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把惡趣味了,看到何文秀這副含羞帶臊、不情不願又不得不為之的模樣,心裡居然有幾分快意,還不安好心的暗自盤算,這丫頭,年紀也不小了,得跟蘇爺說一說,找個好人就讓她嫁了吧。
最後何文虎三人抓進了官府,這事兒才算告一段落了。
府衙之外,小唐進去找熟人給何文虎他們安排安排去了,只怕牢裡不會有他們的好果子吃,蘇府的人,在緬羅城都有特權啊。
秦桑和周旭等在外面,周旭見小唐不在這裡,心裡便有些活動,話說這幾日,想要找個和秦桑單獨相處的時間,還真是不容易,於是他想了一下,從懷裡拿出一根紫玉蘭花簪,遞給秦桑。
“嗯……這個送你。”
這隻紫玉簪,不光質地瑩潤細膩,清透光滑,做工也是極其精細考究,簪頭是一朵半開的蘭花,線條柔和,形態逼真,尤其是花心的那部分,還帶著一絲天然的墨綠色,更是難得。
周旭身上怎麼會有這東西?卻是有一番來歷的。
且說他與李遠懷在路上,偶然見到此物,李遠懷到底是過來人,見周旭與那個姚小姐已經指婚,心想著要促進這一對順利發展,便慫恿他買了此物回去捎給姚小姐,也可作定情信物,周旭也無所謂,便買下了。
可是眼下,他見到秦桑之後,覺得此物與其送給素未蒙面的姚小姐,還不如送給面前這個自己真正喜歡的女子。
秦桑自然是不知道這些的,用手拈起簪子,眼裡發出讚歎的目光,這個簪子煞是喜人啊。
這時,府衙裡出來一人,秦桑餘光看見他,也顧不得欣賞簪子,便把那人喚過來。
那人是誰?程少澤是也。
這人之前護送何文秀去拜祭過她大姐,回來的路上和秦桑有過一面之緣,當時還誤以為秦桑是死人。
那次他陰錯陽差將秦桑看作是一具豔屍,故此對秦桑記憶猶新,再次見到也不禁多看了幾眼,心道,當時是怎麼看出她很美貌的?真是奇怪。
秦桑從程少澤口中得知,因為何文虎是何文秀的二哥,所以他要是狡辯起來,綁架和拐賣之罪終是很難定罪的,小唐也因為如此,所以還在裡面磨工夫。
秦桑聞言想了想,問:“如果不告他們是綁架拐賣,而是偷竊的話,這罪是該如何定?”
“五十兩以下監禁,五十兩以上便是要流放了。”程少澤回答。
五十兩,夠一戶普通人家一年的生活還有餘,不算少了。
她略想了一想,然後把手裡的紫玉蘭花簪塞到程少澤手裡,意味深長的道:“其實……本來是因為何文虎偷竊了我的簪子,我才去追尋他的,誰知看到他在河邊把簪子交給另外兩人帶出去銷贓……若是程捕快能在他們的衣兜裡搜到此物,那麼他們便一定能定罪了。”這個簪子起碼值兩百兩呢。
周旭聽到她的話,愣了愣,這簪子……
程少澤卻猶疑了……並未立刻將簪子接過,人家是正直青年,還沒做過栽贓陷害的事兒呢。
聽說這程捕快是何文秀的青梅竹馬,上回秦桑親眼見到,他一路上對其可是殷勤的很呢,於是她道:
“蘇爺不過是她掛名的姐夫,而何文虎到底是她二哥,就算是強迫她嫁人,也是說得過去的,你覺得呢……何況那人是個潑皮無賴,指不定哪天就真把她賣到哪裡去了,你們相識一場,總該幫上一幫才是啊。”
這個她是誰,不言而喻。秦桑說話時,一雙眼睛彷彿會蠱惑人一般,程少澤果然矛盾了起來,最後還是接過了簪子,藏進了袖子裡。
待程少澤離去後,秦桑才歉意的望著周旭道:“這個何文虎心思歹毒,作惡多端,若是放出來了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我這番作為雖然不地道,但總比讓他出來害人強,所以才行這權宜之策,你勿要介意,我保證將簪子完好無損的拿回來,你可莫生氣才是。”
周旭搖搖頭,道:“無妨。”
話雖這樣說,可心裡終究是糾結難平,默了片刻,還是說出了內心的疑問,道:“其實我有一事問你……你所作所為,到底是為了替何小姐打抱不平,還是為著蘇越?”
之前在茶樓上,周旭分明看見,當聽到何文虎說了蘇爺和何小姐的惡言之後,秦桑才變的臉色。
果然,聞言秦桑臉色又變了,望著周旭沒有回答,但是那模樣,答案不言而喻。
“你……是不是……”周旭吞吞吐吐居然不敢問出來。
“是。”秦桑回答。
她又不是傻的,周旭喜歡她,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