了吧?不為了我自己的婚事,就算是為了東辰國的未來,我們也要竭力阻止這件事。現在他們兩人還只是訂婚而已,並未行夫妻之禮,興許還有轉圜的機會。”
“你說得沒錯,我們馮家世代為將,白家世代為相,很早就互相看不對眼了,若是白家真的存了什麼不該存的心思,我馮家肯定是第一個不答應!”
馮建林有些激動地說道,然後又想起炎小筱讓他說他發現的線索,頓了一下接著道:“其實我也不知道這個線索有沒有用,只是覺得有些奇怪,那天德安公主的訂婚宴上,群臣都在,其中有一個寧家的小姐,十歲以前都是在宮裡陪著德安公主長大的,兩人感情一向很好,後來寧小姐身體不好,才被家裡人接回去養病,不過才四五年不見,德安公主似乎像是不認識她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