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定是出了大事。
沒來得及換下官服的姚老爺匆匆忙忙的走進正堂,一進門就瞧見家裡從老到少的主子全在正堂,就連剛出生的姚善鴻也不例外,被奶媽抱著,他環顧四周唯獨缺了姚善禮和湘姨娘。
姚老爺第一反應是他的寶貝嫡子出了事,趕緊問道:“善禮怎麼了?”
姚太太一聽姚老爺的聲音,不知是裝得還是真的,倒委屈的哭上了,“老爺不是善禮,他好好的在書院讀書呢。”
姚老爺大大的鬆了口氣,復爾皺起眉頭“那是怎麼了?”
姚太太忽然抬了頭,恨恨地說了句,“咱們府裡養了一隻白眼狼,不知給梅姨娘下了薏米,還紮了四個小人來詛咒,”說著把桌上的四個小人拿起來,塞給姚老爺,姚老爺拿著小人仔細看著,姚太太則繼續哭訴,“我們幾個大人就算了,這善鴻是才出生不久的小丁點,哪裡得罪了她呢?”
說來也奇怪,向來不愛哭的姚善鴻配合起了姚太太大聲的哭了起來,頓時堂上一團亂,奶孃哄著姚善鴻,梅姨娘看不行,才接到懷裡晃了又晃逗弄了半天小不點才安靜下來,興許只有五丫瞧見了,那奶孃導了一出好戲碼,在小不點的屁股上掐了一把,欺負小不點只會哭不會說話,不能大喊‘爹孃,兒子被掐了。’
姚老爺臉色變得鐵青,直接喊道:“把湘姨娘給我帶上來。”
然後一手攬著姚太太回上位去做,一邊把小人扔到了茶桌上。
湘姨娘被帶上來時,一張蒼白的小臉,額頭上蓋著透著紅的手帕,滿眼的可憐像,一上堂,不免又是一陣哭訴,“老爺要為奴婢做主啊!奴婢冤枉!”
“梅姨娘哪裡得罪了你?你要害她流產?”姚老爺問道,湘姨娘哭著道:“老爺,你怎麼能不相信奴婢呢?若是奴婢下的,奴婢何必要讓您提醒太太徹查呢?是他們陷害我!”
姚太太這時開了口,“陷害你有什麼好處?證據確鑿,都在你房裡搜到了髒物,還不承認,賊喊捉賊的事兒還少麼?”
湘姨娘睜大了眼睛,紅著眼,往外流淚,道:“若是我,我定早把那東西扔了怎麼會還留著?”
“你不光忘了扔薏米,還忘了這個。”姚老爺說著,把四個插著銀針的小人扔到湘姨娘面前,那銀針發出光澤,似乎在嘲笑湘姨娘一般。
湘姨娘手忙腳亂的撿起小人,一臉不相信的表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