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酒客的說法,這些女的號稱“女執事”,換句話說就是江湖劊子手,現在等於是伴虎狼而行,這批虎狼的巢穴又將是什麼景況呢?她們的首領頭頭又是什麼形象?
眼前現出一片白,是林空。
一幢灰色的屋子,縮踞在林空中,前端是塊隙地,左右後方仍然是巨木圍峙,使屋子顯得很渺小。
屋門是洞開的,紗燈逕自隱入不見。
穿過隙地,到了屋前,前面的女子側在一邊。
“到了!”她第一次開口,而且只兩個字。
謎底就要揭曉,東方白下意識地感到一陣緊張。
人停在屋門外。
屋裡沒燈,但藉著月光的反射,隱隱可以看出是堂屋的佈置,暗影中可見桌椅的輪廓。
“請進!”女的第二次開口。
“這是什麼地方?”
東方白不能不問了。
“你進去就知道。”
“在下要知道了再進去。”
“東方白,你怕了麼?”口(奇*書*網^。^整*理*提*供)氣已經很不友善。
“笑話,怕就不會來了!”
“那就進去!”
“哈哈哈哈!”東方白昂起頭,朗笑了一聲,豪雄地道:“別說是一間小屋子,即使是龍潭虎穴,我無腸公子又何懼之有!”
腳步一提,跨了進去。
山於外面有月光反射,再加上原本超人的視力,雖然沒燈,但裡面的情況卻看得一清二楚,三開間,左右有房門,正面是長供桌配合八仙桌,兩側各想了兩椅一幾,供果後面是屏帳,此外沒任何擺設。
東方白兀立在堂屋門內三步之處。
兩名青衣少女悄然隱了開去。
裡外一片死寂,氣氛在冷森中透著詭譎。
“你就是無腸公子?”
聲音從屏帳之後傳出,而且是個女的,聽聲調對方年紀不大,很可能是個少女。
“不錯!”東方白氣定神閒:“你是準?”對方既然如此大刺刺地,他也就不必講究什麼禮貌稱呼。
“你不必問我是準,現在我問你,你到這邊鄉小鎮來是為了什麼?”
“辦點私事,恕不便奉告。”
“恐怕你非交代不可。”
“這是逼問口供麼?”
“隨你怎麼想,反正你非交代不可。”
“在下一向不喜歡被人逼迫,更不喜歡聽這種語氣,一句話,無可奉告。”
“哼!東方白,你放明白些,此地可是來時有門,去時無路,別倚恃你那點劍上的小小功夫,否則的話,你會後悔一輩子。”
女人的聲音突轉冷厲。
東方白心念由轉:“這地方很邪門,定然是這幫女子的據點無疑,她們無端端地找上自己是為了什麼?憑几個少女當然不可能開門立戶,真正的主宰是誰?”
“在下一向不信邪!”
“很好,會讓你見識的。”
“姑娘為什麼不先介紹身份?”
他聽出對方年紀不大,所以用了姑娘這兩個字的稱呼。
“我的身份你毋須知道,現在先讓你看樣東西,咱們談起來便順當了,你自已進右首房裡去看看!”
東方白的目光移向右首房門,暗忖,到底要自己看什麼東西,該不是詭計吧?
房裡突然亮起了燈火。
“請!”女人的聲音在催促。
既來之,則變之,即使這間小小房間裡有毒蛇惡獸在等著也不能示怯,何況事實上沒有選擇的餘地。東方白徐徐側身,面向房門,房門是虛掩的,看不到房裡的情況,只有燈光從門縫透出,定定神,緩步上前,手半抬,隔空以真力把房門推開,一看,腳步不由釘住了。
房裡一桌一床,桌上有燈,床上有個人矇頭而臥,此外什麼也沒有,對方要自己看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為什麼不進去?”女的又出聲。
“要在下看什麼?”
“床上的人!”
“人?”東方白一怔,“什麼人?”
“你看了就知道。”
“人,天天看,時時瞧,有什麼好看的?”
“非常好看,你進去揭開被子就知道。”
揭開被子,被子裡蒙的是男是女?
是老是少?
是醜還是妍?
為什麼躺在床上蒙在被子裡等著人去揭?這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