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人斂我身後骨,來世還能把恩還……’”
“靠了,泥猴子,你丫的怎麼不去死!”胖子罵了一句,然後頭也不回的爬到自己的小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這一覺直接睡到次日的正午時分,我們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太陽已經有些偏西了。我只感覺這一覺睡的是天昏地暗,頭昏腦漲,看看其他幾人,一個個也都是面色不好,顯然這一覺睡的不是很好。
這也沒辦法,在陸地上習慣了猛一到船上自然睡不踏實,再加上這裡實在太髒了,一晚上老是聞到一股讓人反胃的味道,之前又經歷的猴子那一出,這一番折騰下來,我們沒有失眠就已經不錯了。
我們走出船艙,看到阿雪和王魁正在吃著東西,面前放著一個無煙爐,上面的鍋裡香噴噴的不知道燉的什麼東西。船已經停在了岸邊,看到我們出來,王魁笑了笑,招呼我們過去吃東西。
吃貨胖子屁顛屁顛的跑過去,夾起一塊肉放進嘴巴里,卻因為太急又猛地吐出來。“這狗肉真香,就是太燙了。泥猴子,問問船老闆有沒有酒,咱好好的喝兩盅。”
猴子也是個饞鬼,一溜小跑進了船艙,不多時便抱出來一罈酒出來,說是船老闆自己釀的米酒,不知道帶不帶勁。
我拿起一個饅頭啃了兩口,然後朝王魁問道:“我們現在到了哪裡?離道縣應該已經不遠了吧?”
王魁點點頭,說道:“如果現在上岸,再走半天的路就應該到道縣了,不過我們不用去那裡,我跟船老闆說好了,讓他直接給我們送到寧遠,我們在那裡下船,然後步行去南嶺,前面的事情我們之前都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這一點不用我們操心。”
吃完了東西船再次發動,行駛了四五個小時,等傍晚的時候便到了寧遠。
我們下了船,在王魁的帶領下徒步前進,當天晚上我們便一頭扎進了南嶺。在邊緣的地帶露宿了一宿,在第二天的上午我們來到一條不算太寬的小河前,那裡正停著一艘小船,裡面空空的什麼都沒有。我知道這一定是事前就準備好的。
船身不大,但足夠容納我們七個人了,上面的燃油準備的非常充分。這次小九充當了水手,開著船帶著我們朝著南嶺的腹地行駛。
這條小河不知道通向哪裡,我只感覺兩邊的山嶺海拔越來越高了,這裡的樹都是常青樹,一路走來感覺像是進入了熱帶雨林一般,若不是氣溫還有些偏低的話。
下午剛過四點的時候,小九便將船停了下來,我問他為什麼不走了,結果他卻說前面不遠處便是護林員的住處,咱們白天不好透過,就算是晚上,也得將柴油機停掉,由人下去推著船穿過這一段路。
是有夠麻煩的,不過這也沒有辦法,若是被護林員發現了總不是一件好事,這深山野嶺的這麼多人開著船進去,只要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不正常。
足足等了兩個多小時天才完全黑下來,作為混江龍的胖子自然是第一個下水的,這種天氣水還是冰涼的很,幸好船上準備的有潛水裝備,但就算這樣這差事也不是那麼好乾的。
因為這船比起我們的身體還是太大了一些,我們一共下來四個人,都使盡了力氣才推動了一些,但速度實在太慢了,比起正常的散步還不如,以這種速度,估計我們要好幾個小時才能走過去。
我看向岸邊,突然想到一個主意。這條河就像山澗一樣,兩邊雖然陡峭,但靠近水面的地方卻有一片斜坡,人在上面行走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我們可以用繩子將船頭拴起來,然後像縴夫一樣拉著船走,那樣的話速度要快上不少,人也更省力一些。
我一說,他們幾個也都同意了,當下我能便拿出纖繩拴到船頭的欄杆上,一邊各有兩人,一起拖拽著前進。
走了大約半個小時,船上的王魁便示意我們動作輕一些,這上面不遠處便是護林員的哨所,在夜晚中響動太大也是很容易被發現的。
可沒想到我們剛出了這片地方,卻遇到一件麻煩事,在我們前進的路上有一塊凸起的大石頭,誰知道上面卻趴了一隻大老虎,它明顯已經發現了我們,正半蹲著身體看著我們這個方向。
我頭皮有些發麻,這老虎應該事一隻華南虎,但它怎麼會跑到這光禿禿的石頭上睡覺?而且它的體型也太大了,足有兩米開外,還不算尾巴,足抵得上一頭大牛犢子了。
讓我去和華南虎拼命,我是沒有那個膽量和本事的,當下就趕緊將噴子掏出來,就想甭管它如何兇猛就先放它幾槍再說。
但噴子剛掏出來就被板寸頭阻止了,他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