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城池又富庶,黃巾又豈會放過。嘉好奇之下,於是暗訪了一番,發現徐州境內百姓多信佛。而佛道之間教義頗有不同,兩者似乎水火難容,故此黃巾教義很難徐州立足,對於外來的黃巾賊,徐州百姓亦會眾志澄城地跟著陶恭祖一同抵抗,這也是黃巾沒有大肆禍亂徐州之重要原因。而主公欲行攻心之計,嘉自思陶恭祖自任徐州牧以來,百姓生活安樂,頗得民心。若只以尋常之法,難以收到奇效。故就從徐州百姓所信奉的佛教下手,嘉曾查知佛教有轉世一說,而四公子天資聰穎,又勸服主公不屠城,頗合佛教從善棄惡之教義,因而嘉便以四公子為佛轉世之佛子,以為主公爭得徐州民心。”
帳中眾人聽郭嘉一番詳細分析,聽得如痴如醉,如此攻心奇謀,若不是對敵方內部上下都瞭如指掌,絕對不能用出來,而且還是用到如此恰到好處。
這時所有人看向郭嘉的目光都變得極為佩服,原本曹操的謀主乃是戲志才,攻青州收百萬黃巾就是出自其手筆,可惜其身患重疾,曹操徵青州回來後不久即亡。戲志才死後,二荀、程立(後改昱,以後再表)雖有謀,然曹操生性多疑,雖多有良謀然不能斷。
諸位莫要小看有謀而不能斷,歷史上袁紹為何會敗於曹操,正是與其有謀而不能斷有關。此點曹營上至曹操,下至二荀、程昱、郭嘉等謀士皆批之為其大弊。而後世唐太宗手下房玄齡、杜如晦二人,正是一謀一斷合作無間,方使太宗能成大業。而杜如晦死後,雖房玄齡仍在,然太宗也常有選錯謀之時候。
戲志才一死,曹操缺善斷之人,荀?便薦郭嘉與曹操,二人一番對答之下,曹操即對郭嘉替戲志才之位,委以重任。
雖然郭嘉已經被委以重任,然其實在太過年輕(虛歲27),加上為人輕浮,無厚重感。使得曹操舊臣能以信服,平日懾於曹操之威不說,但私下裡對郭嘉卻不以為然。然而今日之後,他們對於郭嘉卻是完全改觀,正如曹操當初見郭嘉之後所言:“能助其成大業者,必此人!”
由此可見,無論是一方之主還是天下之君,在眾謀中擇其善而斷之,是極為重要。正因為此,郭嘉才在曹操心目中的地位極為重要,堪與荀?相比而猶勝荀攸、程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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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淮南劉子揚
席間眾人都在聽郭嘉分析,末座的曹植自然也不例外,歪著腦袋望著眾人那驚喜不已的目光,曹植卻是撇了撇嘴,暗道:“有什麼好驚訝的,鬼才郭奉孝的名號豈是吹出來的。”
心中不驚訝,並不代表曹植對郭嘉不敬服,這個鬼才竟然在漢末就已經看出了佛道之間的水火不容,眼光不可謂不深遠。要知道,歷史上這佛道之爭可是持續了數百年,特別是後來儒家也加入到爭鬥中就變得更加激烈了。到了南宋時期,才由朱熹集三教大成於一體,發展成理學。不過這已經是整整一千年後的事了,可見佛道儒相爭,幾乎貫穿了中國歷史的早期至中期。事實上,也確實只有宋代那等開放的文化氣氛,才能使三教歸儒,換了別個朝代都不可能。
主位之上,曹操聽完郭嘉的長篇大論之後,讚賞地點頭道:“好一個郭奉孝,此等攻心奇謀之下,要定徐州易如反掌!”
曹操話音剛落,坐在郭嘉下首的一名比其更年輕一點的文士卻忽然開口道:“主公,攻心之計雖已成。然徐州乃是經陶謙數年經營,其豈肯就此拱手相讓。丹陽兵以善戰聞天下,主公當戒驕心,全力應戰,爭取一戰定徐州!”
這人一直都沒有說話,忽然開口卻是讓曹植留意上他。看其臉容確實比郭嘉還有年輕幾分,不過眉宇間稚氣全無,相反還還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曹植雖不太擅長於觀人,但這年輕人怎麼看都不簡單,應該不是無名之輩。
果然,很快就有人為曹植道出此人身份。只見毛?眼眉一挑,問道:“徐州多智謀之士,就如廣陵陳漢瑜、陳元龍父子皆大才,如今主公大佔上風,其等豈會讓陶恭祖輕易出兵以正面迎戰我軍。如若說陶恭祖有陰謀以對主公,?還信,不過言陶恭祖會派兵與我軍正面交手,卻是不太可能,子揚可是弄錯了?”
“子揚?原來是他,歷史上兩次獻謀皆有機會提早結束三國亂世之人――劉曄!想不到這時已經投到父親麾下效力。”對於劉曄此人,曹植還是知道不少,由於其乃是真正漢室苗裔的身份,使得其在曹操勢力發展起來之後備受冷落,後世人稱之為漢末三國第一屈才之人。
聽到毛?那有些挑戰的話,曹植倒是饒有興趣地看著劉曄,想知道這被稱之為漢末三國第一屈才之人有何獨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