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婦人形色慌張,滿臉焦慮的樣子,一見到我出來了,便立即衝了上來,啪的一聲直接跪到了我的面前。
我直接嚇了一跳,這是咋了?咋好好的就給跪上了呀?
一看到這陣勢,我就傻了,趕緊將那婦人扶了起來,說:“大姐,這是幹嘛呀,有話好好說。這跪天跪地跪父母,你這樣子可不折煞了我麼?”
遇上這種情況,不用想我都能猜出個大概,一定是她家裡遇上啥麻煩了,而且看樣子還是大麻煩,要不然不會一來就對我下跪。
誰知道那女的被我扶起後,竟然哭了出來,她說:“陳先生,我是村支書李叔介紹來的,他說您懂茅山術,會治邪病,我求求您救救我的丈夫吧!!”她說完,竟然又要下跪。
我趕緊攔住她,這跪來跪去算啥事呀?當下就問她到底怎麼回事兒,你家老公是撞邪了,還是衝煞了?
婦人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好像拿捏不準似的。看到她這副模樣,倒把我給急壞了,我說:“慢慢說,彆著急,你家老公到底是遇上啥事了?”
婦人好像很害怕似的,嗚的一聲又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說道:“我也不曉得我家李二柱是撞邪了,還是衝煞了,反正就是得上怪病了。陳先生,這十里八鄉就您會在行這個了,您可一定得救救我們家二柱呀。”
我抹了一把冷汗,這問了大半天,竟然啥都沒問出來,我也是醉了。
我嘆了口氣,於是說:“大姐,您放心,只要是我能幫得上忙的,我一定會盡力相助的。只是您這說了大半天,我這還不知道你家老公究竟咋了。”
婦人好像真的說不太清,她對我問道:“陳先生,你現在有空麼,我家二柱就在村口的車裡,你現在能跟我一塊過去看看麼?因為那病實在是太怪了,我一時根本就說不清楚。”
我眉頭一皺,聽得出來,他老公病得不輕,因為村口至我家這幾百米沒有修通公路,所以一般汽車只能通到村口,而如今婦人說她老公尚在車中,自然就代表他病得連這幾百米都走不了,要不然不可能不親自過來的。
我當下就點頭答應,然後就隨手將房門關上,跟著婦人往村口走去。
當然,我心裡也十分的好奇,這婦人的老公究竟得的是什麼病,竟然還找上我了。
就這般想著,不多久,我和婦人就趕到了村口。抬眼一看,果然見到村口停著一輛麵包車,在麵包車的旁邊還聚集了好些個村民,聚在一起指指點點,議論紛紛,而且看得出來,他們似乎都顯得神色慌張。
這時,村民們見到我來了,立即就聽他們喊道:“二狗來了,二狗來了,看看他咋說。”
他們紛紛為我讓開了一條路,還未到車前,我就聽見車裡頭傳來“哎喲哎喲”的呻吟聲,顯然病得不輕。
不過,當我走近車裡見到那個病人時,結果差點沒把我給嚇死,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差點就直接吐了!只見車裡躺著的哪裡是人呀,分明就是一具早已發臭腐爛了的屍體嘛。
只見車裡躺著的那個男人,大約三十多歲,全身上下遍佈一個個的膿包。這些膿包早已被抓得潰爛流著黃白色的膿水,一片血肉模糊。他穿著背心短褲,但是背心和短褲卻沾在皮肉上,滿是膿水與血水,好個嚇人,整個車廂裡都散發著一股濃濃的刺鼻腥臭味。
這也幸虧我是陰陽先生,而且早已得知車裡躺在的是病人,要換成平時看到這麼一個人,我非嚇得直接從車上竄出來不可。
我強自忍受著那濃濃的刺鼻腥臭味,不讓自己當著苦主的面吐出來,然後仔細觀察了幾眼病狀,這才趕緊鑽出了車外。
一出車外,我就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好趕緊將胸口中之前吸進去的惡臭氣給趕走。
當然,此時的我心裡也十分驚駭,這他媽的到底是啥病呀?這病簡直太邪門兒了!我頭一次見到有人得這種病,全身流膿,簡直就和恐怖電影裡的場景一樣嘛!
這時,婦人見我下車了,立即就一臉期盼地問道:“陳先生,依您看,我們家二柱這得的是啥病呀?”
當然,那些圍觀看熱鬧的村民也圍了上來,一個個都好奇的望向我,顯然也想知道二柱得的到底是什麼邪病。
見到他們都望著我,我不由苦笑了一下,對婦人道:“大姐,你這真是太高看我了,我只是略懂一些陰陽之術,並不是醫生,我看您還是趕緊送去醫院吧,別在這兒耽擱了救治的時間。”
婦人聽我這麼說,立即就急哭了,一把拉著我的手,求道:“張先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