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葉不知道那些球探們和自己的隊員做了怎樣的約定,沒人走,他的心也放下了一半。
範慕這天過來訓練,隨行的還有幾位年紀相仿的男生。竇葉正站在操場邊看著統計資料,安排下個星期各位隊員的訓練量。
深秋的暖陽灑在他的身上,清瘦的身軀蒙著一層淡淡的光。被風輕撫的髮梢,整個人顯得那麼令人怦然心動。
範慕一時看得忘記移動步伐,被身邊的同學推了一把,才走過去,眼神漫射,酷臉微紅:“豆豆這是我同學,他們來年也準備考s大,要不你先試訓一下怎麼樣?”
竇葉扭頭看了哪位一眼,看著眼熟,上次賣花燈的時候這幾位都在呢。
歐飛抱著球跑過來,圍著幾位高中生轉了兩圈,吹了聲口哨,“範慕,你同學啊,我都忘記問你,你那個學校的?”
範慕說了名字,歐飛抹著鼻子將竇葉拉到一邊,“貴族學校啊,都是少爺啊,咱們隊除了楊偉那富二代,其他都是貧農,這伺候得了嗎?”
竇葉捅了捅歐飛:“小聲點,你管他們是少爺還是什麼,上場了都是球員,踢不好咱不要!偉子,偉子,你帶這幾個玩玩,看看能不能要!”
範慕的同學們頓時青了臉,他們的確是少爺,在學校踢球就是陪著範慕玩兒的。可他們也不賴,球齡長得有十年,最短也是五年往上走的人,被人說能不能要!果然是冠軍隊的隊長,開口閉口就噎著人。
範慕和這些人處的時間長,也不在乎,都是男人麼,開個玩笑沒什麼。他一點都不介意,只是那幾位哥們眼神都變了,一個個急著剝了自己的外套,換好鞋就上場。
竇葉:“誒誒,那幾個,你們跑兩圈,坐下熱身活動。”
範慕淡淡笑著:“沒事,我們跑步過來的。”
竇葉眼球一熱,範慕這小子幾天不見,又變帥了啊!都說女大十八變,這範慕都長定型了怎麼也會變呢。麥色的肌膚,挺鼻樑,平日看著像死魚眼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真tm令人想淹死在裡面。
範慕被竇葉盯得耳朵發紅,“我哥明天過來談合約的事。”
竇葉回過神,“哈?什麼合約?你們家要贊助我們隊?”
範慕正色地說:“不是我家,是范家藥膳贊助。”
竇葉點了點頭,範慕忌諱人說他的家世,這孩子傲氣,有個性。
範慕從上衣口袋裡掏出個小盒子,“阿姨的東西找回來了。”
竇葉:“多少錢?”
範慕不自在地說:“送你。”
竇葉搖著頭,哪能白拿人家東西:“不成挺貴的。多少錢?”
範慕想了想,眯眯眼,說了個價格,見竇葉嘴角都哆嗦了,笑著說:“先放我這,等你攢夠了再來拿。”
竇葉點了點頭,放範慕那裡他一點都不擔心,等他存夠了錢再贖回來。
範慕開啟了盒子,“戒指裡面刻了字,刻的時候似乎不太注意,裡面劃傷了好幾處,所以不好賣出去。”
竇葉拿著那枚戒指,很樸實,就是上面有一顆黃燦燦的足球,球的紋路刻得清晰無比栩栩如生,他對著太陽看了半天,呲牙:“連顆鑽石都沒有,黃金的真俗氣。”
範慕點了點頭:“我查過,這款戒指應該是某位工藝大師的傑作,是一對兒,主題是足球,某位足球皇帝特地定製的。”
竇葉看著指環刻得亂七八糟的內部搖搖頭:“大師?就這水平。”
範慕眼神暗了暗,放緩了語氣,“豆豆,裡面的字跡應該是送戒指的人自己刻的,而且,另一枚戒指再也找不到了。”
他說著從書包裡拿出一份報紙,那是曽葉翔出征前最後一張照片,那人身後是飛機場候客廳,那人笑得傻乎乎地,衝著鏡頭顯擺著自己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雖然年代久遠,紙張泛黃,照片也模糊不輕,但那人戴著的戒指上也有一顆球。
竇葉捏著報紙的手指發抖,閉上了眼,感覺臉頰溼漉漉地。那人是真心喜歡媽媽的,真心想和媽媽過日子是嗎?
他前世曾經恨過這人,加上老媽從來不說實話,對那人似乎也有著恨意。他以為那人不想和他們過日子,不喜歡老媽,拋棄了他們孤兒寡母,可現實並非如此。
範慕伸手拉過人,抱著人按住對方的頭,將人禁錮在懷裡,他不希望竇葉在外人面前哭。
站在不遠處吆喝著的楊偉接到歐飛的小眼神,扭頭看了一眼,暗自嘆了口氣,這尼瑪肆無忌憚地搞同啊!
歐飛捂著嘴直樂,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