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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不準會面的。不過遠見同學和朝之宮同學知道事情的原委,而且未由小姐大概也會感到高興吧。來,兩位請進。」

這麼說完,九棚先生便從門前移開身子。

「是這樣啊……太好了——」

我原本還在想昨天之後友月的身體是不是嚴重惡化了呢。

我敲了敲門後,便和陽名一起走進房內。

「啊,啟介同學……還有陽名同學……」

友月跟昨天一樣躺在白色的病床上仰望著我們。

「友月,身體感覺怎麼樣?」

由於陽名也在場,我一如往常地稱呼她為友月。

「我……很好哦,已經習慣了。」

不過聲音聽起來卻比昨天還無力,讓我不由得不安起來。

「——未由同學,不可以習慣疼痛哦。因為那就表示接受了疼痛——接受了傷害,要是不抗拒的話……就輸了。」

然而陽名卻走近友月,並隔著被單將手放在有傷的位置上。陽名是不是看到了什麼呢?

「是這樣……嗎?」

「是的。所以覺得痛的時候不確實喊痛是不行的哦。」

陽名對友月點點頭,並以有點像大人的語氣這麼說。

「嗯——那就這麼做吧……其實啊。我現在真的很痛呢。」

友月苦笑著坦白,對於陽名輕易地誘使友月說出不願在我面前吐露的真心話,我感到相當佩服。我真是一點用也沒有……

「這樣就行了。你不老實說出來的話,我就無法全心全意關心你了。」

陽名微笑著贊同。

「我老是受陽名同學的照顧呢……那天晚上你替我找來九棚的事情,我還沒有向你道謝,謝謝你……」

「不需要說什麼謝謝,是你讓我能夠去上學,反而我才是一直受你的照顧呢。」

陽名搖著頭告訴友月不必道謝,然後離開床邊過來在我背上推了一把。

「陽、陽名?」

「把剛才的再重新來過一遍吧,請你也老實地對啟介哥說出來,讓他來關心你吧。」

陽名對困惑的我與友月這麼說。

「——說得也是。對不起,啟介同學。其實疼痛變得比昨天還要強烈一些,可是我不想對你造成太大的負擔……」

「我才要說對不起……還讓你為我操心。不過你不用勉強自己裝出沒事的表情哦,要是連說話都很難受,那你就儘管睡吧。」

「不,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疼痛的關係,意識清醒的時間變少了,所以我現在想跟啟介同學你們說說話。睡著的時候老是在作夢……差點就要分不出哪邊才是現實了……」

「夢?」

「沒錯,我在痛楚中看到了——紅色的夢。紅色的月亮照耀著血流成河的大地……一位高大的男人與一位嬌小的女人站在那裡,男人在哭泣,女人則是仰望著天空。在這個單調的情景中,只有男人的哭聲不斷地迴響著……」

「真是個不可思議的夢啊。」

聽了我的自言自語,友月點了點頭,然後轉頭望向陽名。

「我記得之前陽名同學曾經這麼說過吧?夢是自己對自己的『占卜』。這個夢有什麼意義嗎?」

「——我不知道。不過像未由同學和啟介哥一樣,擁有連結其他存在的《通道》者所作的夢,或許不是一般的夢也說不定。我和哥哥連結在一起的時候,也時常夢見不是以自己的意識為主體的夢……」

不是一般的夢嗎?

我想起了自己最近常作的夢,雖然我之前不怎麼放在心上,但那或許不是沒有意義的也說不定。

「大概吧……我以前曾經作過《悲嘆魔王》的夢,這兩者感覺上有點像……」

聽了這句話後,陽名像是思索著什麼似地把手靠在嘴邊。

「如果是這樣的話……雖然這是我自己剛才想到的見解——不過未由同學或許是在睡著的時候無意識地向高次元存在借取力量也說不定呢。又或者是……高次元存在想讓未由同學活下去——」

「高次元存在……想讓友月活下去?」

這個意想不到的發想讓我嚇了一跳。

「是的。我聽說未由同學跟《悲嘆魔王》的同步程度很高,這也就是說,未由同學本身很接近《悲嘆魔王》的一部分。所以就算『自衛』機能啟動了也不足為奇。關於未由同學最後施放的那個高位魔術,我想高位存在有可能將威力抑制到不至於讓未由同學的精神力枯竭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