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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我說:“其實也沒有什麼,我發現我們的毛毛鼠變乖了,他們睡到現在,不吃不喝。”

“那你怎麼不看看呢,是不是病了呢。”

“不是的,好像昨天晚上喂得太飽了。”

“你也真是的,不是叫你別對他們那樣嗎。”

“我可能怕我醒的太晚,他們要吃東西。”

我一遍一遍在搪塞我和她結婚的念頭,我最後也覺得自己很無恥,將一個美好的想法堵在腦門裡生鏽。可是我時常有這種想法,每次安島的美好形象在我心中徘徊,我就忍不住要挽留她,以使她不離開我。

我還幻想過安島穿上婚紗和我在一起的樣子,那白色的新娘是否就是安島,她安靜的睫毛和嘴唇,已經濃縮了她身體的整個狀態,她的每一個身體特徵似乎都散發了白色純真的優美情節,我們將結束我們放縱的生活,而進入被黑洞規定的婚姻生活當中。我們互相照顧,以此來形容我們的深情厚誼。

如果快的話,我們在結婚一年之後,就會有一個孩子,他將繼承我們各自的幸福基因,成為一個完整的新生命。我們的生活當中就不僅只存在性 欲這樣簡單,還有更能使我們生命完整的親情,它將牽掛我們一生,我們的圓就會因此豐滿,充滿張力。它將使我們的苦難之橋越來越小。

這就是我預想的婚姻的最初狀態,試想一下,這並不是充滿憧憬的願望,有時候想一想我們的生活就是這樣,如此沒有新意,常常是讓我都不想按照我所想的去做一次。

婚姻的本質,好像並不是使我們進入我們想要的幸福生活,似乎就是為了一個小生命的誕生。叔本華的“人生哲學”也對此加以了說明。

從古至今,婚姻幾乎就不是個人行為,而大多數是種族利益。因為一個人的願望就是在“受制於人”和“受制於己”當中獲得更多利益。而種族和家族的願望才真正是傳宗接代。婚姻似乎就是這個傳宗接代的工具。它將彼此約束起來,而不是構建彼此的幸福之橋。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戀愛的時候,常常想起,是在和女人,性 欲和生殖共同進行,他從此之間,感到女人對於自己的重要。而婚姻就是破壞這個“共同進行”的利器。想一想,大多數人,在婚姻裡,似乎都看到了生殖作為女人的先天作用,他不可能獲得更多的性 欲滿足。性 欲不是簡單地將兩個人捆綁在一起,來自於性 欲的藝術更不是。

現實生活中,幾乎大部分不幸福的婚姻都是侷限於某個還未出生的小生命,這就是僅就生殖而言的弊端。只有往往以此附上純粹的愛情或者純粹的友情的時候,才有可能締造百年好合的夫妻。這裡的純粹的愛情和純粹的友情還要是不基於個人和種族,而是兩個人共同的一致性。

白色吊橋 35

我和安島的結婚似乎暗合了米蘭•昆德拉《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的一句話,“為了減輕特蕾莎的痛苦,他娶了她”。

我多次看到安島在暗示我要娶了她,她有時候還說:“穆樂,你嫁給我吧。”

我說:“為什麼?”

她說:“那樣你就不用想著怎麼向我求婚啊,你看多省啊。”

想一想,也的確是這樣。關於結婚的願望,安島非常強烈,但她從來不直接與我表達,她經常旁敲側擊來引起我的注意,她每次和我做 愛之前,一定要按下那首理查德•克萊德曼的《夢中的婚禮》,我在那種旋律當中,總是慾望高漲,但是每每結束之後,我就有一種愧疚之感。在我面前的安島,袒胸露 乳,我甚至以為我是逼迫安島做出迎合我的行為,我愧疚的心日益加重,我總是想,我只有以我的靈魂來還清她。

弗洛伊德在談到男人的選擇物件時說,“拯救行動”有自己的意思及發展史,它是戀母情結,更確切地說是“雙親情節”的獨立衍生物。當一個孩子聽說自己的生命來自父親,或聽說母親給了他生命,他的感恩之情便會夾雜著長大後獨立自主的願望,並期望自己有朝一日能以同等價值的禮物歸還父母。

這就是弗洛伊德的一個小論點。在我的思維裡,人類的戀母情結自古就有。其實到了你長大的時候,就嫁接到男女的情結之上,這是戀母情結的延伸。

人類在戀愛的時候,最不想的是虧欠對方,無論你是愛她還是不愛她。很多人說,這是“怕還不清感情的債”,其實這應該是你的“拯救行動”的延伸。

你對父母的“拯救行動”轉移到和你戀愛的男女身上,他或她將裸 體交給你,並與你交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