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來吃飯的。
大半張臉埋在陰影裡的男人,同樣也根本沒興趣吃飯,可為了避免阿誇那張大臉湊得離他更近,只得接過選單,胡亂指了指兩三樣東西。
“好咧,我馬上進廚房給你準備去,稍等啊!”阿誇光著膀子,穿了條寬鬆的大花褲子,學舊電視劇裡酒樓小二那樣,甩了甩掛肩膀上的毛巾,然後終於趿拉著拖鞋,走了。
櫃檯邊的男人不由得鬆了口氣。
他順手摸了摸斗篷下邊,塞在褲腰裡的槍,心裡終於又踏實了些。
趁那個煩人精阿誇離開的工夫,作為飯館裡唯一的一個客人,男人開始打量整間飯館的環境,僅僅過去五六秒,他就收回視線,因為這裡實在是沒什麼環境可言。
狹小的店堂空間,只有幾張破破爛爛的餐桌椅,光用肉眼,就能看出上面落了一層灰。男人屁股底下的高腳椅正吱嘎作響,簡直隨時可能散架,所以他不得不小小翼翼,只坐了一半屁股,另外一半屁股則騰空著,以防不測。而他的面前,擺著不倫不類的酒吧櫃檯,吧檯後面有酒架卻沒有酒,只蹲著一隻金光燦燦、笑得不懷好意的招財貓。
低低嘖了一聲,男人放到櫃檯上的手指再度不耐煩地敲擊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慢慢過去,整個店堂裡非常安靜,就在男人的耐心快要告罄時,消失了將近十多分鐘的阿誇,終於端著盤子,啪嗒啪嗒出現了。
“給,客人,這是你點的海鮮炒飯和咖啡。”透過櫃檯,把盤子和杯子放到男人的面前,阿誇扯開笑容,露出雪白的牙齒。
臉部隱藏在斗篷下的男人抬頭迅速看了他一眼,才拿起勺子,挖了一口飯塞進嘴裡,下一秒,男人‘嘔’的一聲,立刻吐了。
“他媽的,這是炒飯還是炒鹽巴,你是在耍我嗎?混蛋!”男人繃了好久的神經終於斷裂,他覺得自己受夠了。伸手一揮,就把整盤鹹得發苦的炒飯和那杯濃稠得跟泥湯一樣的咖啡掃到地上。
杯盤發出嘩啦碎裂聲,飯粒還有濃黑的咖啡撒了一地。
“啊呀啊呀,客人,你這麼暴躁可不好!”阿誇連忙揮著手,“古話說得好——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
“知你媽!!”斗篷男猛拍桌而起,然後順勢掏出了腰間的手|槍,他把槍口指著阿誇的腦袋,獰聲道,“你少他媽廢話,老子可是給了真金白銀的,把搞好的id卡給我交出來,不然老子讓你腦袋開花!”
面對對方凶神惡煞的威脅,阿誇舉著雙手,黑得發光的臉上滿是無奈,他向那斗篷男人的左手方向努努嘴,說道:“客人,幹嘛這麼心急呢!俗話說心急可吃不了熱豆腐,你看這不是給你送來了嗎?”
因為他的話,男人下意識地往左邊瞟過去一眼,而就是這短短的一瞬間,看上去又壯又憨的阿誇,靈巧地單手撐住櫃檯,以一種與他體格完全不符的迅猛,跳出半人多高的吧檯,他的手腕翻轉,就卸下了斗篷男人手裡的槍,然後另一手握掌成拳,青筋鼓漲,肌肉賁起,砰的一聲,重重擊打在那男人的胸口,將其從店堂裡,直接一拳打飛到了店門外邊。
飛到門外不算,那個斗篷男人像斷線的風箏一樣,又滾了好幾圈,撞到一塊岩石,才停下來。等到阿誇揭開他的兜帽,把他拎起來的時候,男人已經半死不活,出氣多進氣少了。
“切……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
“救……救……”斗篷男握著他的手,還想求饒。
“你這種人渣,我的店不做你的生意。還是把你扔下去餵魚的好,免得你再禍害那些無辜的孩子!”阿誇嘮嘮叨叨完,就拖死狗一樣,將腳邊這個正被聯邦通緝,姦殺了十多名幼童的渣滓拖到懸崖邊,然後不顧對方的哀求,把他一腳踢進了海里。
做完這些,阿誇拍拍手,才晃晃悠悠哼著歌返回他的小飯館。
半個小時後,正拿抹布擦拭他寶貝招財貓的阿誇,就聽身後店門傳來了叮鈴一聲。
“歡迎光臨。”
阿誇轉過身,對著門口那兩道頎長的身影,揚起了無比燦爛的笑容。
第88章
長安上城區東南的桐花社群,航空公司經理劉平輝那樁離奇死亡案才過去不到兩天,這個一直治安良好的高階住宅區裡,就再次出了一樁聳人聽聞的案件。
在接近凌晨兩點的時候,小區其中幾個住戶的家裡,先後都被一頭體型龐大的野生貓科動物襲擊了。一對母女在這次可怕的事故中直接身亡,另外還有多人受傷。
這種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