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爾罕想了想,應下了,他心裡也清楚,她看起來風光,內裡不過就是自己給她撐著,而自己又不可能時時顧及的到她,有些防備也好,倒也不擔心她有什麼鬼心思,既然她找的是自己,可見並不防備自己,而且這些個小玩意兒,在他知情的情況下若還能拿他如何,他也不用當這個大域第一勇士了。
便收起圖紙問道:“那個簪刀也是也是那本書上的嗎?”
“是的,不過我喜歡漂亮的東西,簪刀上的裝飾,倒加了些我自己的想法。”王珍笑。
“那是本什麼樣子的書?你還記得什麼?”
“好像是本關於暗器的書,上面畫的全是暗器。。。太久了,我也記不得了,當時也是因為這兩樣看上去好看,又適合女人用,才多看了幾眼,其他的真的是沒印象了。”
鐵爾罕是不拘手段的人,也未覺得暗器不光彩,只是這東西太限制了,在戰場上沒有多大作用。但是對於大政第一士族的王家,他還是有些興嘆的。
“你們王家。。。還真是深不可測。。。”鐵爾罕喃喃道。
“怎麼了?”王珍問。
鐵爾罕想了想,才道:“你的堂兄王浩,現在是你們大政朝的第一紅人,排除異己很有些手段,是個狠厲的,隱有王家下一代當家人的勢頭。”
王珍聽罷,也不多問,面上無動於衷,送鐵爾罕出了門。
王家的事情,她早就從嬌娘那裡知道了,王瑤有了身孕,王浩一路升官,其他的兩個堂兄也滲透到軍營裡去了。。。王家的一切,與她已經遙不可及了。
鐵爾罕不知道,自己應下的這事兒無論去找誰,都做不好的,除非是。。。那個人。
因為圖紙上根本有幾處錯處,看著是對的,做起來大相徑庭,而對那個人而言,拿到圖紙的本事就是一種訊號。
這個護腕手鐲,本就是他做的,那年他做出來送給女兒的,世上再無第二件。
蘇爺說,抓鐵匠來的就是鐵爾罕,把他看管起來的,也是鐵爾罕。
難怪說,她做比任何人都容易。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幾章,王珍就會離開鐵爾罕,發展後面的劇情了
大家久等了
第五十八章
果然鐵爾罕找了不少人,卻無人能把它做好,還都不住的怪道;怎麼會,明明沒有問題的,怎麼會這樣,最後只能含淚放棄,還表示若是日後找到根源,煩請告知。
術有專攻的人,總是有些執念的。
既然答應了,只好鐵下心去辦,何況他也不願被自己的女人小看,最終他只好去找那人。
若是還有一點辦法,他也是不願去找那人的,那人是一代巧匠,脾氣狂傲,有時候連他的帳也不買,鐵爾罕有事求他,想用他的機括術改造箭器,用於戰場之上。加上那人也是他派人半騙半擄過來的,所以只得按耐住性子,忍讓著他,若是那人不答應攬下這活,那就真沒有辦法了。
結果對方一見,就追問圖紙是何人所作,鐵爾罕就含含糊糊的說了個大概,那人便指明要見王珍,鐵爾罕不答應,那人卻道:“這圖裡面有幾處我覺得有不妥,但又不能確定,給你圖的那人能夠把這圖畫的這樣詳細,想必還能想起些什麼,我總要問個清楚,不然你就找別人吧。”
鐵爾罕只好去把王珍帶來,那人並不在城裡,王珍來了一看,便知道為什麼蘇爺說沒有辦法救他出來了。
鐵爾罕根本就把人安置在了他的親兵營裡,換句話說,兩千個精兵保護他一人。。。這陣仗。。。
那人扯了個理由把鐵爾罕支走了,只留下王珍,王珍正在疑惑他怎麼如此好打發時,那人卻道:“他有事求我,自然對我禮讓,你不必奇怪。”
那人大約四十多歲,白麵有須,一身白色布袍,看上去有幾分儒雅之氣,只是臉色有些疲憊,眉眼間也多了幾分憂鬱。
這哪裡像蘇爺所說的鐵匠,倒像個儒生。
這個人,本出生臻南的一個士族,卻不好吟詩作畫,偏好喜歡鑄劍,在臻南也是一個有名的鑄劍師。但他最出名的卻不時鑄劍,而是機括之術。
原來他年輕的時候曾有段奇遇,得到一本關於機括的奇書,習了其中的技藝,以致後來他的巧匠之名反倒勝過鑄劍之名,也正因為如此,才有瞭如今這番禍事。
所以,蘇爺說他是個鐵匠。。。其實也沒說錯。。。只是稍微。。。有些偏。
“龐先生的居室,倒是十分雅緻。”王珍站起來四處打量,不時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