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無辜的!
她被月神會所困,自然絕無理由成為月神會總部的陪祭。
但是我們三個人固然都知道這一點,卻又沒有出聲的原因,那是因為我們心中,同時都想著:如何再救她出來呢?
方天自己本身,他還是剛被我們救出來的人,雖然他來自土星,智慧凌駕於任何地球人之上,但是這卻並不是“想”的事情,而是要去做的,方天自然不會有辦法。
而我和納爾遜兩人,所經歷的冒險生活雖然多,但回想起剛才,在月神會總部,將方天救出來的情形時,心中仍是十分害怕。
而且,若是再要闖進月神會的總部去救人,那不是有沒有勇氣的問題,而是根本無法做到的事!
我們三人之間的沉默持續著,方天雙手突然捂住了臉,道:“我慚愧,我……對搭救季子,竟一點辦法也沒有。”
納爾遜嘆了一口氣,摸著下頷應該剃去的短髭,我昂首向天,呆了片刻,道:“季子不知是不是能夠離開月神會的總部?”
納爾遜望著我,道:“你這話是甚麼意思?”
我自己也覺得,因為我想得十分亂,所以講出話來,也使人難懂。
我補充道:“我的意思是,就算在月神會頭目的監視之下,只要使季子在這三天中,離開月神會總部,那麼她就不會在爆炸中身死了。”
納爾遜先生苫笑道:“我想不出有甚麼辦法來。”
我也想不出辦法,我們三人,已經離船上岸了,但是仍然沒有人講話,尤其是方天,更是垂頭喪氣。
我們在崎嶇不平的路上,慢慢地走著,陡然之間,方天昂起頭來。
他的面上,現出了極其駭然的神色,眼球幾乎瞪得要突出眼眶來,他的面色,也變成了青藍色。
他本來是望天空的,但是他的頭部,卻在向右移動,像是他正在緊盯著空中移動的一件物體一樣。我和納爾遜兩人,都為他這種詭異的舉動,弄得莫名其妙,我們也一齊抬頭向上看去。
天色十分陰霾,天上除了深灰色的雲層之外,可以說絕無一物。
但是方天的頭部,卻在還繼續向右轉。右邊正是月神會的總部,那古堡建築所在的方向。
我忍不住重重地在方天的肩頭上拍了一下,道:“你看甚麼?”
方天面上的神色,仍是那樣駭然,道:“他去了他去了!”
我大聲道:“甚麼人去了,誰?”
方天道:“他到月神會總部去了,他‘獲殼依毒間’!”
這不是我第一次聽到那五個字了。
那五個字究竟代表著甚麼,我一直在懷疑著,而當方天在這時候,繼他那種怪異的舉動,又講出這五個字來時,我的耐性,也到了頂點。我沉聲道:“方天,那五個字,究竟是甚麼意思?”
方天低下頭來,向納爾遜先生望了一眼。
我立即道:“方天,納爾遜先生已經知道你是來自另一個星球的人,這一點,絕不是我告訴他,而是他自己推論出來。”
在片刻之間,方天的面色變得十分難看,但是不到一分鐘,他便嘆了一口氣,道:“就算納爾遜先生不知道,我也準備向他說了。”
我知道,那是納爾遜和我一齊,冒著性命危險去救他,使他受了感動之故。納爾遜先生顯然也對方天怪異的舉動,有著極度的疑惑,他忙道:“你剛才看到了甚麼?是甚麼向月神會總部去了。”
方天想了一想,道:“那……不是甚麼……”他苦笑了一下:“我早和衛斯理說過,這件事,地球人是根本絕無概念,絕不能明自的,而且我也十分難以用地球上的任何語言,確切地形容出來。”
我苦笑道:“我們又不通土星上的語言,你就勉為其難吧。”
方天又想了片刻,才道:“你們地球人,直到如今為止,對於最普通的疾病,傷風,仍然沒有辦法對付。那是由於感染傷風的是一種細小到連顯微鏡也看不到的過濾性病毒”
我不得不打斷方天的話頭,道:“和傷風過濾性病毒,有甚麼關係?”
方天抱歉地笑了一笑,道:“我必須從這裡說起,地球人染上了傷風,便會不舒服,大傷風甚至於還可以使人喪生,但是過濾性病毒雖小,還是有這樣的一件物體存在著的,然而,在土星的衛星上,所特有的,那被土星人稱之為‘獲殼依毒間’的東西,實際上絕沒有這樣一件物體的存在……”
我和納爾遜先生兩人,越聽越糊塗。
方天則繼續地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