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滿天都是進士,層層疊疊,此起彼伏,在大空組成了恐怖的陣。
最前邊是漫無邊際的黑甲鐵騎,座下清一色的是抹去了靈智,卻還擁有著妖將修為的獸;
中間是人員一萬,也是無邊無沿,這一萬進士虛坐高空,膝蓋上承託的是血紅色的,價值五千兩紋銀的紅木古琴;
最後則是更多的進士軍士攤紙磨墨,筆毫豎起,隨時能筆走龍蛇……
“軍紀森嚴,和他們相比,我大周除了西海軍以外,別的都是雜牌了。”
寶玉忍不住說了話,看見陳長弓和笑靈兒等人過來,就尷尬的笑了笑……
“長弓前輩,我不是說北天軍不好。”
“是實話!”
陳長弓搖頭道:“和鐵筆國的大軍相比,老夫的北天軍要差了數倍有餘,另外,那一萬詩琴文人更加恐怖,我大周全部加起來,也找不到三百數的詩琴進士。”
說到這裡,陳長弓看看寶玉,無奈的道:“其中,還得加上你做詩琴文人的手足。”
“別說和大周比,就算和其他儒家屬國比較,一萬詩琴進士也夠恐怖的了。這鐵筆國不算很強,特殊的兵種,倒是很多。”
笑靈兒號稱恨嫁伶兒,自然走過無數的儒家屬國,她比較了一陣,肯定點頭:“沒錯,論詩琴進士的數量,九成九的儒家屬國都不到一萬。”
原來,鐵筆國還有這般的優點了?
寶玉突然想到:這裡只是三十萬鐵筆國的軍陣,那麼,鐵筆國的百萬大軍中,又有多少詩琴進士呢?
如果還有更多,就是鐵筆國得天獨厚,他更想馬踏鐵筆國。
可是,如果,大多數的詩琴進士都在這三十萬軍陣裡,到底是誰,會有如此厲害的能耐?
如果是後者的話……
寶玉突然發笑,意味深長的道:“我對秋星夜感興趣了,他要是不死,我就算把他抽筋扒皮,也得榨出三兩油來!”
“老夫覺得:他現在已經被放在油鍋裡榨了。”
陳長弓捋著三縷長髯微笑,前方有軍陣巍峨,以他領兵上百年的經驗,自然也能看出
那二十四萬的進士軍陣,軍心已亂……
僵硬,是死一般的僵硬。
二十四萬進士的才氣呈階梯狀,此起彼伏,是絲絲相連,也是環環相扣。
如此龐大、威武的軍陣,就算淚飄零也不敢衝了進去,可是,就在這麼一個瞬間,二十四萬進士全都呆滯、傻眼,恐懼蔓延在他們的心中,摧毀了他們所有的戰鬥意志!
“奴家雪櫻兒,乃是盛唐派遣而來的,八千國傳音使。”
“奴家雪櫻兒,乃是盛唐派遣而來的,八千國傳音使。”
“奴家雪櫻兒,乃是盛唐派遣而來的,八千國傳音使。”
就是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其中包含的‘盛唐’、‘八千國傳音使’這兩個詞彙,嚇得整個軍陣一片死寂、僵硬。
沒有誰有膽子動彈,他們都轉過臉,盯著從中軍大帳衝出來的秋星夜……
“跪迎!快點跪迎!都待著做什麼?全都下來,快落地!”
秋星夜一邊往外衝,一邊把嗓子都要吼破。
就在營門被破的一個瞬間,他的軍陣就擺好了迎戰的架勢,這是他特別得意的,可是此時,他寧願自己的軍陣散漫一點,別對雪櫻兒擺出這副要戰的姿態。
愛無極、血如櫻花雪櫻兒,可是盛唐的八千國傳音使!
而且,是其中,地位在前三穩如金湯的一個!
秋星夜還在半空,膝蓋就彎下去,他能屈能伸,面對雪櫻兒,在地面用膝蓋滑出兩道冒著火星的溝壑。
然後就是低頭拱手,對著雪櫻兒高聲叫道:“下國鐵筆將軍,秋星夜見過盛唐上使!”
“你在狹人榜位居前千,何須對奴家下跪?”
雪櫻兒說著冷漠的話,轉過身,背對秋星夜。
她清冷的道:“盛唐無意理睬爾等小事,所以,把決定權交給了身在盛唐的狹人榜驕子。奴家今日來,是我等商量好了,要讓戰爭快點結束。”
“那當然,只要我國有半月平安,不,一週,只要有一週時間,秋星夜定然覆滅小小列國,戰爭立馬結束!”
秋星夜興奮抬頭,要儘快結束?那麼,自然是他能做到,所有的苗頭,都在朝著對他有利的方向傾斜。
他越過雪櫻兒的背影,眼神,恰好和寶玉淡笑的眸子懟在了一起。
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