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只是幾分之一瞬。
閃現在門邊的是個少年書生,俊美絕倫的人物。
看上去似曾相識,但又完全陌生。
東方白緩緩站起身來。
“兄臺是……”
“特來造訪!”聲音似乎還不脫稚氣。
‘噢!恕在下眼拙,請教……“
“可以進房麼?”
“這……當然,兄臺請進!”
少年書生步進房中,目光四下一繞,然後停在東方白的臉上,似笑非笑地道:“你應該認得我是誰。”
眸子裡的寒芒,就像嚴冬裡冰雪上的反光,使人一接觸便打從心底生出冷意,聲音已不再稚嫩,完全是女人的聲音。
怪不得乍看似曾相識,東方白猛可裡省悟過來,她不正是鬼樹林秘屋中被稱作“公主”的月白勁裝少女麼?這一改扮男裝,的確是風度翩翩。
她因何不速而至?
“哦,姑娘是……”他沒有適當的詞句接下去。
“知道了就成。”
“請坐!”他挪了下椅子。
公主小玲落座。
東方白也在相對的一方坐下。
“姑娘此來有什麼措教?”
“明知故問麼?”
“明知故問?”東方白不由一愕,他完全不明白對方這句話的意思。
“東方白,你用不著裝糊塗,我實在很佩服你的膽量和能耐,不過,你的作為令人無法忍受,今天你非作明白的交代不可。”
東方白心念疾轉:“很明顯,對方是為大石橋的事件而來,太王幫的火箭攻擊,幾乎要了自己的命,現在僅只幾個時辰之差,對方居然又找上門來,的確是欺人人甚。”
想到這裡,不由心火股股直冒。
“姑娘,我們有三月之約,對不對?”
“不錯!”
“三月期滿如果在下交不出兇手,你們再採取行動不遲,現在約期才開始幾天,恕在下不作任何交代。”
“這件事你非立即交代不可!”
公主小玲要東方白交代的是祝彩虹被救事件,她要明白何以東方白進出鬼樹林那麼自如,這對她們的威脅太大。而東方白想的卻是接二連三發生的兇案由他背黑鍋的這一段,雙方各執其是卻沒攤明。
“在下沒理由現在交代。”
“你非交代不可。”
“在下說‘不’!”這個不字語氣十分肯定。
“嘿!”公主小玲冷笑了一聲,寒颼颼地道:“東方白,別太自恃你的武功,你會後悔莫及,而且就在眼前,希望你相信我這句話。”
“在下不想相信。”
“那太可惜了!”眸子裡突然泛出殺機。
東方白雖然沒跟她正式交過手,不知道她有多大的道行,但他有自信能應付得了。
“姑娘準備如何對付在下?”
“你馬上就可以知道!”
她沒有任何要行動的朕兆,依然穩坐如山,但眸子裡的殺光卻更濃了,眼為心聲,一個人心裡的秘密,常會被眼睛洩露出來。
東方白心裡已有了戒備,如果她不動乎,那就必然會使什麼意想不到的詭異手段。
她依然安坐如故。
馬上知道,知道什麼?
東方白的意念在腦海裡飛快地轉動,看樣子她不會親自出手,似乎有所等待。
第四章怒劍紅顏東方白負傷
如果有人正面闖入動手,應付並不難,如果是暗襲,房間裡藏不了人,椅子緊靠著背後的板壁……
想到板壁,突然心中一動,祝彩虹不知去了哪裡,隔壁房間是空的,老店的板壁年久鬆脆,利器穿透輕而易舉,如果有人在隔壁對準椅背,猝然……心意才這麼一動,他立即重心移腳,臀部微起,手抓扶手,連人帶椅轉了一個方向,背心已離壁對著空處。
幾乎是同一時間,“擦!”地一聲,原來對著背心的板壁上突出了半尺長一段晶亮劍尖,相當鋒銳的劍尖。
公主小玲粉腮一變。
東方白麵不改色地道:“姑娘,用這種手段來對付在下,似乎有欠光明吧?”
公主小玲的臉色在一變之後,居然立即回覆正常。
“這只是試試你反應是否靈敏。”
“哦!這種試法可是要命的?”
“對你而言,只是個小小的玩笑!”她說得很輕鬆,彷彿真的只是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