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和晚上露宿外,幾乎沒下過馬車一步。那兩個叫鬼劍和暗刺的殺手雖然解開了她身體上的穴道,但一直封著她的啞穴,讓她真正地當了回啞巴,而不是像和伏幻城趕路時一樣,總要趁著別人不注意偷偷地說上兩句。
伏幻城!幻城!發現自己的思緒又情不自禁地轉到了最後留給她是渾身血跡的倔強男人,蕭弄晴鼻中又是一酸,但隨即她又勇敢地將澀意壓了下去,堅決不讓自己往最壞的地方去想。
她應該相信她也必須要相信,這個已經讓她在不覺中既心動又動心的男人才是最頑強的小強,所以,他一定會好好地活下去,然後來救她的。由於她地配合。加上大半時間都負責趕車偶爾和鬼劍輪換著進馬車休息的那個暗刺只一心想要早點把她交到大王子手中,而不想節外生枝,這段被綁架的待遇比她想象的要好得多。。。雖然因大部分時間都在趕路,導致她原本就疲憊的身體根本就沒停止過痠痛,夜裡睡覺時也常常冷的捲成一團,但好歹一日能有兩餐,不至於餓死,而且除了鬼劍的偶爾欺凌斥罵外。也不曾遭遇女人最可怕的侮辱。
所以,在冷靜下來後,她選用了最保險地一種態度來和車內的另一名樸實的就像個普通百姓的殺手相處,那就是溫順。
不反抗不試圖逃跑也不求對方放過她,儘量地讓自己變成隱形人,就算有時候明明聽到馬車就停在熱鬧的地方,也絕對不往馬車外張望,試圖求救什麼的。有時候鬼劍不小心扯動了傷口,疼痛發作。斥罵著她出氣,或踢她一兩腳,她也全部都沉默地忍受,絕不用哭泣來乞求和示弱。
這樣的脾性。反而贏得了眼窩深陷的暗刺的欣賞,甚至每當脾氣變幻莫測地鬼劍露出暴躁的一面時,他還會適時地點上一兩句,制止鬼劍進一步虐待她。
“今晚就在這裡歇息吧!”
顛簸到傍晚,馬車終於在一座小破廟前停了下來。蕭弄晴也再次得以呼吸新鮮空氣。並被允許坐在了溫暖的火邊。好烘烤她那因為長期的坐躺和冷意而快要凝結地血液。
但這一情況並沒有持續多久,她才感覺身上有一絲暖意,卻突然被鬼刺點住了穴道。扔到了一旁原本為他們自己準備的乾草堆上。
蕭弄晴只覺得腦袋轟地一聲炸響,以為她最害怕的事情終於要發生了,但鬼劍卻只坐在她的旁邊,並把長劍放在她身邊,還拿了一件衣服給她蓋了起來,只是眼睛卻暗暗地注視著廟門口。
蕭弄晴頓時糊塗了,不知道他的葫蘆裡到底賣得什麼藥,但她地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釋,因為她聽到了馬蹄聲。
是幻城嗎?蕭弄晴地面上雖然什麼都沒表現出來,心中卻是精神一振。
但馬蹄聲在廟外停頓了一下後,進來地卻是兩個陌生的男人,他們顯然早已看見了馬車而知道廟裡一定有人,所以進來時並不驚訝,十分禮貌地向暗刺和鬼劍請教能否在這座唯一還能容人的大殿中休息一晚。
暗刺很客氣地答應了,還說了幾句出門在外,與人方便就是與自己方便的場面話。
兩個陌生人道了謝,卸了馬鞍,也在殿的另一角升起了篝火,然後拿出了乾糧和酒囊,並熱情地請暗刺和鬼劍喝幾口,兩個殺手自然是不會吃陌生人的東西的,便找藉口婉拒了。兩個陌生人也不客氣,就一邊吃東西一邊交談了起來。
蕭弄晴注意到他們都穿著白族人的衣服,說的也都是白族人的語言。
這一個多月來,她跟隨著伏幻城一路西行,雖然絕不部分的時間都在裝啞巴,但好歹也慢慢地聽懂了一些白話,因此她凝神聽了一會那兩個人的對話,也大概有點明白這兩個似乎是在給誰辦差事的,但是事情似乎一直不順利,他們只能打算先回去。
“對了!”其中一個陌生人忽然輕喝了一聲,蕭弄晴感覺鬼劍頓時緊張了起來,卻見那陌生人笑著又來和兩人打招呼,“兩位,打擾一下,我們兄弟想向二位打聽個訊息。”
“訊息?不知道兩位想打聽什麼訊息?”暗刺也笑道。
“不知道兩位有沒有見過一位短頭髮的姑娘,吶,就是這畫上的姑娘。”其中一個男人展開了一副畫像,走向兩人。
蕭弄晴因為平躺著,又被鬼劍擋住了視線,根本就沒法看到那副畫像,只聽到畫卷展開的聲音,但只這一句,她已經明白這兩個人一定是祁七里派來的。
可是,這算不算“無緣對面不相識”啊?聽到暗刺果然泰然自若地否認,蕭弄晴忍不住自嘲地想,只可惜她既不能動也不能說,就是有心相認也無濟於事。
“多謝兩位,打擾了