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要求都吝嗇。經歷過這種過程的她,已經不會再沉迷於這樣的感動。男人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好鋼要用在刀刃上。你的要求越少,他就越想為你做點什麼。僅有的心願就會受到重視。比如現在,殷如行想要的就是學內功。
走了一圈下來,兩人仍舊兩手空空。
蘇雷看了看天色,已到午時。他們現在的位置離寄存馬匹的酒樓很遠,便問:“是回那家酒樓,還是再找個地方吃午飯?”
殷如行道:“這兒你比我熟,我隨便,聽你的。”花錢的人是老大。
蘇雷笑道:“我也是很久之前來過一次,比你熟不了多少。”看看四周,都是些賣胭脂綢緞首飾的商鋪:“附近也不知哪裡有酒家,還是回先頭那家去吧。”
“好。”殷如行從善如流。
兩人辨別方向,剛要走,身後傳來叫喚聲:“頭兒——蘇頭兒——”
回身一看,是七八個身材高大結實的年輕小夥子,站在人群中彪悍之氣頓生。周邊都沒人敢靠近,空出寬敞的路面。
宛城居民很有眼色,這些成群結夥的年輕人一看就是趁休假出來閒逛計程車兵,不好惹,遂離得遠遠。反倒是蘇雷一身儒雅長衫,氣質高貴。殷如行一身伶俐小廝裝束,清清爽爽。不那麼像軍中人士。
不過這七八個人一喊,任憑是誰也知道他們是一夥兒的了。殷如行看著他們眼熟,裡頭有一個不就是那傷勢沒好就硬要歸隊參戰的混球麼?
七八個雲驍騎的小夥圍了過來,雲驍騎與普通士兵不同,他們和蘇雷的關係更為親近,此刻見了也沒有拘束,笑呵呵的道:“蘇頭兒,你也來開葷?”
王玖瞅見殷如行,抱拳拱了拱手:“行知小哥兒,我王玖是粗人,不會說話。上回的事多謝了。沒啥說的,以後有麻煩就來找我。”
幾個小夥跟著笑:“是了,是了。小哥兒快些練。等來了雲驍騎,就是一家人了。”
殷如行很莫名。什麼時候雲驍騎的人這麼友善了,這些人不是眼睛都長在頭頂上的麼?不過為人處世的道理她還是懂的,當下也笑著說了幾句“不敢當”之類的寒暄話。
蘇雷卻知道內情。李奉看來是真想收徒了。這幾個都是和他較親近的,估計也聽說了一二。問道:“就你們幾個出來的?”
幾人哈哈一笑:“蘇頭兒,今天可巧。咱們將李頭兒也拖出來了,就在後邊呢。瞧,來了”
順眼看過去,李奉和另一個男子慢悠悠的踱著步走近。對著蘇雷招呼:“將——”
蘇雷伸手打斷:“這是在外面,叫公子就好。”不欲顯露身份。
李奉便改口:“見過蘇公子。”
蘇雷擺擺手:“李奉,你這麼客氣幹什麼?又不是執行公務。大家出來鬆快的,隨意些就好。”
“是啊,是啊隨意些。”雲驍騎的小夥子們似乎不怎麼怕他們的上司,舉止間很隨意。對著蘇雷眨眼:“蘇頭兒,都是同路,既然遇上了,就一塊兒去樂呵樂呵?”
蘇雷欣然一笑:“好啊,就一起。”
小夥子們當下齊聲歡呼,嚷著往前衝。
李奉驚訝的一挑眉,看了蘇雷二人一眼。
殷如行被他那一眼看的毛骨悚然。李奉不愛多說話,被他操練多了,對其眼神也略有幾分瞭解。立時警惕的問王玖:“王大哥,這都中午了,咱們去哪兒?”
王玖嘿嘿一笑,露出一個男人特有的萎縮表情:“當然是去有酒有肉有姑娘的地方了。”
蘇雷猛然收住腳步,銳利的看向李奉:“你們去花樓?”
李奉看他一眼,又四顧看了一下街面。沒說話。
一個長著大眼睛的小夥子笑道:“蘇頭兒,這話說的新鮮。前面就是宛城最出名的花樓大街。不逛花樓,誰走這條道啊。”這條街道是去花樓的必經之路,沒有岔路口。來這條街的男人,不去前頭花樓難道還是來買胭脂水粉的?
蘇雷怔住了。他哪兒知道這是給花樓姑娘服務的外圍商街?他只是見這裡胭脂水粉、衣料首飾店鋪多,想給殷如行買些女子用品。總不好讓她一身男裝的進城主府,先買下備著,進城後再換上。哪裡知道這條街是這麼回事
大眼睛小夥笑彎了眼:“行了蘇頭兒。男人嘛,有什麼好計較的。都走到這兒了,一塊兒去啦”把他的頓足當成故作臉面,不好意思了。
蘇雷身上冒出寒氣,頓了頓,對李奉道:“你們去吧,我改去別處走走。”拽著殷如行就要走。
“公子。”李奉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