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的位置變化,還有對流星、彗星運動軌跡等粗淺的認識,作出簡單的推理斷定來印證某種預感,沒有固定的解說規律和方法,因而有點臆斷,或者說信口開河,一般掌握在少數女人手中,通常透過口授耳教進行傳承,如果再加上巫醫醫術和巫術,就更顯得神秘莫測。她從占卜中得知自己的兒子處境困難,如果不及時加以拯救,就會死去。母親在推究兒子不幸的原因之後,拿出一把十分津致漂亮的柺杖,刻不容緩,心急火燎地去找她的兒子。
她沿著山間小路,連夜緊趕,在太陽昇起之前來到了小茅屋。她走進去一看,兒子滿臉淚痕地正在昏睡之中。她走上前去把兒子喚醒。
牧羊人睜眼一看到媽媽,頓時撲倒在母親的懷裡像小男孩一樣放聲痛哭起來。
母親一邊摟著兒子,輕輕搖著,用手在兒子的背上撫慰著說:
“寶貝兒子,不要哭!你的遭遇和心事,媽媽全都明白了,這不,連夜趕來替你想辦法了?”
阿魁特拉巴感激不已地從母親懷裡抬起頭來,看著滿臉倦容的媽媽臉上洋溢著的慈愛,有些不好意思的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鼻涕,憋紅著臉說:
“媽媽!都是兒子沒出息,把您累壞了吧?不是兒子沒長大,只是這不爭氣的眼淚總是一個勁兒往下流”
母親疼愛地用手捂在兒子嘴上,打斷了兒子下面的話:
“噓,別往下說了,是不是那個小仙女?她的心裡也正在和你一樣難過著呢。”
“真的?!”阿魁特拉巴驚奇地掙脫了媽媽的懷抱,直起身來,衝著母親半信半疑半驚半喜地叫道。
“別大聲嚷嚷,都快把媽耳朵給吵聾了!傻兒子!看你這一驚一詐,一會兒笑一會兒哭的瘋樣兒,哪裡像個男子漢大丈夫?!”母親嗔怪地笑著衝兒子心平氣和地說道。
“真的沒騙我?”阿魁特拉巴稍稍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緒,依然不放心地追問了一句。
“誰這麼無聊,大老遠連夜趕來騙你玩兒?再說,光是你這頭擔子一頭爇,媽媽再大本領,也沒把握醫好你心裡的毛病!”母親假裝生氣地用指頭戳著兒子的胸脯,得意洋洋,滿有把握地說。
“可是”阿魁特拉巴對母親的本領自然心裡明白,因為母親是尤卡依鼎鼎大名的祭司,要不然怎會把放牧貢品羊的任務交給她兒子呢?只有她兒子放牧的大羊駝,才能使她對貢品的潔淨程度一百個放心。
“什麼可是不可是,過幾天,媽包管讓你稱心如意!不過,也別高興得大早,事情遠沒這麼簡單,而且這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母親略帶規勸地說道,雖然她想盡力幫助兒子實現願望,免得自己的兒子被相思折磨,或者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來,但是她忍不住在心裡打了個寒戰,不敢再細想下去,只是不斷安慰自己:一切都是命中註定的,幸福地逝去總比傷心而死或者默默無聞地空活百歲要強得多,畢竟她自己也曾年輕過。只是她強烈地預感到,她終究會失去這個兒子。畢竟神的力量不是她能抵禦得了的。
阿魁特拉巴似乎也從母親沉默半晌,忽喜忽悲的神情中意識到一些什麼,但這絲毫沒有沖淡他即將如願以償的快樂。他神堅意定地把媽媽從沉思中搖醒,對他媽媽說:
“只要得償心願,雖死也無憾!只是兒子萬一不幸遭到神譴,就不能給母親盡孝了!”說著,跪倒在母親面前,把母親的雙手貼在自己的臉上。母親被兒子的親情激勵著,暗自下了決定,然後把兒子從地上拉起來,毅然決然地說:
“好兒子!事情不會那麼糟,你們的愛情故事和你們的名字會被人們千秋萬代所傳頌和祈禱的,終有一天神也會感動而赦免你們的!媽媽也會因你們倆流芳百代的!屆時,你可憐的媽媽於願也足矣!”
母親說完這些話,便再也沒有理會兒子,而是走出了茅屋。阿魁特拉巴坐在一旁看著忙碌的母親,也沒有打擾她,只是呆望著出神。
母親從山中的岩石上找來一些蝸牛,做了一鍋湯。湯還沒熬好,太陽神的兩個女兒就已經到了茅屋門口了。
原來,剛一天亮,喬莉良託就從床上爬了起來,好不容易捱到可以外出自由活動的時刻,便拉著她的一位妹妹,徑直朝著阿魁特拉巴的茅屋而來。她那顆充滿火一樣激情的心一刻也不讓她稍有耽擱,她迫不及待地想見到她可愛的牧羊少年
喬莉良託和她妹妹在茅屋門前的石塊上坐了下來,因為趕路,她們的確已經很累了。
喬莉良託沒見到阿魁特拉巴的身蝨不免有些有失望,又不好當著妹妹的面到屋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