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當下閃身出了營帳,跟隨尼曼的腳步向大帳靠過去。剛踏出營帳,慕容嬌嬌變發覺了不對勁的地方,因為周遭計程車兵竟然已經全部昏厥了,她當下挑起了秀眉,清冷警惕的目光掃視了一眼四周,隨即快速的跟上他的腳步。
尼曼並非一個人前來,他身後還跟隨著五名身材高大的人,腳步都極為沉穩,足見身手不凡。慕容嬌嬌跟了一段路,一個閃身藏躲在一旁計程車兵大帳旁,委身停步,抬手抵在地上一個昏睡的值夜士兵鼻息間,在發現他們的呼吸沒有異常之時,握起他的手,按住脈搏停頓了片刻。對於把脈,慕容嬌嬌雖然一知半解,卻也在安太醫那裡知道了如何辨別是否中毒的跡象,這名士兵脈搏很強,不像中毒,於是她翻開他的眼皮,發現沒有什麼異常,便知道他們必然是被人在水中或者食物裡下了蒙汗藥。
雖然慕容嬌嬌才來這裡一天兩夜,但是這些士兵的作息她卻很清楚,這些人分為六班,每兩個時辰輪班一次,戒備森嚴,所以很難鑽到空子,唯一能夠控制他們的,便是深夜的夜宵和飲用的水中。大漠天氣乾燥,士兵們常常吃著乾麵肉餅,喝著水,而所有的清水來源,都在後備隊裡。想到後備隊,慕容嬌嬌目光偷偷的瞥了一眼尼曼站在大帳前的身影,他似乎也有些猶疑是否要進去,而慕容嬌嬌便趁著這個機會,一個躍身就跑到了後備隊的大帳中。
嘩啦一聲掀開營帳,果然,只見幾名女子都昏倒在地上,甚至那兩名前來取水,準備送到她營帳中去的那兩名身材豐滿高大的女子也倒在水缸邊,應該也是喝了這裡的水。慕容嬌嬌朝缸中的水看了一眼,用手指沾了一點,無色無味,但卻略帶甜。
尼曼是孤獨宸絕不喜歡的兄弟,又是前可汗的王長子,按照道理來說,所有的王長子,就算地位卑微,卻還是有一定的權勢,而他今日用蒙汗藥撂倒這裡的一大批人,究竟是為什麼?慕容嬌嬌神色略沉,隨即又踏出了後備隊的營帳,快速的穿過幾處營帳,只見尼曼已經踏進了大帳。
她並不想理會孤獨宸絕的生死,畢竟西域的一切都與她沒有關係,但是,此時此刻,當她看到站在營帳外似把風一般的人露出兇悍而得意的邪笑時,卻不由得窒住了呼吸,眯起了雙眼。尼曼應該沒有膽子傷害孤獨宸絕,否則,他就不用在水中下蒙汗藥,只要直接下毒藥便可一勞永逸,但是,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看今日他和巴達邑在一起竊竊私語,莫非他的行為是受巴達邑指使?
慕容嬌嬌怔思緒,不多時,又見尼曼從大帳中走了出來,他手中依舊空空如也,但面色卻帶著幾分懊惱,似乎是想要找什麼,卻又沒有找到一般,少許,只聽他對那五名男子不知說了什麼,只見那五名男子各自點頭,口中應聲,隨即便四下散開,鑽到了這個營帳中去尋找。
他們的確是在找東西,慕容嬌嬌立刻又了這個認知,因為那無名男子一連跑了幾個營帳,但卻都沒有找到,慕容嬌嬌眯起雙眼,不禁有些好奇的慢慢跟隨上前,卻再看到那五個男子翻過了整個營地,卻都沒有找到尼曼想要找的東西時,尼曼惱怒了,他面色難看,甚至帶著幾分猙獰的冷聲道:“怎麼可能,巴達邑明明說那個女子已經被可汗帶到了營地上,怎麼可能沒有?給我找,繼續找……”
慕容嬌嬌心頭猛然一緊,頃刻間有些震驚,因為她知道尼曼究竟在找什麼,他在找她。
慕容嬌嬌眼底陡然升起一抹殺意,她在那幾名男子翻到這邊時,立刻閃躲,飛快的從朦朧的風沙中躍到了另外一處,躲藏在高大的營帳後面,如同小時候玩捉迷藏一般,輕易就躲過了他們的搜查,少許,警敏的耳力再次聽到尼曼刻意壓低的怒聲:“沒用的東西,居然連一箇中原女人都找不到。”
“主子,蒙汗藥的藥效快過了,我們還是快走吧,如果被可汗發現我們的行蹤……”那五名男子試圖說著什麼,但是卻被尼曼打斷,隨之,便響起了馬蹄聲,應該是他們離開了。
慕容嬌嬌這時才從營帳後面走出來,荒涼的大漠中,狂風依舊,吹拂起了慕容嬌嬌狐裘帽子四周垂落的紅色瑪瑙流蘇和雪白的狐尾垂肩,她眯起清冷而狡黠的目光凝視那奔騰揚起的漫天黃沙,小巧的鸞紅色短襖敝膝裙慢慢的飛舞,袖攏下,素手已經握成了拳頭。
天色漸漸的亮了,孤獨宸絕從蒙汗藥的藥效下醒過來時,第一件事便是暴怒的質問看守的侍衛,甚至將後備隊的所有女子全部抓過去審問,而那些倒在地上睡熟了的侍衛也在太陽烈曬下,一個個的昏沉起身,可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慕容嬌嬌依舊留在營帳內,在孤獨宸絕飛快的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