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將軍。”
“備馬!”
眼前戰馬林立,一個個膘肥體壯,軍中有人專門飼養戰馬,戰馬在軍中地位甚至要超過普通兵士,輕騎地位更高,能夠進入輕騎陣營在秦人眼裡同樣是值得炫耀資本,這種思想早已刻在骨頭裡,為國而戰,為秦國而戰,建功立業同樣可以福佑後人,一人生命終究有限,尤其是戰亂之時,若是能以一人之力建立功業得後人尊崇,即便拋頭顱灑熱血在所不惜,秦之戰爭機器不僅建立在法度,同樣在於血脈,好戰,立功,家業,還有隨之而來的名望、權勢。
一匹戰馬牽出,那人飛身上馬,一聲怒喝,戰馬四蹄揚開直奔中軍大營方向奔去,嬴政在等,為了成功有足夠的耐心,那些枯燥的典籍在嬴政眼裡完全是通往成功的法寶,論身世地位,王子之中只有兩人,嬴政、成姣,成姣生母身份尊貴,從小集各種榮耀於一身,嬴政不同,悽慘童年幾乎是在邯鄲那個破舊的木屋裡度過,甚至為了一碗熱米飯不惜費盡所有心思,即便身為王子,身邊依然無人圍繞,那些自認高傲士子寧願留在成姣身邊,嬴政為此嗤之以鼻,若有真本事自然懂得良禽擇木而棲之理,現在一切只能靠自己。
靠自己成功,雖難確無錯。
馬蹄聲接近,嬴政眼睛微微閉上,感受風吹在臉上瞬間的愜意,一切是那樣的自由,這裡不比咸陽,咸陽繁華,城高牆厚,恰如一個牢籠讓人無法呼吸,其中關係更是盤根錯節,那些老世族,即便現在依然不把這位新王放在眼裡,成姣已死,大勢已定,嬴政用自己的手段開闢出一條路,屬於自己的路,原本以為必然充滿驚險、血腥,畢竟在前面攔著一個人,一個即便嬴政同樣沒有絕對把握可以擊敗的人,呂不韋。
恰如前面所說,不要小看女人,一個女人,尤其是擁有權勢女人所能形成影響甚至可以超過男人,趙姬恰恰就是這種人,趙國迎春園頭牌,多少世家子弟為之瘋狂,只為一親芳澤甚至不惜傾家蕩產,多少人夜裡為之沉醉,那道身影出現,多少人為之痴迷,只是一點,那笑容背後隱藏多少辛酸,無人得知,所有人想要的只是她的身體,迷人的身體,醉人的叫聲,讓人興奮到極點的床技,一次,哪怕一次已經足夠。
秦國擁有絕對權勢男人幾乎都與這個女人分不開,先是異人,本為落魄世子,呂不韋看到此人身上超過所有商機價值,那一刻已經富可敵國,依然不足夠,為了就是得到超越商人的權勢還有尊嚴,他成功了,成功同時將自己玩過的女人順勢推入異人懷抱,異人的情,濃烈,專一,趙姬為之感動,不僅於此還有他的身份,對呂不韋始終心存懷念,只是清楚,他是浪子,不可能只屬於自己,即便擁有一顆想要獨佔的心,先王逝,呂不韋獨掌大權,趙姬始終是女人,女人關心的事無非是房事還有家事,男人在意的天下事,大事。
呂不韋與嬴政之間無形之中形成巨大矛盾,即便尊為仲父依然無法調和,這種矛盾一旦激化整個秦國都要陷入災難,這個時候出手的依然是趙姬,似乎更早,那個世人無法分辨的謊言或者事實,嬴政是你的骨肉。
那一刻呂不韋徹底凌亂,所有智慧、野心隨風而去,他一生無子,唯有一女呂娘蓉愛若珍寶,當日征伐亂軍歸來確是大肚翩翩,驚愕,難以置信,肚子裡究竟是誰的骨肉,說出結果那一刻呂不韋一言不發。
孩子的父親是誰?
多少人發出這樣的疑問,是你的,欣喜,不是,別慌張,一切皆有可能,誰的青春沒有懵懂,哪個少女沒有情懷,一切都是錯,錯了就要付出代價,沒有人願意不犯錯接受代價,呂不韋信了,風頭正勁之時交出兵權,那一刻嬴政甚至不信,一切太過簡單,簡單到讓人無法相信。
秦軍向後退去,正面廝殺,秦軍的驕傲,自問可以戰勝任何對手,除了趙人,為趙而戰,為大王而戰,向前奔跑無畏的身影,雙臂輪圓身形躍起最後的突刺,當然還有可以瞬間奪命的飛舞箭雨。
“率領一隊人馬攻擊土壩西側,如何?”
輕騎將軍來到近前,身子低下,不敢去看,那一刻氣息同樣變得緩慢,嬴政在笑,笑總比哭好,即便如此,天生的王性形成一種無形壓力。
是詢問還是命令,無法分清,聽到的只是命令。
“末將立刻出戰。”
“不必強求。”
“為大王而戰死而無悔。”
第三百零四回 搶先機騎兵對決
趙軍死守工事,漫天箭??弩同樣是秦軍夢魘,剛剛搶下攻勢在趙軍強大攻勢面前紛紛向後退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