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話語多多少少帶有刻意討好的意思,最後面那一句絕對發自肺腑,所以在說到嘴損兩個字的時候,許瀟然的聲調尤其洪亮。
葉瑞航無奈地搖搖頭,看來他應該抽空反思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怪不得自己的朋友那麼少,大部分人見到自己都是一副敬而遠之的姿態,看來他們應該抱著與許瀟然同樣的心態來看待自己。
“最後一句很誠實。”
“因為是真話。”
“你的靈魂在菡菡身上,那麼菡菡的靈魂呢?”與許瀟然扯了半天無聊的話題,葉瑞航不過是想讓她放鬆心情,人在緊張的時候舌頭容易打結,不便於溝通,既然他下定決心與許瀟然挑明一切,就一定要拿出自己的誠意,讓對方能夠徹底放下心中的警戒,與自己開誠佈公。
“應該在地府洗澡。”想到白軒那個不靠譜的鬼差,許瀟然覺得自己的頭一下子被撐大了兩倍,咬了咬牙,她本著豁出去的心態,一股腦將醫院的所見所聞告訴了葉瑞航,甚至害怕葉瑞航聽不懂自己的解釋,添油加醋地加上了一些自己的猜想與感悟:“那個白無常看起來吊兒郎當的,一點都不靠譜,而且他和黑無常的關係,似乎有點不太正常。”
“噗……”聽著許瀟然有鼻子有眼的猜想,葉瑞航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他曾幻想過無數可能,甚至連借屍還魂這種荒誕而陰森的可能性都想過,卻唯獨沒有料到想一切竟然是鬼差的烏龍。
“照你這麼說,我們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等待你與菡菡的靈魂各自歸位了?”
許瀟然認真地想了一會兒,發現事情竟然真的如葉瑞航所說的無能為力,於是只得任命地點點頭,心中卻仍舊存在著一絲疑惑,就算自己扮演的葉菡漏洞百出,葉瑞航的腦洞為何能夠開的如此之大,聯想到靈魂轉換這個匪夷所思的可能性呢?
“這麼靈異的猜想,你是怎麼想到的?”不要告訴我這是智商問題,否則我一定衝過去咬死你。
“我本來以為是精神方面的問題,不然怎麼可能突然變成許瀟然的腦殘粉。直到那天看了幾本重生小說,覺得用小說的情節解釋眼前的情形倒是分毫不差。說真的,你在醫院調戲顏殊歌的時候,眼神與當初調戲連逸卿的一模一樣,當時我就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測。”
再一次被人提起自己的黑歷史,許瀟然忍不住自嘲地笑笑,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調戲帥哥人人有責,她這樣做也只不過是充分利用資源罷了,第一次看到葉瑞航的時候,她甚至還生出了些許驚豔的感覺,清冷的瞳眸,深邃的五官,渾然天成的冷漠之氣,讓他看起來像極了憂鬱而又淡漠的王子。
當然,這一切都有一個大前提,那就是葉瑞航不開口,葉瑞航一旦開口說話,破壞力相當強悍,他的舌頭彷彿天生在毒液裡浸泡過似的,可以做到例無虛發,許瀟然不知道中招過多少次,僅僅唱歌跑調一事,就能被葉瑞航吐槽一年。
“果然,還是演技太差。”許瀟然眼裡閃過幾許落寞。
“下次犯花痴的時候注意一下分寸。”
“不是花痴,我只是圍觀jq。”許瀟然忍不住為自己辯解。
“你可以給自己製造jq,那樣圍觀起來更方便。”葉瑞航好心提醒她。
許瀟然心念一動,覺得這個主意聽起來還不錯,於是腦抽道:“和你嗎?”
該死,她的腦袋一定是被氧化了,不然為什麼會短路成這個樣子,居然將大魔王當做了yy的物件,她是嫌棄自己命太久嗎?
“這個,我需要考慮一下。”聞言,葉瑞航竟是愣了片刻,冷冽的嘴角微微抽動了幾下,像是在極力忍耐著笑出聲的模樣。
“你還是別考慮了,我不想被人說成妄圖嫁入豪門的三流女明星。”許瀟然索性豁出去了,話題既然已經脫韁,便沒有收回來的可能,倒不如與葉瑞航將話題挑明,免得他誤會自己對他有意,那樣豈不是平白無故給自己抹黑了嗎?
“我可以入贅。”葉瑞航佯作思索片刻,一順不順地看著惴惴不安的許瀟然,心裡早就樂開花,不知不覺中,他竟是習慣了這種略顯詭異卻又其樂融融的相處模式,雖然與自己的侄女開這種玩笑有些不太恰如其分,但若是將眼前嬌俏的面容想象成某個張牙舞爪、每次見到自己都咬牙切齒的小女子,畫面倒也異常和諧。
“咳咳……”許瀟然覺得自己早晚會被口水嗆死。
“別想太多。”葉瑞航再次用萬能回覆敷衍她。
許瀟然發誓,想太多的那個人絕對不是自己,因為她不會荒唐到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