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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冷憐兒又開始了嗚咽。

六木熊將冷憐兒交給了碧靈照顧,自己則騰身站起向前方跨了一步,“幫我照顧憐兒姐姐,我去救孫大哥回來。”

說這些話的時候,六木熊沒有回頭,因為他現在有點不敢對視碧靈那憂鬱的眼神。

“要活著回來啊,我在這裡等你。”身後傳來了溫柔的聲音,讓六木熊幾乎產生了要馬上回頭將她抱起來狂吻的衝動。不過他沒有那麼做,只是輕“恩”了一聲,便沒入了來時的密林之中。

“你是…碧大小姐?”冷憐兒輕聲的探問道。

碧靈微笑著幫她包紮著傷口,淡淡的回答,“現在不是了,憐兒姐姐。我現在是他的妻子。”說這話的時候,碧靈凝望著六木熊遠去的方向,俏臉上洋溢著初為人婦的幸福。

六木熊施展開“逐燕”身法,疾速地向墓冢方向飛馳。其實,這股衝動並沒有完全讓他喪失理智,一路上他都在謀劃著應敵之策。目前的情況對自己是非常的不利,首先,對方陣營中可以與自己一戰的高手至少有七個,這還不包括行蹤不明的“西海惡賊”任*。而據碧靈所講,“獨尊邪聖”與“蕩弦魔”是自己萬萬惹不起的狠角色,自己需要儘量避開與此二人交手。而其他的人以自己目前的身體狀況來講也不可能與之群戰,所以就現在的情勢而言,戰術是此次拯救行動成功的關鍵。當然,這一切的假設都是在孫大哥現在還活著的前提下,不過就算是隻有萬分之一的機會,自己都要試試。到底要使用怎樣的戰術呢?六木熊一面疾行,一面陷入深深的思考當中。

是不是還有另外的一個自己躲藏在身體中某個陰暗的角落呢,他開始懷疑“魔君”的誠意了。那個什麼的“魔龍之血”是不是要吞噬自己的靈魂,搶奪自己的肉體呢?它是不是一個特殊的生命體呢?六木熊的思維非常的混亂,不過所有的假設都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團綠光給自己帶來了可怕的變化。

身體突然的不適,讓六木熊不得不停下腳步。胸口的巨痛讓他有種如遭雷擊的感覺,這種痛苦來得太過突然,痛得還如此的撕心裂肺,六木熊的精神開始崩潰了,他開始瘋狂地撞擊周圍的樹木,藉以分散胸口的痛苦。一番極度痛苦的折磨過後,六木熊的眼神發生了恐怖的變化——那是一雙只有在地獄才可以看到的眼睛。六木熊仰天長嘯了一聲,樣子就像是一頭抓了狂的野獸。他似乎已經迷失了自我,行為舉止也變得非常野蠻,他先是漫無目的的蹲在哪裡,而後抽搐了幾下,便又似想起了什麼般朝墓冢繼續飛奔而去。

其實六木熊的神志依稀尚存,只是好象被封印住了一般,無法與自己的身體取得聯絡。他感覺自己被篡權了,身體被另一個邪惡的靈魂所佔據。他沒有任何辦法,惟有靜觀其變。

暴走後,六木熊的速度也提高到了一個難以想象的地步,沒多久,他已經來到了“夷軍”行營的門前。此時,周充的人早已在此拉開了陣勢,很明顯地,他的身邊又加入了幾個新人。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魏凌與關夏並沒有在此陣中。

周充似乎早料到他會來似的,捋著八撇胡兒朝他鄙視的笑著。“我知道會有人來,但沒想到會是‘屠首刃’,更沒想到你來的這麼快。嘿嘿,想見見你的兄弟嗎?”

見六木熊沒有做聲,周充向身後努了努嘴。也不知是死是活的“橫行客”孫巡被兩個夷兵架了出來,扔到了中間的空地上,從始至終孫巡都沒有動過一下。

六木熊根本就沒有低頭看過孫巡一眼,眼睛始終直視著周充,他緩緩地抬起了右手,短刀遙指著周充的胸膛。“真的不在乎他的死活嗎?真不愧是六木熊,果然是冷血的殺手!”周充的語氣中充滿著調笑,使得身旁的手下都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我倒要看看‘屠首刃’到底是什麼貨色。”從周充的身後走出了一個紅臉大漢,雙手各執一柄巨斧,兇惡異常。周充並沒有阻止的意思,反而淡淡的說,“血狼,打輸了就自行了斷吧。”巨漢悶應了一聲,向六木熊走來。

六木熊舉著短刀依然保持著遙指周充的姿勢,並沒有理會血狼的逼近。血狼感覺自己被小視了,自尊心讓他大吼一聲輪雙斧橫掃過去。六木熊躍了起來,左手攢起向血狼的腦袋飄逸的揮出一拳。六木熊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就是僅有的那幾個動作也是輕鬆得有如玩耍一般。隨著一聲短促的脆響,血狼的頭顱消失了,龐大的身軀依然在那裡站立著,似乎還在等待著腦袋的歸來。

六木熊輕盈的落下,又恢復了起先的姿勢。剛才的一切就好象沒有發生一般,不過心內的震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