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了。”
方真人一臉的與有榮焉,看的甄亦柔也轉過了身子,不再看他。
他們這一群人早已退開了數里開外,站在高處,看著那開始混戰的四派修士,預料中的相爭不過支撐了半個時辰,局面便開始一邊倒,崑崙、蜀山兩派幾乎是由防轉了攻,開始出手突襲那兩派修士。
饒是生死門修士以奇襲見長,但修為修至出竅,誰也不是吃素的,劍修劍氣橫溢,幾乎密不透風,葭葭早已乘亂以四方局勢連出了五行法陣,生死門與修羅派的修士就算要逃恐怕也是逃不掉的。
“這都成崑崙、蜀山單方面吊打了,寧無缺倒也忍得?還不出手?”甄亦柔好奇,正說話間,耳尖一動,東南方向一陣震耳欲聾之聲響起,甄亦柔俏眉緊蹙,震動自腳下傳來,震的她渾身發麻。
“這是?”
一聲劇烈的吞吐聲,但見誅仙台上方那黑雲密佈的詭譎之處被一陣疾風攪入層雲,那雲層攪動之色看的眾人不住的挑眉:“這是什麼風,瞧著竟快將誅仙台上方的風雲吹散了。”
又是一道輕嘯聲自東南方向升起,這一剎那,圍觀的群修連同場內惡鬥的修士很難說清楚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龍吟聲!之前李忘真突然出手也是一道清銳的龍吟聲起,同樣兩道龍吟聲,李忘真是由劍氣所化,更顯鋒銳,但那一道龍吟聲,雖不似李忘真劍氣所化的那般鋒銳,卻讓在場的群修都萌生出了一種感覺:更似活物!
葭葭眼下更是出自一種本能的眉心跳的厲害,總有種寧無缺等人即將出現的幫手是自己曾遇到過的故人之感。那種似曾相識引起的強烈危機感,大抵是來自於高階修士本身自有的一種本能。
葭葭本能的轉頭望去,但見一道漆黑的長影油然升起,自東南方向飛來,長身,四足,麒麟頭,那攀雲的足下讓葭葭本能的輕撥出聲:“龍!”
隨著那黑影自遠及近而來,伏青牛一手招住了寧無缺,轉頭怒罵李忘真:“你這老東西招了個假龍出來,這下好了,來了個真的。”
“怎麼可能?”李忘真臉色有幾分難看,倒不是因著他劍勢也是龍型,見到真龍的不自在,而是因為,“真龍化神理當飛昇,怎的能出現在這裡?”
“怎的不能出現在這裡?”寧無缺冷笑,“你等以為世間之事皆在你等的掌握之中?痛快些把仕魔劍交出來,我還能讓你等了斷的痛快些!”
“做夢!”一旁聞言的伏青牛出手了,他脾氣本就極其暴躁,眼下被寧無缺這麼一激更是暴跳如雷,同李忘真一道出手幾乎是用盡了自己十成的手段,這手段看的那幾位躲起來旁觀的修士不住慨嘆:“伏青牛與李忘真準備把寧無缺往死裡揍麼?”
不過寧無缺被打的狼狽不堪,飛龍已至,疾風落雨,這雨來得甚疾,落速更是極快無比,水本是至柔之物,可是如斯迅疾之下,打到眾人的身上還是不一般的疼,更何況,修士雖修到出竅,等閒外力已傷不了人,但那落雨之下似乎有著一種別樣的腐蝕萬物之能,渾身自帶的防護法罩已然開啟。在場群修皆受到了波及,一般修士還好,生死門淬體的體修便有些不大好了,雖說表皮之下,這等情況的腐蝕看著並不如何,可他身上的那些樸素衣物,因有些託大,並未帶著防身法寶,被這雨水侵蝕之下,衣物也被腐蝕個精光,這模樣,看的圍觀看好戲的修士樂呵不已,指指點點個不停。
修士修到出竅早已是過了耐臊的年紀,最年輕的也如葭葭有兩百歲高齡了,自是不會像年輕修士那樣不好意思,個個都練出了幾分厚臉皮,可即便如此,那體修老祖宗還是有些難堪,一個轉身躍至了寧無缺的身後,趕緊拎出塊遮羞布擋擋,口中還不住地埋怨:“寧無缺,讓它別落雨了,這樣子我像個什麼樣子了?”
“都這等年紀怕什麼?”寧無缺不耐煩管他,只仰頭向那在天的飛龍高呼一聲:“請君祝我一臂之力。”
飛龍落地,葭葭只見自那飛龍的鼻翼中撥出兩口氣,原地刨了刨,而後極尾一甩,肉眼可見的自地面迅速裂開了一條數尺寬的裂縫。
“哎喲,我的乖乖!”早已尋了個山頭躲起來的甄亦柔輕呼,“寧無缺這幫手可真真了不得!”
“論理化龍之物不當出現在這裡,早當飛昇上界了,真是怪了!”旁邊一人接過了話頭,似是極為不解,“這於天道不符啊!”
甄亦柔與陸舟虛聞言立時回頭,見到一臉不解的方真人不由蹙眉:“姓方的,你來我二人這裡做什麼?”
“嘿嘿。”那方真人笑了兩聲,“這地勢觀戰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