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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齡的非常出色,垂釣間隙驚訝於自己女兒,竟然會安靜地在對她而言,算不上有多熟悉的杜毅身邊,一坐就是好久,近乎紋絲不動,不時湊到杜毅身邊看一看的呂復興,也被杜毅的繪畫水平給驚到了。

和呂歆一樣,他對杜毅的繪畫水平到底有多高,完全說不出個之所以然來,他只知道光是杜毅的大膽用色,就帶給他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尤其,他還是從遠到近地過來的,比呂歆看得更全面些。

從他的角度看,杜毅的畫更適合遠觀,因為遠遠的看,那些越近看就越雜亂的色彩,會用奇妙的形式組合成特定的物事。

比如那草木婆娑的山,比如那隨風晃動的水,比如那佈滿了石子延伸向遠處的河灘,這些物事,都用某種弧度在扭曲著,可偏偏卻又是如此鮮明,意有所指。

而近看的話,雖然也能看出杜毅畫的是什麼,但失了幾分靈動的感覺。

呂復興覺得好,其他人當然也湊熱鬧似的,到了杜毅身邊看了看。

除了杜建城外,都是些門外漢,眾人的反應,基本和呂復興一樣,覺得好,很不錯,但這種好和不錯,只是一種感官上帶了那麼點先入為主觀念的主觀感受。

唯有早就見識過杜毅畫的油畫的杜建城,能夠看出杜毅繪畫手法之老到,以及對色彩敏感的把握,已經連他這個浸淫于丹青多年,平時也總會湊空畫上那麼一會的老畫手,都自愧不如。

當然了,他專精國畫和杜毅的西式畫法差異很大,硬要比的話,也沒多大可比性。

能夠聽到眾人對杜毅繪畫水平的稱讚,最高興的當然非杜建城莫屬。

俗話說的好,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他是把杜毅帶到繪畫世界中的引路人,以杜毅現在的繪畫水準看,以後不排除有成為大師的可能,能夠引領自己兒子走上一條明路,挖掘出杜毅的潛在天賦,他是相當洋洋自得。

機不可失,趁著大家都認同杜毅的畫技,杜建城立即在胡秀芳面前,炫耀起自己慧眼識人的得意。

能得到大家的稱讚,杜毅當然也是喜悅的,其實他本來是打算用寫實手法的作畫的,但一想到身邊有呂歆看著,其他人絕大多數也不知道他到底繪畫水準到底有多高,他就改用了更賣弄技巧和思想,讓人看著玄乎的印象主義手法。

無疑,他成功了,當各色顏料在他筆下扭曲成綺麗,他的每一筆,都如鉤子一般,把每個人心底的驚歎和折服,都勾了出來。

特別是從頭就開始看著的呂歆,數次有意無意地關注到呂歆,杜毅都能夠從她烏黑髮亮的眼珠中,看出毫不掩飾的驚羨,一如那山水之間蒼翠欲滴的色澤。

杜毅很享受這種感覺,這是一種有才華可以賣弄的自豪快感,更是虛榮心得到充實的心滿意足。

第042章 送給我

等到杜毅將整幅畫畫完,陽光已經收斂了很多鋒芒,整個世界開始漸次鍍上一層淺橘色,從天南一直蔓延向地北。

隨著杜毅長吐了口氣,在畫紙上抹下最後一筆青色,說了聲“大功告成,打完收工”,呂歆騰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面色緋紅,滿是崇拜地凝目望著杜毅道:“杜毅,你好厲害。”

畫都畫出來了,有多少水平躍然紙上,杜毅也不再裝蒜,笑道:“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親眼從無到有地見證了,杜毅用畫筆向她展示出的,與眾不同的瑰麗世界,深為杜毅畫技折服的同時,呂歆心中升起了一種想學畫畫的衝動。

不過,她知道要有杜毅這樣的繪畫水平,絕非一朝一夕可以達成之事。

也不知道杜毅學了多久,才能畫出這等水平的畫,呂歆試探著問道:“你學畫畫多久了?”

從3歲開始正式和水彩打交道,一直到22歲大學畢業,期間一度相當沉迷於畫畫,杜毅用在畫畫上的時間之多,遠非呂歆能夠想象。

但具體的事實,可沒法和呂歆說,杜毅只能委婉道:“嗯,打從孃胎出來,就被我家老頭子抱著畫畫,三歲時喝下了人生中第一口墨水,你說多久了。”

之前聽父親和其他人在杜毅身後聊杜毅的畫時,呂歆就已經聽說了,杜毅的父親也是個老畫手,暗想著果然是書香門第出才子,呂歆道:“難怪你畫得這麼好,看了你的畫,我都想學畫畫了,不過應該太遲了吧。”

“人生雖短,好歹有幾十年,從現在開始學,怎麼會晚。你知不知道梵高死的時候,也就37歲。如果不是出於一時興起,能夠一直堅持的話,你遲早能畫出比我更好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