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習悅問：“感謝？為什麼只感謝你？”

未有艾說：“不知道，可能她的旅遊券只夠請一個人吧！我就想去看看。我不能直說去雲南，只好說回老家。那時，雨雁要支助我，我總不能拒絕啊……”

雨雁說：“我憑什麼無緣無故支助你？你不在網上裝窮叫苦，誰管你要去哪兒？我好傻啊，居然沒想到你是有意在騙我，記得我剛說送你路費，你推辭幾句就把銀行帳號打過來了……說，你還騙了多少人？”

未有艾說：“我什麼時候主動找你要過錢了？都是你主動給我的！”

林易渺不禁和苗習悅對視了一眼，暗笑苗習悅也是雨雁這種人，未有艾還沒開口就會主動幫他，結果未有艾反倒有了理由。苗習悅讀懂了他的含意，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把目光移開了。

雨雁說：“真不要臉！要不是你天天說愛我、想我，我把錢送給流浪漢也比送你強！”

未有艾說：“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愛情是勢利的，就像你一樣，網上看似多愛我一樣，唯恐眾人不知。現實中呢，我去安徽見你，你卻怕被熟人撞見，也不肯嫁給我為我生孩子。我知道，你骨子裡嫌我窮，沒有你老公能幹。你憑什麼要求我非要愛你一個？別以為給我一些錢我就得處處聽你的，還不許我和其他人接觸。別提愛情，那是虛偽的，你干涉不了我的自由！”

雨雁說：“未有艾，你既然說得這樣絕，別怪我做得出！你和戀子私會是你的自由，但沒資格花我的錢！把我那三千塊路費還給我，你自己定時間。是男人的，就別靠著女人玩瀟灑！”

未有艾說：“還就還！下週之內就還你！”

雨雁對苗習悅說：“老大，我和未有艾勢不兩立，網站這邊有他沒我，有我沒他。他會賴在網站，那我就辭職吧！”

苗習悅被他們的一番話弄得一臉煩躁，說：“你倆把我都快氣暈了！你們過各自的生活，做各自的工作，辭什麼職？”

雨雁說：“對了，老大，我還要給你反應個情況。那個戀子想透過未有艾這層特殊關係打折租用自薦位，你得把好關！”

苗習悅想起戀子的確已經審請了自薦位，說：“全是一口價，一視同仁，絕不打折！”

未有艾說：“我沒說過給她打折！”

雨雁說：“你還要抵賴啊！戀子都告訴我朋友了，你會給她打八折，因為她才是你最愛的人，其他人都只是逢場作戲。呵呵，你當年也對我說過這句話，現在就複製到她身上了是吧？你，連自薦位這點芝麻權力也要用到女人身上，為她開綠燈。你們這種交易方式可謂是明目張膽又不知不覺啊！”

未有艾急了：“你胡說！”

雨雁說：“胡不胡說你心裡清楚。佩服你，你那些文字以前騙了我，以為你多痴情、多無奈似的，結果真的是虛構的故事！”

未有艾說：“不許你侮辱我的文字！只怪你根本沒讀懂！”

“我現在讀懂了。”雨雁指指點點地對未有艾說：“你，真的沒愛過誰，真的不相信愛情。你，也不配有愛情！”

未有艾說：“你也一樣！”

苗習悅有些惱，勸道：“好了，好了，真愛假愛一步就分得清。你們，最希望和誰生活一輩子？”

未胡艾和雨雁都不答，把頭扭到一邊。

苗習悅說：“既然你們都是一樣的態度，還爭什麼啊？都冷靜一下，你們都是有家和快有家的人，不是爭這些問題的時候了，這樣鬧出去會成笑話的。網站的工作，你們還是繼續做，這件事最好別讓其他人知道，有人若問起來，相互圓下場也就過去了。”

雨雁說：“我又不是掙不到錢，非要當這個編輯啊！老大，對不起了，未有艾這樣的騙子你還替他隱瞞，讓他繼續當總編，我嚴重抗議，我不幹了！”

“隨你吧！我的網站講究自願，從不勉強任何人。”苗習悅說完，又問未有艾，“你打算是留呢，還是走？”

未有艾知道辭職的後果很嚴重，說：“網站不嫌棄我，我就會在這裡幹下去。”

林易渺見他們爭吵到現在，既憎恨未有艾的手段，又討厭雨雁的世俗，想起這樣的人竟然成了主編與副主編，真是玷汙了文學與愛情，也玷汙了自己和苗習悅傾力打造的網站，似乎也是對苗習悅用人的一種諷刺，就不好氣地說：“你們最好都別在這裡幹了，還網站一點純潔和清靜。”

雨雁從網站的照片裡見到過林易渺，知道他就是苗習悅所愛的“高原愁”，就笑了一下說：“我同意高原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