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有異曲同工之妙。世家的漏斗好歹從立國初直至現在才體現出來。而颯禁培育出的勢力,如今才幾年?便與世家一般漏洞百出,可見並不是最佳的解決方案。”
鄭幕之說完,書房便陷入沉默。要說颯禁的勢力便是培養出來的白君澤一脈以及周筠廷及其手下之人了。
神司這項工作性質與周筠廷的從根本上就不同,哪裡有可比性?
“世家大多信奉離虯,寧皇確實不信,只怕廢黜世家一脈過後便是要將神司府趕至寧國一角了。”這般,皇室便是真真正正的獨裁。
“天神由來已久,寧國還未出現時便有的,颯禁若是真的那樣做,到時候怕是會血流成河啊。”宴仕也跟著嘆息。
怕的就是這個!
寧國百姓祖祖輩輩信奉的神都是離虯,這不僅是一個神話,還是一個根。一個民族連底蘊都沒了還有什麼意義?為了留住天神“離虯”到時候百姓們再生出動亂來……皇室那時已經沒了可以禁錮的枷鎖,只怕到時候將是一場災難……
白君澤從進來後眉頭一直沒有舒展過,心思也是沉重。與寧皇斡旋一事並不是一朝一夕的,白君澤已經做好準備了。倒是周筠廷手下的勢力如今才需要好好整頓,周筠廷如今是颯禁的助力,只是這個助力只助長歪風,這樣的佞臣留不得……只是颯禁護的厲害,想要拉下來這個小人也是要費一番心思的。
第二十七章 商談(二)
宴仕說完幾人都陷入沉默。好半晌鄭幕之才嘆了口氣道:“我鄭氏一脈不在朝堂已久,朝堂之上幫不上忙。但,力所能及之事自是不會推脫。”想了想又道:“颯禁確實有些我行我素,這般下去只怕會重蹈先朝的覆轍。”
見鄭幕之表態白君澤也無甚表情。鄭家一脈當年辭官並不是本意,這些白君澤自是知道。直至今日,鄭氏一脈雖然對教書育人一事樂在其中。但是這並不是鄭氏後人的出路,鄭家也是有打算的,因此才會站出來。
宴仕見鄭幕之說話,知道他們也是不易,難得嚴肅的坐在椅子上開口:“個人有個人的難處。”
鄭幕之只是笑笑,並未做聲。
“颯禁這一項決定並不全是害處,我們這般動作定是能得其他世家支援,為什麼如今卻秘密商談?”又是好半晌,宴仕開口問。
正說著有人敲門。宴仕立馬噤聲,與鄭幕之面面相覷。
白君澤應了一聲:“進來。”門開了,正是紅秋端著茶水進來。
宴仕見是紅秋眸光一閃,嘴唇動了動又不知說什麼,最後作罷。紅秋進來目不斜視的為四人端茶遞水,而後對著花色屈膝一禮站到花色身後。花色心裡自是有些慌亂,但是見白君澤沒有說話也沒有問原因。
鄭幕之與宴仕見紅秋這般動作,面上的驚訝溢於言表,好半晌宴仕確實憋不住了才輕聲開口問白君澤:“花色姑娘是哪家後人?”
寧國世家雖說多,但也沒有多到數不過來。二人生活在卉城,多少都是知曉一些世家之事,確實沒有聽過花姓的世家。因此自是要有一問。
白君澤不做聲,端著茶碗喝了口茶。
奇怪的很,花色卻是知道白君澤的意思。因此站起身對著二人行禮道了聲:“林氏花色見過二位公子。”
這些鄭幕之與宴仕二人是真的驚著了。林氏被滅門時這二人雖說沒有出生,但是多多少少在長輩口中聽過。長輩們說起林家的時候讚賞為多,自然二人都能記住。畢竟能被眼高於頂的世家人稱讚的家族確實不多。
花色說完後自顧自的坐回位子。過一會兒,白君澤見二人還是面色驚訝也不管二人直接道:“林家嫡系一脈一夜之間全滅。原因不明。皇室遲遲不肯動作,惹得民間謠言四起。皇室便以此為藉口將林氏嫡系一脈抹滅,更是讓旁系林姓改名換姓。連民間林姓之人也不放過,算是對林氏徹底趕盡殺絕。”
花色聽白君澤說完。心中感概萬千。林家一夜之間全滅一事花色是知道的。當初也在心裡想著皇室為何不予林氏伸冤,如今聽白君澤的話,才知道其中始末。若說林氏嫡系一脈滅門與皇室沒有干係,花色是不信的。
“這話當真?”宴仕只是知道林氏曾經在這卉城風極一時,卻不知道其中的糾葛。都是聰明人,一聽這話心思微微一轉便知道其中的蹊蹺,只是沒想到從二十多年以前皇室便隱隱有廢黜世家的打算……有些不確定,才有這麼一問。
鄭幕之面色也是一沉。暗暗懊惱心中對父親的不滿。隨即又是慶幸,鄭家之人對陰謀陽謀一事不甚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