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隨即她不動聲色地說道:“哦,當今皇后不就在你面前嗎?”
柔兒說道:“才不是嘞,你可騙不了我。我爹爹說得清楚,宮廷中,嬪妃才稱‘娘子’,皇后得稱‘聖人’。柔兒可是聽到,那些宮女叫得可是‘娘子’。”
娘子恍然大悟,笑道:“是哦,柔兒最最聰明瞭。那聰明的柔兒,你為什麼要找當今皇后啊。”
柔兒就怯怯地問:“娘子,您在宮中,與聖人能不能說上話。”
娘子答道:“我與聖人情意深重,便似一人。有什麼話你託我轉告,定是沒錯的。”
柔兒大喜過望,她拍掌笑道:“好啊,好啊,太好了!”
然後她起身,盈盈拜下。再抬起頭時,已是珠淚漣漣。她哽咽道:“求娘子救救我爹爹、我孃親、我哥哥,並全府上下百餘人性命!”
娘子大驚,問:“你究竟是何人?”
不待柔兒答話,她說道:“我明白了,原來你便是當今李國公的獨女,柔靜縣主趙柔!”
柔兒驚道:“原來娘子認得柔兒。”
娘子點頭:“當年我曾與聖人一起見過你。”
“怪不得初一看到你,我便覺得有幾分熟悉。也是,天底下生來柔柔的,長大後也柔柔的,也只有柔兒你了。”
“當年對你一見之下,我可是喜歡的不得了。沒想到現在一見之下,還是喜歡的不得了。柔兒,你我天生有緣啊!”
柔兒喜道:“能與娘子天生有緣,可是奴家三生的福分。”
娘子嗔道:“你呀,這嘴可真甜。”
然後她正色說道:“李國公一脈,向來很得官家的重用。究竟是因何事,竟致全府問罪?逼得你一個小小的女子,上京來請命。”
說這話時,她臉上重現了白日的威嚴。在這股威壓下,柔兒不敢怠慢,將前事後事說了個明白。
聽完後,娘子嘆道:“是啊,也只有這樣的罪名,才能讓堂堂國公府,頃刻間落得如此下場!”
“廢去爵位,搬出王府,抄沒家產,這且好說。可枷拿上京,哎,官家做得卻不太體當。這丟得,可是皇家的臉啊!”
柔兒珠淚滾滾而下,她哽咽道:“我爹孃、哥哥他們向來富貴,可這數月來,也不知他們遭了多少的罪,受了多少的苦?我,我……”
她期待地看向娘子,問:“娘子,你可有什麼好法子,能救得我全府上下?”
340 可人兒的妃子媽媽
聽柔兒說完,娘子長嘆一聲:“欲謀不軌!”
“當年嶽鵬舉被誣為謀反,拒不認罪,後被秦相爺定死罪。韓良臣前去質問,秦相爺答道‘莫須有’。那‘莫須有’三個字,可與‘欲謀’這兩個字,有異曲同工之妙!”
“呵呵,欲謀不軌,也就是說,動了謀反的心思。既然沒有真正謀反,那自然不需找到謀反的切實證據。可謀反大罪,罪當誅三族。只要你敢動這心思,誅你滿門,也說得過去。”
“所以‘欲謀不軌’這四個字,看似輕飄飄,可運用的好了,卻是血淋淋。”
“柔兒啊,不得不說,那害你家的人,捏造罪名,把握時機的功夫,真真是,爐火純青!”
“這事,難啊!”
一聽此言,柔兒身子一軟,癱坐在地上,哭道:“就連娘子您也沒辦法嗎?”
看著這絕色可人兒,眼中蘊含的無盡悲悽,娘子遲疑了好一會兒,才嘆道:“柔兒,此事雖難,可便不是說,絕無辦法。”
柔兒一聽,膝行了幾步,搖晃著娘子的雙膝,哭道:“娘子,娘子,求你想想辦法,救救我全府上下的性命。奴家謝謝您了,好不,好不?”
她這模樣,讓娘子見了,心疼的直一抽一抽的。
急急一把摟住柔兒,娘子連聲說道:“好,好,我想想辦法,我定想想辦法。”
柔兒破涕為笑,笑道:“我就知道,娘子必有辦法。”
然後她悄悄探出頭來,在娘子的臉上輕輕親了一下:“奴家只親最親近的人。奴家只親過爹爹、孃親,還有道士哥哥、清妍姐姐。再有便是娘子。”
“娘子以後便是奴家最最親近的人!”
這柔膩的嘴唇一印到臉上,這貼心的話兒一進到心裡,娘子哪還忍得住,當即哽咽著說:“好,好,以後我便是柔兒極親近的人,柔兒也是我極親近的人。”
“柔兒,我是皇上的嬪妃,你是皇上的親人。以後你就叫我一聲‘姑母’吧。姑母姓楊,與當今皇后同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