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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早上燒水的時候不小心燙著手,花色給她敷了藥讓她歇著。自己做起打雜的零亂事來。

忙了一早上,剛剛歇下來。有婆子大老遠的便喊著花色的名字。花色心裡一陣不痛快。婆子夫家姓趙,愛好便是走街串巷說閒話。尋常沒少來花色這裡溜達,與花色說話從來都是三句不離男人。那家的男子家裡有幾畝田,這家的男人剛剛喪妻等等,介紹的從來都是年歲不小的鰥夫。

花色暫時沒想過要嫁人,所以每次對上這個趙氏總是苦不堪言。

果然,這趙氏一進門就喊道:“花家妹子,大喜事!大喜事啊!”

花色不冷不淡的道:“什麼喜事讓您這麼高興?”

趙氏扭著肥胖的身子上來抓住花色的手臂道:“我來給你道喜來了。”

道喜?自己能有什麼喜事?莫不是又有哪家男子看上自己了?花色長得不差,又沒有孩子,而且好歹算是個老闆娘,這樣的條件對於小鎮上的人來說自然不差。每年明示、暗示的媳婦、嬸子不少,都是替自己親戚介紹的。花色每次當做聽不懂,那些人也不是厚臉皮,漸漸地多少知道花色的意思,便也不說這樣的話。

這趙氏也被花色拒過好幾次,與其他人不同的是這人向來不會看人臉色。

見花色不接話,趙氏一張臉笑成一朵花,開口道:“哎呀!花色妹子啊,你知道離這十里地的蘇家吧?”

蘇家?花色怎麼不知道?農戶人家,不同的是供出來一個文化人,現下馬上要參加鄉試。說是勝算很大,十里地外的整個蘇家莊子都是與有榮焉,逢人便誇。

這姓蘇的文化人,只顧著讀書,如今已是二十好幾還未娶親。原來倒是訂過親,可是那女方大字不識一個,蘇母嫌棄的緊,便一拖再拖。女方一氣之下毀了婚,如今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讓花色記憶猶新的不是這姓蘇的書呆子,而是他那娘。當初女方毀親時,蘇母可是百般不依,鬧得十幾裡地外的垂柳小鎮也是雞犬不寧。

這女方悔婚後立馬又訂了親,定的正是這垂柳小鎮的人家。

小鎮上的人雖說喜歡看熱鬧,可也不喜歡被一個老婦人滿嘴汙言穢語的侮辱,說什麼自己是個賤人娶了個**之類的。把小鎮上的人也罵了個遍。當時,還是鄉長出的面,要女方給了賠禮的銀錢後才罷。

被這樣的人家看上?花色冷笑一聲,看上的怕是自己的錢吧?

那趙氏又繼續說:“花家妹子啊,這蘇家小少爺馬上就要參加鄉試了,成了就是秀才老爺,你便是秀才夫人,多好的事啊。你說是不是喜事?”

鄉試考中不是舉人麼?

“秀才老爺?如今蘇家公子不是秀才?”花色問道?這附近都傳了個遍,說是這蘇家公子要參加鄉試,連個秀才都不是怎麼參加?

趙氏笑呵呵的說:“這考過不就是了嗎?”,說著又將話題轉到花色身上來:“如今這蘇家人看上你了,你可不是大福氣?”

花色瞭然,看來這裡的人都不太清楚科舉制度。如今連秀才都未考上,哪裡來的資格參加鄉試?

花色也沒打算說破,只是挑眉對趙氏道:“這福氣我承擔不起,嬸子回吧。”

趙氏臉上有些掛不住,僵硬的對花色道:“妹子,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你是寡居之身,人家秀才老爺看上你,你都要推脫,是不是太過清高了?”

這裡是茶館,來往的人不少,趙氏大嗓門那麼一喊有事無事的都過來聽熱鬧,如今四周已是有不少人了,被趙氏這麼一說倒顯得花色不識抬舉。

花色眯起眼睛也不客氣的道:“我敬你是嬸子才說話客氣,你也知道我是寡居之身,三天兩頭往我這跑著要與我說親。知道的說你好心腸,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專做下作勾當,引良家婦女往火坑裡跳呢。”花色提高音調又道:“那蘇家是什麼人不用我來提醒吧?又要悔婚又捨不得禮錢,最後逼得陳家妹子拉下臉做那背信棄義之人。最後還鬧到小鎮來,這事還要我提醒?”

看熱鬧的三三兩兩指責起來,知道的說與不知道的聽,不知道的相互打聽著。

“瞧你說的,那陳氏要是個懂廉恥的怎麼退婚不足七天便訂了親?依我說蘇家的來鬧也是應該的。”趙氏掐著腰,唾沫星子亂濺。

這般說話實在是無恥。花色一聲冷哼,提亮嗓門道:“趙家嬸子說話不是太過欺負人了?官府有規定,女子到了一定年歲還未嫁是要吃官司的?那蘇家一拖再拖,陳家妹子已是不小,難不成等那蘇家的考出來要去牢裡提她出來成親?再說,陳家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