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內疚自己虧欠了你,日日覺得對你不住。可你呢?你不但偷走了我的扳指,還偷走了我心愛之人,你將我的心輾得粉碎粉碎的,你忍心嗎?你怎麼忍心?你不知道嗎?我一直都是……我一直都是什麼也沒有……什麼也沒有。
訾槿大踏步地走出巨石,一把拽住了小白的衣角:“別走……”兩個字,只兩個字,包含了多少懇求,放棄了多少尊嚴。
小白側臉看向訾槿,微微蹙眉:“莫鬧。”
訾槿又將衣袖朝手心裡收了收,抬眸看向小白的臉:“別走……好嗎?”
安樂王嘴角含著淡淡的笑意,眯著眼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狹長的桃花眼中閃過一絲報復的快意。
魚落緩緩上前兩步,眼底滿是委曲。她怔怔地望著小白,眼眶微紅,微微張嘴,欲言又止。
小白的心彷彿被人猛地捏了一下,心中頓痛一片。他想也未想,抬手掙開訾槿手中的衣袖,快步朝魚落走去。
訾槿愣愣的,看著再次空空如也的手,呼吸一窒,眼底滿是痛楚。她猛然抬頭死死地盯著魚落,眸中滿是殺氣:“為什麼?”低啞的聲音冷到了極致。
魚落垂下臉去,不再抬頭,風雨中那絕美的人兒,仿若雨中的一朵名貴的蘭花,脆弱得彷彿快要逝去。
“將這山頭圍住!一個人也不許放走。”西南方,暴雨中的獨孤郗徽滿身泥濘,滿臉冰霜地喊道。
安樂王眼底閃過危險驚訝的光芒,他緩步走到獨孤郗徽正對面,眯著眼冷笑道:“我司寇家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獨孤郗徽插手!”
獨孤郗徽瞟了安樂王一眼,而後定定地看著訾槿:“王爺此話差矣,我只是來……帶走那日你從我手中搶走的人罷了。”
安樂王再度上前兩步,將聲音壓到只有他二人才能聽到:“那人本王已給了你,你此時來湊什麼熱鬧?”
獨孤郗徽側目看向安樂王,微然一笑,露出了那對可愛的酒窩,同樣壓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