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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的竹葉清要開封兒了。”

孫桐想起剛才兩位老爺子就是結伴去喝酒,現在他父親一定在心疼他的陳釀,臉上就露了笑意。

孫昊見到父親轉了心思,就開始順著說些此次押鏢的見聞,直到疲累了,才再次躺下睡去。孫桐站在床頭看著兒子蒼白瘦削的臉孔,沉默了好半晌,才仔細囑咐丫鬟幾句,轉身離開了…

不提孫府的歡慶振奮,這一日的下午天氣晴好,孩子們照舊出去練武了。

那日夜裡姐妹倆把話都說開了,第二日小丫頭的眼睛有些紅腫,但是卻抱了她的胳膊說,“姐姐,做裡衣還是細棉布好。”樂得木艾簡直恨不得抱著她親上幾口,雖然她說的那些假設,有些並不一定真的能發生,不過,卻也不都是危言聳聽。那王家老太太絕對不可能對栓栓好就是了,而書生如果真高中了,王老太太肯定會更加嫌棄栓栓,惡性迴圈,小丫頭怎麼可能有幸福而言。莫不如找個踏實可靠的好人,平實安然過日子。

如今小丫頭想開了,木艾也就不再談及此事。為了讓小丫頭更快轉開心思,她特意連著整理了兩日,給了她一份香瓜種植技術,這也是當初栓栓要求自己賺嫁妝銀時,她答應過的。果然,栓栓拿到那幾十頁的小冊子後,再也沒有心思想起什麼落魄書生,賢惠娘子的事情,整日裡除了學女紅、廚藝、練字、做賬本之外,兩隻眼睛冒著小星星,把全部心思都用來研讀小冊子了。

而老太太那邊,王書生已經開始給虎子啟蒙,不出眾人所料,虎子的頑劣性子,怎麼肯整日裡老老實實做在椅子上寫什麼大字,堅持不過一刻鐘就跑出去玩耍了。

王書生當年的啟蒙恩師是他父親生前的一位摯交好友,在花王城中是有名的嚴師,王書生五歲開蒙,曾因患了風寒發熱未完成功課,被恩師打得屁股皮開肉綻,他現在還忘不了恩師當時的話,“天下沒有不成器的學生,只有心慈手軟的師傅。”後來,雖然恩師早早去世,沒有看到他十六歲考取秀才,但是,他一直把恩師的話擠在心裡,也把自己今日的成才歸功於恩師的嚴厲。

於是,對著異常頑劣的虎子,王書生半點兒不心軟,握著烏黑油亮的戒尺,噼裡啪啦就打了下去,打得虎子如殺豬一般,哭聲震天,和他比起來,那日辛巴和誠兒的哭聲簡直可以歸類為哼哼。

老太太在屋裡聽著孫子的哭聲,心裡簡直猶如油烹火烤一般,針線也做不下去了,滿地轉悠的直髮暈。誠兒辛巴那日正巧也在西跨院玩耍,聽見隔壁熱鬧,就偷偷開了側門躲在窗下瞧了兩眼,結果都沒看上半刻鐘,就一窩蜂似的跑了回來。兩個淘小子顫抖著小身子,躲在媽媽懷裡不吭聲,心裡再也不埋怨媽媽那日打了他們的屁股,因為和王書生比起來,媽媽那幾戒尺懲罰絕對是太輕了。

木艾擔心老太太跟著心疼上火,再犯了老毛病,就派了冬至、春分過去把老太太接過來小住幾日,可能是眼不見心不煩,加上原本心裡也有些預料,幾日下來,老太太精神頭兒明顯好了許多。

此時,孩子們都出去了,木艾就在東跨院裡找了個背風又能曬到太陽的角落,讓丫鬟們安放了躺椅和小几,帶著栓栓一起陪著奶奶做針線閒話。

姐妹倆為了哄老太太開心,專門撿好話說,什麼嚴師出高徒啊,虎子將來出息了光耀門楣啊之類的,讓老太太著實心情不錯,手裡拿了個繡撐,慢慢一針針繡著那朵鵝黃的迎春花。

祖孫三個正其樂融融的享受著閒適時光,二門外響起稟告聲,小安上前詢問,然後回來說道,“夫人,阿大稟告說,幾位族老和李大*奶上門來了。”

木艾囑咐了老太太幾句,就起身接出二門去,然後請了幾位族老和李大*奶進大廳奉茶,李大*奶卻不肯跟進廳裡去,笑言,她是來找老太太來拉閒話的。木艾就吩咐小安請了她去東跨院,陪著老太太曬曬太陽,然後進屋招呼幾位族老去了。

族老們寒暄客套幾句,也沒有轉什麼彎彎繞繞,直接說明了來意。一是李三那邊已經簽了不少買賣契約,村裡人擔心木艾這裡種子不夠,特意來詢問一下,商定一下今年要分出多少畝地種新菜蔬。第二件事就是,天氣暖和起來了,族老們準備在祠堂邊蓋上幾間屋舍,給村裡的孩子們做學堂,也不指望以後村裡能出息幾個秀才或者官老爺,只要孩子們能寫會算,不當睜眼瞎就行了。蓋學堂的銀子村裡不缺,只是卻擔憂不知根知底,請不到有真才實學的先生。聽說老太太家裡這幾日請了王秀才單獨給虎子啟蒙,就上門來看看,想讓王秀才給村裡也推薦一位好先生。

這兩件事都不是什麼難事,況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