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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道真的不忌諱這些?說真的,他這麼盯著要,我不放手,是怕那個聯手做海外大生意的事兒黃了。”

大姑看著沈萬三:“曉雲也委實討人喜愛!你們這些男人哪!唉,不過從做生意這方面看,我倒非常敬佩你善於抓住時機,以及不惜一切的魄力。”

“大姑,你別說了,唉,曉雲不在我身邊了,我真不知怎麼打發今後的日子。”沈萬三痛苦地說。

大姑看著他,正色道:“我說大兄弟,你家中不是還有兩個妻子麼?我說啊,你該把心收在她們身上了呢。”說著,她看著沈萬三:“特別是你從揚州救出來的那個陸小姐,別忘了是她們家的萬貫家財,才壯了你的膽啊!”

沈萬三點點頭,接著嘆了一口氣:“唉,日後回到家裡,還不知怎麼向她們說呢!”

正在這時,海上龍走進艙來:“大姑,這兒已到了廣東地界。”

大姑站起和沈萬三一起來到了船甲板上,看著遠處茫茫的海面。

鉅商沈萬山 /吳恩培

五十八

一位老艄公指著遠處:“那裡就是南宋時陸秀夫丞相揹著小皇帝跳海之處。”看著那無甚特色的海面,船上的人都有些愴然起來。這水下淹著歷史的一頁,從那以後,中國就是這大元的天下了。

就在沈萬三在海上漂游時,蘇里哈、曉雲也上了船,向南洋而去。

臨開船的那天,曉雲依戀地看了看身後的田地、林木、鄉村,一時間感到無限眷戀。她低頭上了船未久,船就啟航開動了,霎時,曉雲情感一陣洶湧,一別家園,不知何日再見?她身子軟了下來,對著家鄉故土跪拜著磕了三個頭,接著久久地將頭靠在船板上抽泣著。

蘇里哈在一旁看著,他理解她的感情。

當蘇里哈將曉雲扶起時,曉雲抬起臉,哭著說:“我一人離鄉背井,跟著你遠涉重洋,身家性命都交付與你了。不管你待我好與不好,我都不計較了。只是,你和沈老爺的諾言,你要是違背了,那隻能是把我往死路上逼了!”

蘇里哈看著曉雲,心頭一震,她這是第二次這麼說了。他知道了她跟了自己的真正原因竟是為了故主的生意。他沒有因此而看輕她,相反卻更感佩她的情義。他輕輕地為她擦去淚珠:“曉雲,我不會待你不好,也不會失信於人的!”

曉雲感激地抬起頭:“也不知沈老爺和大姑他們現在到哪兒了?他們要是也在海上,我們會遇著他們嗎?”

蘇里哈搖搖頭,笑笑說:“哪能呢?海這麼大!再說,他們大概已到達中國的南海了!”

曉雲再一次地看了一眼故土的山川樹木,終於掩淚走進船艙。

“從今別卻江南路,化作啼鵑帶血歸。”文天祥《金陵驛》中的句子,可算是曉雲此時的心情了,只是她已無法再化作啼鵑帶血歸來了。

曉雲這麼走了,可在汾湖的陸麗娘卻還在為此忿然。

足月臨盆,陸麗娘也生了一個兒子。沈萬三在家時已取好名,是男的就叫沈旺。來到汾湖的褚氏欣慰地說:“他們哥倆,一個叫茂,一個叫旺。我們沈家會枝繁葉茂,興旺發達的。”

陸麗娘卻想著別的:“我們倆,為他吃盡辛苦地生兒子,可他現在卻和另一個女人整天在一起。哼!”

“他是個男人”褚氏不敢像陸麗娘這樣信口開河地斥罵沈萬三。

“是男人就該這樣?”陸麗娘搶白地說著,“你太順他了,把他寵成了這樣。我可不想這樣順著他!我爹給我留下的萬貫家財,可不是讓他想要怎麼我就怎麼的!”

“我哪裡能比得上你呀!”褚氏自卑地低下頭。

陸麗娘看著褚氏,也有些傷感起來:“唉,我不是怨恨官人,只是那個曉雲,弄得官人到現在連孩子的面都沒見過呢!”

對陸麗娘來說,她最不能容忍的是曉雲的美貌。她不知道此時曉雲已去了南洋,更不知道,吃盡辛苦的沈萬三在南海為那批私鹽的價格,和買主吃力地討價還價。沈萬三出去大半年了,不見音訊。陸德源故世兩週年的忌日又要到了。

那天,當奶孃解開衣襟,奶著已半歲多的孩子時,陸麗娘又感慨起來:“他這出去有大半年了,也不想回家,孩子都這麼大了!”

奶孃勸慰地:“他們可能在外面遇著什麼事,拖住了。”

“拖住?哼,還不都是曉雲那個小浪貨!”陸麗娘憤憤然:“明天是爹故世兩週年的忌日,看這樣子,他是回不來了。”

第二天,陸麗娘去陸德源墓前祭祀時,萬沒想到關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