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樣勁爆的八卦,說話都磕巴了。
“當然是真的,就是用笨心思想想,你也能猜到啊,她一個落難的寡婦,身上能帶了多少錢財啊,置下這麼大一份兒家業,還不是背後有男人撐著。”顧氏越編越順口,胖嬸也不甘示弱,介面猜測道,“難道是府裡大婦兇悍,他不敢把人帶回去,就安排住在我們這背靜地方來了。”
“對,我猜也是這樣的。”顧氏隨聲附和兩句。
胖嬸聽了這些,哪還忍得住憋在肚子裡,急忙回家了,沒過幾天,村子裡就傳出了流言。
當然木艾暫時是不知道這些的,郭淮和連富第二日就去城裡上檔子,天黑時,拿了地契回來,她又打發春分收拾了一份厚禮叫郭淮直接趁著夜色給連富送去了。
宴席過後收拾了兩天院子,東西擺設兒都恢復了原樣。郭淮就開始帶著人,趁著地還沒有凍透,燒荒翻地,把草木灰翻到地底,經過一冬天的腐蝕,明年就是很好的底肥了。
木艾照常照料老太太,監督著栓栓學習,偶爾有時間就下廚給辛巴研究些小吃食。
這一日,郭淮領著人把收拾乾淨的菘菜送到了地窖裡存好,又把儲備過冬所用的柴火糧食都檢查了一下,就來請示木艾是否開始準備殺豬殺(又鳥)。
今年氣候要暖一些,此時都進了十一月份也沒有下雪,木艾特意請教老太太的意見,老太太眯著眼睛望了半晌天邊兒雲層,說是過個五六日就有雪了。
木艾也就吩咐郭淮家裡給母(又鳥)住的(又鳥)舍要抓緊蓋好,等雪後再殺公(又鳥)和肥豬。郭淮應了,隨後提起新買進來的幾人還沒有識字,其實阿大他們現在讀書記賬都很是熟練,已經不必繼續特意開課學習了。他是教授先生,當然最清楚學生們的進度。木艾點頭同意,一時想起她從小到大,無論小學初中高中大學,都是有畢業證的,如今木仙府一期掃盲班畢業,是不是也應該弄個紀念物。隨手從空間裡翻出紙筆,刷刷幾下繪了個簡單的木牌圖樣交給郭淮,細細囑咐幾句…
大廚房裡,郭嬸正一邊檢查食材,一邊盤算晚上的菜色,溫伯就領了個平日和她談得最好的,名叫秋嫂子的女子進來了。
她連忙迎上去,笑問,“秋嫂子,怎麼今日這樣有空來找我閒話?”
那媳婦也笑道,“可不是,河水涼了,你也不去洗衣,我不來找你,還真看不到你呢。”
“我這幾日不是忙嗎,那**來幫忙我還沒謝你。我家夫人這幾日也常說,讓你們幾位受累了呢。後來又派人送去的點心吃起來味道可還好?”郭嬸拉她進小廳裡坐下,柔蘭幫忙上了壺茶,端了盤豆沙餅進來。
“當然好吃,你們府上的點心怕是比花王城賣的都好呢。不過,我今日來可不是說這個的,我啊,最近聽了件事,覺得有必要說給你聽聽。”秋嫂子眼睛瞟了瞟門口,似乎確定沒什麼外人,就拉著郭嬸一直說了快兩刻鐘,眼看著外面天色漸晚,日頭已經半落下西山,惦記回家做飯才收了話頭。郭嬸鄭重謝了她,又用油紙給她包了七八個豆沙餅,這才笑嘻嘻的送她出門去了。
郭嬸剛一轉身,眉頭就死死的皺了起來,連晚飯都做得心不在焉,若不是柔蘭提醒,燉菜裡放的鹽都能鹹死人。終於捱到晚上夫人回正房歇息,她連忙請見,然後一臉為難的把秋嫂子那些話說給她聽。
春分她們四個當時就氣得想要拿棒槌去胖嬸家砸上一通,木艾卻笑著把她們攔住了,“你們真砸了她家,恐怕別人就都會覺得她說中了事實,惹得我惱羞成怒了。流言這東西,你越辯解就傳得越開,莫不如什麼都不說,就當不知道,清者自清,過一段日子,大夥兒自己覺得不是真的,也就丟開了。”
春分幾個是極信服自家夫人的,聽了這話,也就丟了棒槌,恨恨得罵了幾聲。郭嬸也贊同木艾的說法,她畢竟年歲大些,在鄉間也沒少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大多是越解釋越糟糕,真裝不知道,照常過日子,大夥兒傳得無趣,也就那麼過去了。
木艾喝了口茶,笑著說道,“春分去取五根銀簪來。”說完對著郭嬸又道,“郭嬸把銀簪收著,自己用也好,偶爾送個朋友也好。總之,別讓人家覺得我們不識交。都在村裡住著,也要有來有往的。”
郭嬸會意,知道夫人這是讓她留心結交些村婦,這樣以後再有什麼事,才能有人像今日一樣來通個信兒,於是笑著應了,接了春分遞來的簪子,行禮下去了。
木艾繼續吃水果讀書,春分也接著抄寫,秋分幾個時不時的偷瞄幾眼,都暗自佩服夫人心胸如此寬厚,如果這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