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果然一聽就急了,“她走了,咱們首領怎麼辦啊,不行,我去給她磕頭,求她原諒,咱們當時也是急瘋了,才會撒謊。”他邊說著就要轉身跑去別墅下跪。
金瑤連忙拉住他,說道,“牛大哥,你去求仙夫人,如果她原諒還好,如果她不原諒呢,那首領怎麼辦?”
“仙夫人為人那麼好,怎麼會不原諒咱們?”
金瑤恨不得掰開他的腦袋才好,厲聲說道,“我是女子,我當然比你更懂女子心思,你聽我的,否則,首領這次就要沒命了。”
牛大第一次見她發怒,忍不住撓了撓腦袋,低聲說道,“行,金姑娘,你說,我聽你的。”
“對不起,牛大哥,我也是擔心首領性命不保,才語氣不好,牛大哥不要跟我一般見識。”金瑤連忙收了臉上的狠戾,恢復了往日的溫柔模樣,又帶了三分憂愁,如此模樣道起歉來,倒讓牛大福紅了臉,揮手說道,“不用,不用,我知道金姑娘是擔心首領才這樣。”
金瑤不想同他羅嗦下去,忍耐著聽他說完,就說道,“牛大哥,麻煩你去和谷中兄弟們都知會一聲,就說我懷了首領的孩子,千萬讓他們別說漏了。”
牛大福還是有些猶豫,“那,金姑娘你的名節…”
金瑤實在忍不住又立起了眉毛,“牛大哥,都到了什麼時候了,你就不要多慮了,趕緊去知會吧,我先去問問金老,看看頭領的病情如何了。”說完轉身就走了,留下牛大福一個人心裡讚歎了半晌這金姑娘當真是重情重義,然後急忙去各家通知了。
木艾洗了個花瓣澡,慢慢在衣櫃裡挑了套玉色的素錦衣裙,領口袖口用金絲繡了祥雲紋,裙襬處則是幾朵碗口大的玉蘭花,妃色的花瓣,同樣金絲繡了花蕊,配上珍珠的簪子,珍珠的墜子和羊脂白玉的鐲子,整個人看上去,不失高貴端莊,又不張揚妖嬈,很是清雅宜人。
扭頭望向視窗外那個燈光略顯昏黃的小木屋,低低嘆息一聲,轉身出了房間,下了樓,陪著孩子們吃了碗清粥,稍稍墊了墊肚子,囑咐大禹看好弟妹,然後就帶著惜福和孔喜去了前面的小木屋。
果然,那木屋前已經聚集了許多人,一見她近前,都主動讓開了一條路,這些大漢長相明明都很是兇猛,此時卻好似為了表示友好,硬生生擠了個笑臉出來,卻反倒更加猙獰三分,嚇得惜福往孔喜身邊不著痕跡的靠了靠,木艾卻面帶淺淺微笑的點頭道謝,然後一路走了過去,讓一眾大漢都覺這仙夫人不但沒有半點傲氣,還很是親切和善,再想起眾人一致的瞞騙,突然就有些心虛和愧疚,目送她進了木屋就靜靜站在門外。
木艾跨進屋門,淡淡瞟了一眼站在金老爺子背後的金瑤,照舊和金老爺子、任白衣客套見禮,又經他們介紹認識了幾人,其中有一名叫金羽的男子,長相隱約與金瑤有三分相像,閒談間問了問,果然他們是兄妹倆,金瑤手裡攥緊了帕子,臉色有些露了忐忑之意,木艾心裡冷冷一笑,開口說話,卻不是揭穿她。
“金老爺子,我雖然在百花小有名號,也開了諸多醫館,但是,其實說實話,我是不善醫術的,連把脈都不會,所以,我很是好奇貴首領為何一定堅持非我不可救命。”
金老爺子微微一笑,習慣性的捋了捋鬍鬚,說道,“仙夫人客氣了,百花皆傳言仙夫人曾在海外與仙人習過仙術,呼風喚雨,無所不能,如今只是歐陽小子一命,對仙夫人來說,一定是極簡單之事。”
周圍之人聽完,也都點頭,顯然十分贊同金老爺子的話。
木艾忍不住苦笑,原來百姓們早把她傳成了這般救世主的模樣,可惜,她只是有些靈水,有些藥草,這活死人,肉白骨的奇蹟哪裡能做得啊。
“老爺子,百姓們以訛傳訛,確實有些太過誇大了,我並不會什麼活命仙術。只是當初在家鄉帶了些靈藥來,但也不是包治百病的。這樣吧,老爺子把貴首領的病情說給我聽聽,我與老爺子探討一下,如果能幫上什麼忙,一定會盡力而為,您看可好?”
金老爺子還以為木艾是謙虛客套,也不在意,當真細細說道,“半月前,歐陽小子同時中了冰火雙煞的寒冰掌和熾烈掌,身上一半熱如烈火,一半冰得掛霜,命在旦夕,老夫醫術不精,自問無法救得他性命,就用獨門金針秘術封了他的內力,刺了他的驚神和天突兩穴,勉強讓他醒了一刻,結果這小子一看自己的樣子,就解了常年不離身的長刀,讓老夫派人去請您來此。老夫未等細問,他就已又昏了過去,無奈,老夫只得耗了幾棵極珍貴的藥材,勉強吊了他半月的性命,然後派了任小子他們去請夫人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