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喪氣地躺回床上時;祭師一把扯開簾子;語氣焦急;“快;阿帕契跟我來。”
阿帕契連忙起身。
“怎麼了?祭師。”
一向沉穩的祭師臉色發白,悶頭往前走,根本不及回答。
很快;他們來到佐齊爾部落首領的帳篷裡,阿帕契驚訝地發現幾乎所有來參加集盛大會的部落巫師大夫全部都集中在這裡。他猛地想起幾年前參加集盛時;似乎也有這一幕,當時出現了黑白雙王。
阿帕契連忙踮起腳尖;從人縫裡瞄過去,果然看見一角白衣;與一片黑衣緊緊靠在一起。
雙王?
瓦美爾平原的雙王;至黑之黑,至白之白。
凡所見,再也沒有獸人的皮毛能比他們純粹。
難道是雙王出了什麼事?
阿帕契的腦袋迅速轉了起來。
該不會是那隻白狼出什麼事吧?他看起來清冷,但一定是那種倔強硬撐型的白衣美人,受了傷不想讓黑豹子知道,就一直苦苦壓抑,直到最後再也受不了暈倒,然後被黑豹子發現,痛苦萬分,連忙馱來送到佐齊爾部落求救。
或者是那隻黑豹子,黑色的皮毛因為看不出血,傷勢反而比白狼更嚴重……
“阿帕契,跟上。”祭師嚴厲的聲音突然響起,阿帕契渾身一緊,立馬將手上的藥皮兜兒拎好,夾著尾巴跟在祭師身上往前走。
嗚——,氣氛如此壓抑,實在讓人膽怯啊。
正相互依偎著的黑白雙王回過頭來,看到祭師,眼裡一片慌亂,“祭師……”
“怎麼樣?”
白衣男子搖搖頭,“比之前更重了。”
話語間帶些嘶啞。
阿帕契細細一看,兩人的眼睛下都黑沉沉的,甚至夾雜血絲。
白衣男子見阿帕契瞧他,勉力笑了下,轉頭看向旁邊。
阿帕契順著視線望過去,眼睛登時亮了。
好,好漂亮的大狗狗!
阿拉斯加阿拉斯加啊!!!
一個小人在阿帕契心裡狂喊,好想摸好想摸好想摸!!!
漂亮的白狗狗側躺在床上,眸子緊緊閉著,肚皮處起伏極快,呼吸急促,顯然是非常不舒服。
【怎麼了它?】
阿帕契心疼地想,狗狗出什麼事了?
祭師皺著眉頭,拿過阿帕契手裡的藥皮兜兒,從裡面拿出些草藥來,旁邊圍著的其他巫師大夫立刻湊來上來,對著那些草小聲議論起來。阿帕契被擠在了最裡面。
他小心地微前挪挪,蹭蹭,再挪挪,再蹭蹭。
微微發抖的手終於摸到了狗狗,好柔軟的白毛,好溫暖的感覺。
哇,手感真好。
哇,大愛!!!
大型犬控的阿帕契一個激動,雙手抱著,一頭扎進狗狗身上。
“嗚”一聲輕嗚,狗狗被震得睜開眼睛,一雙金色的眸子一轉,直直朝阿帕契看來。
“啊,我,我太激動了,它長得太漂亮了。”
在眾人圓瞪的眼睛下,阿帕契只能摸著腦袋裝出無辜的笑臉。
聽到阿帕契的話,白衣男人雙眼登時一紅,幾乎落下淚來。
就在這個時候,白狗狗突然奮力掙扎起來,四條腿猛蹬,一邊盯著阿帕契,一邊發出“嗚嗚”威脅的聲音來。
祭師當時炸了,一個後腦瓜子給過去,“滾,外面待著去。”
阿帕契灰溜溜地跑到帳篷邊上去了,跨出帳篷門的時候,回頭,朝著白狗狗,呲牙咧嘴一笑。
【你等著。】
跑出帳篷的阿帕契蹲在地上無聊畫圈圈,不就是摸了小白狗一下嗎,祭師那麼兇。
夏末的風輕輕吹過草尖,大片白雲像棉花絮一樣在天上移動。
阿帕契突然想起自己來集盛時碰到的小狐狸,唉呀,剛才躺著的會不會就是那個東西?
記憶裡,小狐狸的眼睛也是金色的呀。
而且第一次見面時對他也很兇。
怪不得剛才會那麼叫呢。
喔,看雙王那麼關心的樣子,白狗狗好像是他們的孩子吧,長好大了呀。
如果真是雙王的孩子,那隻就是白小狼啊。
哇呀呀,阿帕契捧著自己的臉傻笑起來。
【好可愛好萌,好想養一隻啊。毛絨絨地,嗯~嗯~】
身後一股風捲起來,阿帕契回頭,祭師正跟著那一堆巫師大夫走出來,對黑白雙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