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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離刖看了眼一臉擔憂的蕭子鬱,忍著發疼的後背,點了點頭,隨後利索地翻身上馬。

“教主這樣會出事的。”

蕭子鬱明白離刖的意思,流南現在已經急得六親不認了,連他們都能下狠手,更不用說是別人了。要是路上遇上擋路的或者什麼人妨礙了他一點半點,他大開殺戒都是有可能的。況且君然現在毫無意識,若是在途中遇上什麼仇家,流南一個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應付。再說,早點到了葉洛那裡也方便給離刖療傷。

分清了輕重緩急,蕭子鬱頷了頷首,但還是擔心離刖會撐不住,於是便上了離刖的馬,坐在他的身後給他支撐。

離刖並沒有拒絕,蕭子鬱吹了聲口哨,提醒另一匹馬跟好,就立馬揮鞭去追木流南和柯君然。

木流南很急,不敢耽擱一絲一毫,他從未見過君然這麼沒有生氣的樣子,這種樣子比君然生他的氣更讓他難受害怕,他不能忍受任何一種會失去他的可能。

絕殺像是能感受到主人的著急,在木流南急得甚至忘了揮鞭的時候,它也飛快地跑著,不需要主人提醒。踏月也十分靈性忠心地跟在他們後面,沒有一絲懈怠。

也幸好這是在山道上,沒有什麼人,否則以木流南這種不管不顧,橫衝直撞的速度,還不知道會誤傷多少無辜的人。

下了山道之後有一條小河,木流南雖然急,但是如今六月的天氣也已經有些炎熱了,他怕柯君然會渴,於是在小河邊停了一下。

木流南小心地抱著柯君然下馬,讓他靠在河邊的一棵樹旁,自己拿著已經空了的水囊去小河邊灌了些還算清澈的水。

柯君然沒有了意識,沒法自己喝水,木流南便用嘴喂他,直到覺得夠了才停下來。他用袖袍擦了擦柯君然唇邊滴落的水漬,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袖袍被弄溼,看著柯君然蒼白沒有生氣的臉,一路強逼自己冷靜的木流南忍不住紅了眼眶。

“君然,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溫柔地上前吻了吻柯君然的唇,兩唇相印,忽然傳來一陣馬蹄聲。木流南神色一凜,眸中閃過一抹殺意,警戒的回頭看去。

來人正是馬不停蹄追來的蕭子鬱和離刖,也正是因為木流南在這裡停了一段時間他們才能趕上他,若是不停,能不能追上他還真是難說。

木流南看見是他們,收了眸中的警戒之色,但也並未理睬他們,自顧自地將柯君然扶起,扶著他一起上馬。怕幾日的趕路未到洛城先把馬累死,木流南決定輪流騎絕殺和踏月。

蕭子鬱和離刖一路追來累得半死,哪知木流南一聲不吭又要繼續上路。一邊擔心離刖撐不住,一邊又擔心木流南和柯君然會出事的蕭子鬱覺得自己頭疼得厲害。

驅著馬靠近木流南,蕭子鬱壓下心頭的火氣,好聲好氣地道:“流南,你不要太著急。葉洛在洛城,我們還是先傳信給他,讓他先回武林盟等我們,這樣我們也能少走些路,抓緊時間。”

洛城是玹城往東的一個城,他們此時的位置是在玹城西面。讓葉洛先到玹城武林盟,他們也能少走一個城。

這次木流南終於聽了蕭子鬱的話,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但還是沒有等他們,率先駕馬離開了。

蕭子鬱氣極,但是在這種時候,他也能理解流南心裡的慌亂,所以也不與他計較,趕緊驅著馬追上他。

“刖,還好嗎?”蕭子鬱一邊駕著馬,一邊擔心地問身前臉色蒼白的離刖。

離刖抓了抓蕭子鬱握著韁繩的手,搖頭道:“沒事,別管我。”

蕭子鬱知道他現在的狀況肯定不怎麼好,但是現在也只能跟緊木流南,早日回到武林盟才能早日為他療傷。

到了下一個城的時候,蕭子鬱下馬向路邊賣字畫的書生借了紙筆,簡潔扼要地將情況寫明,隨後喚來信鴿將信帶去給洛城的葉洛便又馬不停蹄地開始趕路。

兩日的趕路像是無法讓木流南感到疲憊,除了偶爾吃些乾糧充飢和停下來給柯君然喂水的時間,木流南幾乎一直在趕路。

蕭子鬱和離刖也就陪著他這麼不要命地趕路。

直到這日夜幕降臨,木流南還是沒有停下休息的跡象,蕭子鬱火了。

他當自己是什麼了?兩天兩夜沒有合過眼了!他不要命了嗎?

趁著木流南停下給柯君然喂水的機會,蕭子鬱怒氣衝衝地走過去瞪他,難得嚴肅地厲聲道:“喂完水睡一會兒再走!”

木流南溫柔地喂柯君然喝水,轉過來看蕭子鬱的眼神卻是極為兇狠,淡淡地道:“你累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