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人生詞典裡,每個人都該活得堂堂正正,做自己,而不是喪家之犬一樣背井離鄉,活在虛偽的外殼下面。蜀中唐門再強大,也會有盛極而衰、多行不義必自斃的一天,而梁威也終能結束這種漂泊不定的日子。
梁威愣了愣,陡然哈哈大笑:“對,對,總有一天,我會讓江湖人都知道,四川狼家沒有滅亡,我狼謝仍然平平安安地活著。”
篝火猛地一晃,一股陰森森的風平地而起,連續繞著四堆篝火旋轉了一圈,無聲地消失在暗夜裡。火舌跳蕩不止,兩邊山崖上有夜梟與孤狼的嗥叫聲同時響起來。
“你看那火舌的走勢——”梁威低語著。火舌飄去的方向,正是隧道入口。
我坦然微笑:“這一次,不管前面有什麼,我都不會停步的。明天咱們會有援兵過來,古人都說‘人定勝天’,何況是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人?”
梁威凝視著我的臉:“援兵?又是女人?”
他那樣木訥的一個人,思想竟然極其跳躍敏銳,一語中的。
我點點頭,他啞然失笑:“風,你真的很有女人緣,不像老虎,只有他倒貼著去追女人,而沒有女人主動眷顧他。做男人,還是要像你這樣,左右逢源,走到哪裡都會有女孩子垂青——知道嗎?飛月對你已經動心了,我看得出來,她望著你時的眼神百分之百含情脈脈。這小姑娘,從來沒對別人這樣過……”
飛月心裡怎麼想,我從來沒去細察,對蘇倫的牽掛蓋過了一切,根本來不及照顧別人的想法。至於顧傾城,似乎並沒有向我暗送秋波、投懷送抱的意思,她總是那麼從容淡定,比叱吒風雲的男人更胸有成竹。
在救回蘇倫之前,我不會再對別的女孩子動心,免得讓她再增傷感。
“在想什麼?”梁威不再開玩笑,換了沉鬱的口吻。
“我在想你說的一句話,隧道里的石柱,不是像我們一樣的人類建造出來的,那麼,是什麼力量將它們佈置在這裡?”謎團如霧一樣籠罩著,並不僅僅是那個“第二座阿房宮”的虛幻傳說,而是實實在在擺在我們面前。
梁威淡淡地一笑:“西南邊陲歷來是中國最神秘的地方,很多怪事,就算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