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在這個影視基地拍攝的電視劇或電影,幾乎都可以找到兩人的身影。
更重要的是,來這裡拍戲的導演只要是詢問小演員,兩個人都會被提名。
“卡洛斯,德里克,你們來了,快點,我這裡有兩個小角色,你們來客串一下。”
“好。”兩人迅速下了腳踏車,熟練地找到了專門為兩個小角色配置的衣服,主動站到了鏡頭面前,由於長時間都拍攝龍套的角色,兩人對於鏡頭的熟悉感早已被鍛煉出來了。
“記住了,卡洛斯,你今天飾演的是一個被人收買的小乞丐,一共有三場戲,一場是你跟你弟弟的相處,一場是被人收買,還有一場是纏住大老爺卻被踢死;德里克,你演的就是卡洛斯的弟弟,只有一場戲,知道了嗎?”
“知道了。”兩個小演員,在一部戲中總是有輕有重,這一次黎思辰戲份多,下一次或許就是德里克了,誰都說不準。
黎思辰第一次演戲的時候什麼都不會,而他們也不會因為一個龍套一次次得停下,於是黎思辰被無情地淘汰了,但是隨著一次次的經歷他的能力已經高了許多,雖然仍然有很多令導演不滿意的,可至少不會一下就被淘汰。
小配角是不會有劇本的,他們只能根據導演的描述來相信自己內心裡對於這個角色的理解,就像這次,導演只說他被人收買,可是卻沒說收買他的人是好是壞,黎思辰默默握起了拳頭,不管怎麼樣,他一定要做到最好。
兩人被帶著來到了一個漆黑的小屋裡。
德里克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臉上被人塗抹了許許多多的黑灰,過了不多久,一個久病在床的形象就呈現出來了。
德里克睜開眼睛,那雙碧綠的眼鏡亮的驚人。
黎思辰笑了笑,他的眼睛也是綠色的,但不是天生的,而是用了美瞳,在這個大環境下,他那雙黑色的眼睛不會被美國人所喜歡,所以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他使用了美瞳,經過了那麼長時間,黎思辰也懂得了一些人情世故呢。
站在那裡,身後卻遲遲地沒有聲音,黎思辰回過頭,看著導演坐在鏡頭前面沉默不語,他張了張嘴,什麼話也沒說,導演這個樣子不是代表他沒有臺詞吧?要知道,沒有臺詞的戲是最難演的。
“開始吧。”導演皺著眉靠在椅子上,眼中直視著眼前的鏡頭。
似乎很不受重視?黎思辰回過頭,眼睛掃過小屋,看著在自己身邊的四五個攝像頭,有些導演就是這樣的,他們喜歡用四五個攝像頭,然後找出其中最好的一個剪輯下來,這樣的話即使演技再爛也總能找到合適的。
黎思辰低著頭,滿滿沉浸在剛才導演給他講的故事中,他的弟弟久病,但是他們卻沒錢治療。
要說這樣的方法還要感謝李狗蛋,要不是當初他教他裝肚子痛,黎思辰也不會在後面總是受挫的時候想到那個方法開始自己的演戲道路。
就在這時,從剛才還頹然站著的黎思辰突然直起了背部,在鏡頭面前,就是他僵硬著身體站在重病的弟弟面前,即使不說話還是可以表現出他此時的心情,自責、無奈、無聲的埋怨。
就連黎思辰都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後還是沒有傳來“cut”的聲音,他微微抬頭,看著躺在床上似乎很痛苦的德里克,只保證讓自己的側臉落在鏡頭下。
導演在看到黎思辰直挺挺站著的時候走了一下神,跟身旁的副導演交流了一下,忘了喊“cut”,結果就這麼一會兒就聽到了不遠處傳來了嘭的一聲,一轉臉他就看到了鏡頭下猛地跪在地上的黎思辰,此時鏡頭裡的畫面像是活了,病床上的德里克像是感受到了哥哥的情緒,轉了一個身,那張臉暴露在鏡頭低下,嘴張開欲言又止,眼淚就這樣落了下來。
導演看到黎思辰低下頭,連忙叫道:“快,快把鏡頭放在跪在地上的那個小孩的手上,放大。”
鏡頭平穩而快速地移過去,剛巧一滴水從上面落下,落在黎思辰撐在地上的手背上,靜靜地,突然隱隱約約傳來咚的一聲,那滴水在黎思辰的手背上擴散開來,就在這時,鏡頭的餘光的一角突然拍攝到外面牆角雨水淅淅瀝瀝落下。
在這時,整個鏡頭在這時突然變得鮮活,為了弟弟的病痛苦萬分的哥哥,為了哥哥的痛苦而同樣處在痛苦之中的弟弟,還有那兩滴淚在鏡頭餘光在下雨的情況下顯得難以猜測究竟是他們真的在落淚還是屋子太破了所以雨進了屋子,但是無論是哪個,都很好地表現出了這對兄弟的困難。
“cut,好,非常完美。”導演最先站起來鼓掌,他以為這兩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