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父眼睛似乎能噴出火來,彷佛要衝進來打死她,昨天被打的抱頭鼠竄的陰影襲上心頭,葉馨玉本能地往裡面縮了縮,瞥到車窗開關,連忙關車窗,鎖車門。
“你幹嘛,你出來,你給我把話說清楚。”葉父的手隨著玻璃不斷上升。
葉弘揚眼看著不好連忙拉開葉父,怒視葉馨玉:“你幹嘛,那是你爸!”
被拉開的葉父氣得漲紅了臉,胸膛劇烈起伏,又衝到車頭:“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你別想走,有本事你撞死我。”
司機為難地回頭。
李總溫看著葉馨玉,沒想到是她父親。
葉馨玉咬著下唇,慌什麼,她都和宋建邦沒關係了,她愛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他們管不著她,反正他們只在乎葉馥玉,還管她幹嘛!
咬了咬唇,葉馨玉深吸一口氣,卻還是不敢下車只是把車窗搖下一小半,她可不想再被葉父追著打,昨天的傷今天她還疼著。
“有什麼好說的,你不是說不認我這個女兒了。”葉馨玉冷著臉道。
葉父就像是被人潑了一桶冷水,一涼到底。
葉母趴在車窗上,兩隻眼直愣愣地看進來,顫聲:“他是誰,你怎麼能和他在一塊,你下來,你下來!”
就算是和宋建邦離婚了,大妹兒有錢又有本事,只要她知道錯了還可以重新開始的。她幹嘛要和這個男人攪合在一塊,看樣子,怎麼著也有三十了,別是家裡還有老婆孩子的,那她成什麼人了。
葉馨玉臉僵了僵,避開葉母痛心的視線:“我的事你們別管。”
“你糊塗,你怎麼這麼糊塗,媽求你了,你別亂來,你不能這麼作踐你自己。”葉母聲淚俱下,肝腸寸斷,大妹兒在外面真的有人了,她真的有人了!
葉父氣沖沖拉開痛不欲生的葉母:“你親眼看見了,現在你相信了,這死丫頭就是這麼個人,狼心狗肺不知羞恥。” 轉而怒視葉馨玉:“你放心,你愛咋咋地,我們都不會管你。你自己選的路,是好是歹你自己受著。你過得好,我們不來沾你的光,你過的差,你也別想回頭,你就是當乞丐我都不給你一分錢。”
怒火上湧的葉馨玉直直瞪著葉父:“你們會後悔的。”
葉父眼底血絲如蛛網:“我只後悔把你養成這個德行,這兩天我都在想,我總覺得自己一碗水端平了,對你們兄妹是一樣一樣的。可實際上我和你媽都偏著你,偏的你自私自利沒良心。有今天,是我們活該,我們該的。”
“偏著我,”葉馨玉彷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你們分明最疼葉馥玉,因為她會讀書她能考大學,她能給你們長臉,你們都更喜歡她。哦,她能輕輕鬆鬆的唸書,我就得在家幹活養她。把她供出來,她去機關當幹部,我就在鄉下當個村姑,憑什麼!”
葉父耳畔轟得一下,好似聾了,抖著聲音道:“原來你是這麼想的。有本事你也去讀書啊,你自己考不上怪我,唸書輕鬆,你怎麼不繼續念下去,你想復讀我還能不讓你讀。你連你自己都養不活,還有臉說養你妹妹,你妹妹吃過你一粒米還是喝過一口水。”
“反正在你們眼裡我就是廢物,我是沒她會念書,但是我將來肯定過的比她好。”葉馨玉咬牙切齒:“你們等著瞧。”
葉父氣得腦子一片空白,過了一瞬低頭掏出布袋裡用報紙包起來的錢:“拿好你的臭錢。”
葉父一股腦兒把錢塞進去,大團結撒地座位上車墊上都是,隨後拉上神不守舍的葉母就走。
“馨玉!”葉母扭頭看著小轎車,腳下生了根一般。
葉父厲喝:“哭什麼哭,你沒聽見她的話,她良心都被狗吃了,就當她死了,死在外面了。”
葉父拽著葉母大步往前走,發酸發脹的眼睛掉出眼淚,前世殺人放火,才養了這麼個討債的女兒。
葉馨玉盯著腿上的鈔票,把眼淚硬憋了回去:“他們偏心,他們就是偏心。”
……
失魂落魄的葉父葉母回到村裡,葉弘揚應付著遇上的村民,越來越煩躁,想必過了兩天,這些人已經知道大妹兒偷人的事,這年頭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阿漁見他們這模樣就知道碰面很不愉快,但是沒有多嘴問,只是倒了一杯涼白開,抬眼就見葉大伯孃進了院子。
昨天,聽到風聲的葉大伯孃就來過家裡,阿漁想了想,走出門,在院子裡攔下葉大伯孃:“大伯孃,我爸媽現在情緒不大好,有什麼你明天再來吧。”
葉大伯孃急的嘴上冒泡,她兒子可在宋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