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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部分

司馬懿輕點了一下頭,說道:“一時放鬆,倒是忘了。”說完也不廢話,重新躺回榻上,一動不動。張春華上前,假裝服侍,眼珠子卻是往窗戶那邊瞥。果然,過了不久,就見到那使者再次折返。這次他看了許久,才緩步離開。但張春華不敢放鬆,直到一個時辰之後,司馬尬來到,這才鬆了口氣。

進得房門,司馬尬見到牆角處那死去的婢女屍休,皺了皺眉頭,問道:“嫂嫂,這是怎麼回事?…”

張春華輕輕搖頭道:“你二哥太不小心,被這丫頭髮現了,我只能下狠手了。叔叔且幫忙處理一下吧。…”說完當先往那婢女的屍休處走去。

聽到張春華的話,司馬尬也愣了一下,這種事也不能叫人幫忙,只能上前和張春華合力,將那婢女的屍休草草處理掉。

當二人回到房中之時,已經兩個時辰的事了。司馬尬滿臉汗水來到司馬懿身邊,小聲說道:“二哥放心,那使者走了。…”

司馬懿還是沒有作聲,直到張春華將窗戶關上,司馬懿這才睜大眼睛,凝聲問道:“他沒有發現什麼吧?…”

司馬尷輕輕點頭道:“二哥且放心,他沒有發現。”

司馬懿輕“嗯”了一聲道:“那就好。…”頓了一下,卻是問道:“找為兄何事?”

司馬尬眼眉一挑,凝聲道:“二哥河北傳來訊息袁本初開始對內部進行大整頓,而且手段厲害得很。彷彿,“彷彿入主河北時那個袁本初回來了一般!…”

聽到司馬尬此言,司馬懿眼珠子爆發出一道亮光,語帶驚訝地問道:“當真?”司馬尬認真地點了點頭,隨後將袁紹在河北所施展的手段詳細說了一遍。司馬懿聽完之後,臉上忽然露出一絲幸災樂禍的神色哈哈大笑道:“曹子建,枉你自詡聰明,卻想不到這次捅了大萎子,為了那少許利益,將袁本初這頭沉睡的真龍驚醒。

哈哈哈,有趣!有趣!我就看你曹子建父子,如何對付這頭驚醒的真龍!”

司馬尬聽得,有些不明所以,茫然道:“二哥,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司馬懿輕笑一聲說道:“你不需要明白什麼意思,只要知道袁曹之戰已經不是早前我等所料那般了。這次鹿死誰手,還未知呢!…”說完,司馬懿發出陣陣冷笑。

就在司馬懿用裝病之策,避過曹操的徵辟之時,曹植卻是帶著關平,跟鍾蒜一道來到了長安。由於曹植現在手下還是有些不足,司馬享幫著處理收穫的錢糧,文稷又要訓練士率故此只能讓關平跟來。

幸好這次曹植聽了司馬享的勸說,得了曹操命令列事,並不是私自行動,因而能跟鍾繇一路,算是有大軍保護。

曹植和鍾繇司坐一輛馬車之上,曹植卻是看得出過了新建好的漳關之後,鍾繇的臉色越發變得沉重,與之前在弘農郡時的談笑風生相比判若二人。

一路上曹植都不敢多問,然而隨著長安臨近,曹植終究還是忍不住了,凝聲問道:“元常先生何以如此心事重重?…”

鍾繇瞥了曹植一眼他雖然心中有事,但曹植一著忍住不問他還是能看出來的。見曹植此時才忍不住,心中暗暗點頭,表面上卻是說道:“繇只是在想,現在的長安與兩年多前相比,有什麼不同罷了。…”說到這裡,鍾繇忍不住長嘆口氣。

聽到鍾舔的話,曹植才想起,眼前這位,乃是從董卓火燒雅陽之後,都一直跟在天子身邊的重臣。可以說,他目睹了自董卓入攤陽以來所發生的一切。想到這裡,曹植卻是淡淡一笑道:“長安還是那個長安,只不過物是人非罷了!”

聽到曹植此言,鍾繇錯愕了一下,隨即輕嘆道:“是啊。長安還是那個長安,只不過已經物是人非了。想當年,文景大治,這長安城何等繁盛。想當年,武皇帝驅兵逐匈奴,長安威名響徹塞外,只可惜,已經物是人非了,“…”

曹植沒有想到,鍾練在此時會有這種感嘆。然而對於鍾蒜這等老人來說,不,應該是全天下的漢人來說,“漢”已經不僅僅是代表一個朝代,在它背後,更有一種深入骨髓的榮耀。以致千百年後,中華大地都以“漢…”為榮。

想到自己一家子,親手要將這個朝代送入墓葬,曹植也不免感到一陣唏噓。或許像曹植、曹不這種,一出生就處於亂世的人,感受不到“大漢”的背後的那種博大精深。然而像鍾繇、曹操那一代人,卻是還會有那種感受的。

聽到鍾繇的感嘆,曹植忽然有一種明悟。自己的父親,為何一輩子都沒有稱帝。並不是他沒有這野心,也不是他沒有這實力,或許是他內心深處,對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