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見前行的麻谷老人腳下一停,唐棣趕緊勒住馬韁,車後的大幻神丐立即飛身上樹,忙不迭戒備。
唐棣跳下車來,說:“老前輩,過不去麼?”其實他早看到麻谷老人的腳下,是個斷崖,只見崖下霧氣蒸騰,深不見底。
麻谷老人不答話,而且向他打了個手勢,要他別出聲,同時向後退了半步,隱在斷崖邊一棵樹後。
唐棣一驚,麻谷老人若無所見,豈會如此,忙也閃身,隱藏在旁邊一棵樹後,不自覺的又伸手摸了摸背上的寶劍。
哪知他這一摸,登時大驚失色,背上的寶劍竟已不見,只剩下一個空鞘,而寶劍竟不翼而飛!
唐棣這一驚,非同小可,誰有這能耐,能自他背上抽去寶劍,竟一無所知!如果是媧母的話,自己恐怕早已死在劍下,但是又是誰呢?
要知劍把上吞口處,有卡簧鎖住,絕對不會自動跳出,致使滑落,究竟如何丟失,唐棣心中大起疑惑。
要真是被人從背上拔走,那他這個臉可丟大了,而且也千萬個不信,也顧不得瞧著斷崖下情形,立即暴退到車旁。
劍匣仍在背上,若寶劍是在下車時落在地上,第一總會有個撞擊聲音,第二也會有劍身的寒光射出,可是地上並無寶劍之光,登時心頭—涼,寶劍自然是人從背上拔去毫無疑問了!
他的武功已是不弱,便是像大幻神丐和麻谷老人這等高手,武林異人,拔他的劍,自信也會發覺,那麼,當今天下,誰有這等功夫,竟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劍的去,連動手時一點風聲也沒出,除非武功通神,不然絕不會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把寶劍從身上抽走,這顯然取劍的人功力已高超到極點,而自己的功力太差,雖有眼睛竟看不見來人,有了耳朵聽不到來人的聲音。
更令唐棣心中駭然的,就算自己本領不濟,但現下前有麻谷老人在身後,又有大幻神丐,況且天都秀士何等武功,背上寶劍被人拔去,難道能瞞得過這三人嗎?尤其是秀士在車內,車內車外僅一布簾之隔,豈能不知?
唐棣這麼一想,更是千萬個不信,便又向地上尋找,忽聽風聲颯然,麻谷老人已暴退回來向上招呼道:“果然不出所料,人家尋上來啦!”
唐棣大驚,此間有人尋來,非媧母豈有他人?
麻谷老人顯然在通知車內天都秀士,話出口,已斜裡飄身搶出,意在天都秀士離車後,自己在車附近,保護秀姑。
唐棣難免緊張,伸手又摸背上寶劍,自然摸了個空,心裡更為,緊張,心想:“現在已經發現敵人,如果敵人來到身前,自己赤手,沒有寶劍在手,自己如何抵擋?”、隨即聽到頭頂上破空之聲,然後才是大幻神丐的喝聲傳來,但見十數片樹葉,向崖下激射而去。
唐棣忙向崖頭看時,卻見霧氣蒸騰中,一人手舞足蹈,飛身而上,兩手齊揮,大幻神丐那十數片飛葉,瞬間即被他攔人手中,並無一片落空,顯然來人功力,十分了得,當即後退車旁,握拳蓄力,準備迎擊。
那人呵呵笑道:“別費勁啦!原來是這個小女娃子。”隨見一人飛落崖頭,原來竟是天都秀士,並非他人。
天都秀士腳才著地,忽見右手—揚,一道寒光,直撲唐棣面門,唐棣本能地伸手便接,人手一看,原來竟是自己失去的那把寶劍!
唐棣這才明白自己失劍的原因,但是已連抽了好幾口涼氣,心想:“天都秀士自背上拔去寶劍,自己絲毫不覺,倒也不必詫異了,而是他幾時離開了車上,離車時,揭開車簾時自當有些動靜,而自己一無所知,而自己趕車的位置就在車簾之前,僅有數寸之隔,既無所知,也無所聞,天都秀士的武功,已到神化境界,身輕如羽毛,行走不出聲,動作似雲霧,難見其形。”
顯然大幻神丐與麻谷老人,也大感意外,當都秀士離車時,他二人也無所知,不然大幻神丐豈能飛葉遙擊,那麻谷老人從樹後轉出,停在車前加強戒備守護,並高聲大叫,示意天都秀士大敵當前。
跟著天都秀士身後白影一晃,轉出一個人來,唐棣頓覺眼前一亮,原來正是那晚向谷雲飛尋仇的那位姑娘,!貼在天都秀士身後隨同飛上崖來,她身形小巧,自是難以發現,更不用顧及大幻神丐的漫天飛葉。
當著這些高手之前,只見她全無半點懼色,嘴角一撇,向大幻神丐,一聲冷笑,道:“你的那幾片樹葉,姑娘我早見過啦,有膽量再較量較量!
麻谷老人顯然已瞧出她來得有異,若是她有敵意,天都秀士是不欺後輩,也萬無護著她上崖之理,便也哈哈笑道:“姑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