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兼顧得過來?”
香綺瀟看向肖復,眉眼含笑。肖復也笑,不知道葉無涯這壞脾氣什麼時候才能有所緩和。
“你大師姐,八九歲的時候都比你現在學得多。你二師姐的輕功一流,滿天下也找不出幾人比她輕功更好。”葉無涯語聲中帶了幾分不屑,“你拿什麼和她們比?”
“師父,我出身於書香門第,武功自然是弱項。”女聲愈發柔軟無辜,“不如您日後只教我學問吧?說不定,過兩年我也能考個女狀元來做呢。這樣一來,您也臉上增光啊,是不是?”
葉無涯估計是被徒弟氣得哭笑不得了,輕斥一聲:“不知天高地厚。”
女聲有些惆悵了,“我說要嫁給你的時候,你也這麼說的。”
葉無涯索性道:“滾出去!”
香綺瀟和肖復強忍著沒笑出聲。
女聲中滿是笑意,“我若是考中狀元,你娶不娶我?”
“就憑你?”葉無涯嗤之以鼻的樣子,“你就算女扮男裝矇混進考場,也是連鄉試都過不了。”
女聲鄭重起來:“我若是真的能考中呢?到時候你得娶我!”
“白日做夢!”
“好!說定了,我考取功名之時,便是你娶我之時。否則,我定會皇后娘娘——我的大師姐告你一狀!”
女子對這話題似乎很認真的樣子,肖復和香綺瀟雖然有心聽下去,卻怕稍後被葉無涯發現而尷尬、不悅,只好戀戀不捨地退到院中去。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兩人就見一名容顏俏麗、笑容甜美的女子走出來,眼底煥發著光彩。
這是說定了麼?兩人都覺得這女子面熟,應該是以前見過卻不曾留意,此際心裡都恨不得上前去問問她。
女子瞥見兩人,甜甜地笑著,屈膝行了一禮,便轉身走出了院落。
香綺瀟有些遺憾,轉而和肖復一起進門,喚了聲師父,葉無涯緩步走出來。依然一襲純白錦袍,鳳眸中隱有薄怒,見到兩人,臉色才緩和了幾分。
肖復心知葉無涯記掛著他的寶貝徒弟和楚雲錚,便將征程中的大致過程講述了一遍。
聽到驍騎營的事情,葉無涯的臉色轉為黯然,“此事我也聽說了,但願蘇晗能看開。”
香綺瀟一語中的,“師姐沒和秦朗計較。”
“又能怪誰呢?”葉無涯苦笑,“她出征最喜將傷亡減至最低,如今別人效法,只不過是比她做得更狠更絕。”
三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繼而,肖復託辭去看望成傲天,留下師徒二人說話。成傲天如今最記掛的是明汐,只問小傢伙路上有沒有生病,聽肖復說無事,便露出了和藹的笑容,又問肖復為何來至此地,聽說肖復已辭官,大為訝異,半晌又朗聲地笑,“你是聰明人哪!皇家以你為榮,我這門派也以你為榮。”
肖覆沒接話,只是報以一笑。
二人在山中停留了兩日,轉道去蘇杭一帶。
香綺瀟被成傲天、葉無涯勸解之後,心情明顯輕鬆了幾分,坐在裝飾得格外奢華的船艙內,嘴角噙著笑,問肖復:“去那裡做什麼?”
肖復懶懶地臥在短塌上,“先在那裡住上三兩年,多給你賺些銀兩。”
香綺瀟有些擔憂地道:“我們現在已經捉襟見肘了麼?”她一直在學習怎麼生活,卻都是基於衣食無憂的條件下,若要賺錢謀生,還得繼續現學現賣。
肖復聞言卻朗聲笑起來,“你想到哪裡去了?我雖然把你的產業上交給了朝廷,卻留下了我這些年來的積蓄。放心,即便你我坐吃山空,也能一世無憂。”
“那還好。”香綺瀟聞言也笑起來,繼而,走到肖復面前,手指滑過他的唇角,眼神澄澈無礙,“你笑起來很好看的。”離開了京城,他如釋重負,眉宇間、言談間都日益淡化了之前的那份陰冷,開朗了許多。
肖復握住了她的手,“所以呢?”
香綺瀟微微睜大的眼睛,“所以,就要多笑啊,我看著也很開心的。”
肖復逗她,“五十兩紋銀笑一次,如何?”
他這是不是把他自己當成賣笑的了?香綺瀟為之氣結,“你想賺錢想得魔怔了不成?居然好意思開那麼高的價。”說著,卻把腕上一枚玉鐲褪了下來,“師祖給我的,是稀罕物件兒,就先買你一個月的。”
肖復為之大樂,幫她把玉鐲戴迴腕上,勾低她絕美的容顏,銜住她的唇瓣。這單純的人兒,是如此惹人歡喜。
香綺瀟報復性地咬了他一下,繼而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