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同時一夾馬腹,往城門方向而去。與此同時,一道情影從刺史府內衝了出來,正是甄毖。見到曹植離開,甄毖竭盡全力喝道:“子建,你不要毖兒了嗎?”。
馬背上”曹植咬了咬牙,大聲答道:“毖兒,本公子答允你,一定會活著回來的!…”說完卻是狠狠地一鞭抽在馬屁股上。那戰馬吃痛之下,卻是跑得更快了。
當甄毖想答話的時候,早已沒了曹植的身影。淚水,也在頃刻間流滿那絕美的臉龐。甄毖輕咬下唇”小聲念道:,“子建………”。
司馬享最為清楚,向著甄毖拱手道:“主母放心,四公子他定會回來的……”甄毖沒有回話,只是一轉身,便奔回了刺史府內。司馬子見著只能嘆了口氣,美人與失下,從來都是最難抉擇的。
這邊曹植和趙雲出了城門口這才將速度放緩了下來。趙雲也清楚曹植與甄毖之間的關係,小聲問道:“四公子,這樣好嗎?”
曹植緩緩搖頭道:“毖兒她會明白的。好了,子龍,我們別說這些,此行可有把握?”
趙雲微笑道:“四公子大可放心雲與國讓乃是知交,看在雲的面上,國讓他應該不會對四公子不利的。”
曹植聞言,聳了聳肩道:“也對。他真要對本公子不利,也無需用這些卑鄙手段只要不降,再與張傀義配合,本公子也必敗無疑。”趙雲聽著,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從薊縣到渣陽並不算遠,而且二人輕裝快馬而行,日間兼程之下,三日多點就到。當進入了渣陽城之時曹植卻頗為驚訝地看著熙熙攘攘的漁陽城。
趙雲對此,倒是沒有太多驚訝反而笑著對曹植道:“四公子,這皆是國讓之功。”
曹植如此驚訝,並不是沒有原因的。自從進入了常山國之後,沿途一直經過中山國、涿郡、廣陽郡等地,都頗為荒涼。即便是幽州治所薊縣,繁榮程度也不及冀州魏郡或者鉅鹿郡一些大點的縣城。由此可見,當初的大戰對幽州破壞之深。
然而見到這人群熙熙攘攘,繁榮無比的漁陽城,曹植確實驚訝了。如若將這裡與薊縣相比,此地更像是幽州的治所。
見到這一幕,曹植由衷地感嘆道:“田國讓果然大才!“
趙雲點了點頭道:“四公子,我們走吧。”
經過化妝,曹植和趙雲並不算太起眼,特別是趙雲在幽州呆過幾年,口音上沒有太大問題。
田豫在渣陽郡內也算是一個名人,二人稍加打聽,便知道其住所。很快,曹植和趙雲便到得一座大宅前,上面高懸著“田府”兩個大字的牌匾。
守在宅子面前計程車卒見到二人,卻是上前來客氣地抱拳道:“二位若是要鳴冤,請到太守府。”
曹植聽著,心中苦笑。這兩名士卒,卻是將二人當成了要鳴冤的百姓。然而只看這士卒問都沒有問,就做出此等回答,怕是平日沒少有類似的百姓。所謂管中窺豹,百姓們有冤都找田豫,由此可見田豫在百姓心目之中乃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官,且值得信任。
再者,士卒們只以為自己二人乃是尋常百姓。
值此亂世,士卒對百姓如此有禮,實在少見,這是發乎內心的尊重,這一點曹軍都難以做到。曹軍或許因為曹操頒下了嚴苛的軍紀,故而才對百姓秋毫無犯,然而這跟眼前這些士卒發自內心的尊重,還是有很大的差距。
雖然只是踏入漁陽城短短半個時辰,但是對於田豫,曹植已經充滿了好感。
趙雲聽著士卒的話,卻是連忙抱拳回禮道:“在下乃是田大人故友,這次不得已落難來投,麻煩二人向田大人通傳一聲。”
兩名士卒對望一眼,其中一人便說道:“請問這位大人名號,我等也好去通傳。”
趙雲答道:“就說常山故交即可。”
士卒點了點頭,抱拳道:“稍待!“隨即就轉身走了進府。
曹植見到,卻是想再瞭解一下田豫,那士卒道:“這位兄弟,你們真是有禮,我們一路而來,見過那些隨意搶掠的河北軍可不少呢。”
那士卒聽到,臉上閃過自豪的神色道:“這皆是田大人管治有方,田大人跟我們說過,我們作為士兵,責任就是要保境安民,不可侵擾百姓,而且要對百姓有禮,那麼才能得到百姓敬重。田大人的教誨,我等都謹記於心。”曹植聞言,心中再次默默點頭。
正談話間,一名穿著儒雅的中年文士卻是從府內大步走了出來,當他見到趙雲的時候,神色卻是變了數變。而目光落到曹植身上時,更是閃過了異色。
曹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