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不是敵手,擔豈肯恁地便低頭服輸,正是:寧可人亡,也要名在。左腳退了一步,只聽嗆啷啷一聲嘹亮,長劍已出鞘在乎,怒極狂笑,道:“在下還要在劍的功夫上,領教這位姑娘幾招!”
那白衣女子噗嗤一聲,說:“我一開始,就叫你拔劍出招,你反而客氣,不肯動劍在才拿出來比量,這不是多費手腳,空耗時光!”
谷雲飛早踏洪門,走中宮,一劍刺到。
白衣女子兩手空空,盈盈而笑,雙腳原地未動,雙肩微晃,劍便刺空,谷雲飛劍走輕靈,劍化順水推舟,並未變招,上步刺出。
白衣女子,身似飄風,卻不還招,說:“有點道數啦,兩儀分四象,這一招該是孔雀開屏了!”
白衣女子笑得輕盈,更笑惱了谷雲飛,接下去果是孔雀開屏,四劍削到。
同時心中戰戰兢兢,面上大驚失色,她連我下一招也能叫出來,顯然這儀劍,她瞭如指掌,我如何還能傷害得她?
心中正在想,如何制服這位白衣女子,那白衣女子又在叫道:“寒梅吐蕊,咦,這一招回龍八轉麼,倒是有些分量!”
身似粉蝶穿花,忽東忽西,又上又下,谷雲飛攻擊雖是凌厲,可是這麼久,連衣角也不未沾著一佔,心知再鬥下去,也是白費,時間越長,越對自己不利。
谷雲飛陡地又是一聲狂笑,霍地而退。
白影倏劍,白衣女子也立定身形,笑道:“怎麼,絕尚未出手,就認輸啦!”
只聽谷雲飛喝道:“那可未必!”早巳聞嗆啷啷一聲響亮,谷雲飛左手中,多了一把長劍,目的就是要使用兩儀劍,打敗白衣女子。
要知谷雲飛並非空得虛名之輩,實有真實本領,那兩儀劍本是兩股,皆因他闖蕩江湖多年,從未遇到敵手,故爾也從未用過雙劍對敵,今番亦自恃兩儀劍威力強大,對一個空手女子迎擊,迎刃有餘,是以出手仍是單劍,待得三四招已過,看出這白衣女子,武功上乘,輕功超倫,使用單劍不但不能取勝,反而落敗可能,可就不敢自恃了,暴退之頃,早將另外一把長劍,拔在手中。
谷雲飛雙劍在手,喝道:“未必!”雙劍掄處,涼風飈飈,銀光蕩蕩,早又進步發招。
那白衣女子,雙眉一揚,說:“當真我忘了!若非雙股劍,兩儀劍的威力,怎能發揮呢?”
谷雲飛雙劍,兩儀分四象,四象變八卦,攻勢有暴風狂起,劍芒更似浪潮奔騰,一時劍影有如注,劃破長空,一閃即逝,有的像閃電,由上而下,閃光四射,隨即不見,只見那白衣女子身子更見妙舞,旋身轉向,隨劍騰挪,看看一套兩儀劍的招式,堪堪使完,仍然奈何不了她分毫,而且那白衣女子,只是躲閃,根本未還擊一招。
谷雲飛這個難堪,可就大了,倏然兩劍一分。
白衣女道:“怎麼,劍法使完啦?”
谷雲飛狂笑著,厲吼道:“你再見識見識!正反四象,顛倒八卦的招式!”
聲未落,劍光一分為二,一似紫電騰空,一似寒霜匝地,兩儀再變四象,劍力果然倍增,唰唰之聲由小而大,劍光便隨聲音I從弱而強,只有劍影,不見人身。
只見耶白衣女子,兩道柳眉忽又一揚,道:“嘖嘖,原來還有這一絕招,留在箱子底下!”聲落,兩隻羅袖飛揚! I不料白衣女子的兩隻長可曳地的羅袖,竟是她的武器,但見羅袖揚起,便風聲嗖嗖,羅袖飄蕩,其聲有如裂帛,尖銳破空,谷雲飛立覺兩劍沾滯,出招漸緩,難隨己意,得心應手,這一來,谷雲飛可真的心煩意亂,張惶失措了,自出道以來,從未碰到這種功力的人,怎不膽落魂飛!
暗地一咬牙!心道:“這女子狂妄已極,實在欺人太甚,我也顧不了許多,只有伸出毒手,早點解決你了!”當時便兩劍一緊,劍走顛倒八卦,一陰一陽,一反一正,左劈右挑,上紮下削,吞、吐、休、錯、衝,變化窮奇!左手劍出‘驚門’,右手劍卻早已攻到‘休方’,一時劍氣如虹花朵朵,勢如鷲鷹掠翅,蛟龍翻身。I看看使到最後兩招,那白衣女子雖然已不似先前那樣輕敵,卻已然封、擋、阻、避、謹守門戶,但兩隻羅袖飄飄,卻是點到就收,捲起便撤,卻還是手下留情,否則,長劍怕不時出手!
谷雲飛心中一寒,已知今日一敗塗地,非但身—亡紅貨不保,而且一世英名,而今而後,盡皆付之東流!如能託天之福,保住這條性命,也是僥倖! I哪知就在這剎那間,忽見那女子雙眉緊皺,飄出的兩隻羅袖,頓時緩慢下來,其沾滯之力頓失。
谷雲飛哪會怠慢,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