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秀也一下子跌坐在李孝天的身旁,展開那蒼白的笑容,但是已經沒有多少的精神,給人感覺,此時的她很是疲憊,疲憊得絲毫沒有半點力氣。喘著一口粗氣,笑道:“天………………天哥,我………………我沒事。你呢?”
李孝天含著眼淚搖了搖頭,慘然一笑:“我………………我也沒事!”
白玉秀也是慘然一笑:“你沒事就好!”
“秀秀………………”
“天哥………………”
兩個相愛的人,兩顆交融的心也終於相擁在一起。是啊,在一起了,誰也別想將他們分開,別想分開,永遠都別想分開!
看到這對幾經風霜的愛人,終於又在一次生死邊緣擁抱在一起,寒風笑了,瘋狂的肆意的不停的在呼嘯、咆哮,刮在他們的臉上、背上,所有的身上,是在歡呼?是在讚頌?還是在為他們歌唱?雪花也感動了,飄飄揚揚的撒著雪白雪白的淚花,一片一片的撒落在他們的頭上、背上,所有的身上,是在悲鳴?是在傷心?還是在為他們打抱不平?
藍風兒見李白二人面臨生死,仍能這般快活的擁抱對方,心下不由的燃起妒忌之心。嬌喝一聲,踏步上來,一劍指向他們,厲聲喝道:“還‘好’?我現在就馬上送你們這對狗男女去見閻羅王!”說著,已一劍刺向李孝天的背上。
白玉秀突然聽到風聲,急忙一把將懷中的李孝天推開,同時一劍向上將藍風兒的刺來的利劍架了起來,並推向一邊去。
藍風兒還欲挺劍而上,卻聽到身後師傅月牙婆婆的聲音怒喝道:“讓開!”回頭一看,師傅月牙婆婆已經縱身躍於半空,正一杖向白玉秀一杖砸下來。
也正在此時,一條灰影疾閃,搶身躥在白玉秀的身前。灰影閃動,漠然之間,一支黑色的判官筆已經狠狠地捺在月牙婆婆的柺杖上。
月牙婆婆突然見到眼前多出一個灰影,又覺得自己的手腕上變得極為的沉重,為了看清那人的面目,便猛地掄起一掌,就向那灰影的面部打去。
那灰影也不賴,見月牙婆婆拍掌而來,也急忙舉起一掌,硬生生的接住了月牙婆婆全力拍來的一掌。
“蓬然”一聲巨響,月牙婆婆與那灰影各自向後倒翻而去,最後相對站立於雪地上,巍然而立,怒目逼視著對方。
就在那灰影閃身落地站穩腳跟時,白玉秀看著那個熟悉的背影,一眼就認出了此人。眼睛一亮,大聲叫道:“曲伯伯………………”
不錯,手握判官筆的此人正是曲天行。只見曲天行猛然回頭來,她和藹一笑道:“不錯,正是你曲伯伯!”
“曲伯伯小心啊,這死老太婆的武功好厲害!”白玉秀很是擔心地說道。
曲天行笑道:“秀秀放心,曲伯伯會看著點的!”聽他的聲音,好象很是瀟灑,但是剛才接上月牙婆婆全力的一掌,手掌已被震怒得瑟瑟發麻,臉上的色彩早已變得極其的蒼白,只是離得太遠白玉秀沒能看見而已。
月牙婆婆剛剛翻身踏腳地上,便感覺手掌中一陣火辣,驚聲喝道:“啊,這是‘火焰掌’?‘火焰掌’果真厲害,都把我的玄冰掌化成了無形。”
心想,這“火焰掌”與“玄冰掌”乃是相生相剋,直至水火不容般。心念又想,這個老頭怎麼也會“火焰掌”?莫非他也是天火教中的人?不過,剛才聽到白玉秀家他為“曲伯伯”那般親熱,其實不想去猜想,那也肯定是了,至少也都是這小丫頭的朋友。
但是月牙婆婆為了更進一步的證實,便揚了揚眉,向曲天行大聲喝問道:“老頭子,你怎麼也會‘火焰掌’?難道你是天火教的四大護法之一?”她剛才與曲天行全力對掌,感覺對方的內力深厚,實不會太亞於自己。所以,她覺得眼前這個手執判官筆的老頭子絕對不會是泛泛之輩,在天火教中應該享有四大護法的位置,便一開口就這般的問他。
曲天行突然轉過身來,一陣冷笑,向她朗聲道:“我快手判官曲天行都不知,枉你還在江湖混了這麼多年,那不是白混了嗎?死老太婆!”
月牙婆婆聽他這般侮辱自己,當下乃是大大的不悅。接著二話不說,揮杖就向曲天行縱身砸了過去。
曲天行見狀,也急忙一個躥身,將手中的判官筆突地一分,手中無形中多出了一支一模一樣的判官筆。沉喝一聲,馬上向月牙婆婆或點或掃或撇或抹或捺而去。
這曲天行在西域一帶乃是出了名的江湖人物,也是江湖眾人所視為殺人狂魔,因為他乃為天火教的四大護法之一,所以在這一帶的江湖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